这一时刻,城市里,正在发生更多的悲剧。
阿卡菲尔却对这些悲剧无能为力也无动于衷,他现在想自保,都有着一定的难度,他只想保护自己而已。
阿卡菲尔身上黑暗的人格是如此地强烈,觉醒融合后,深深地在影响着他。他是有办法,凭自己成人的人格去抹消这种些强烈的负面情绪,但是阿卡菲尔不想这么做,反而有意地放纵,让这些黑暗的负面情绪将自己吞噬。
人道与天道对抗,不怕太黑暗,只怕太平庸,需要的就是这些异常的产物。
砰!玻璃被砸碎、汽车爆炸、枪声、吼叫声、哭喊声......乱了,整个城市都乱作一团。
阿卡菲尔看到一些调整者们正在慌张的逃往教堂、学校的方向,他摇了摇头,聚在一起,只会引来更多的暴徒,到时候他们的处境还要危险许多。
阿卡菲尔脱下了衣服蒙住面孔,随后也往地上捡起一根木棍,在一群冲来的暴徒分子的面前吼着:“杀死那群肮脏的调整者杂碎!”
说着他便朝着边上的一个房子里冲了进去。这些作恶的暴徒,大都蒙着脸,只要学他们的样子,也是可以蒙混过关的。
“好样的,孩子!”
暴徒们笑着道。
“等等,那是自然人的住址,你去错了地方。”
一位暴徒似乎是附近的居民,错愕的看着阿卡菲尔的背影喊道。
“别管那么多,他发现不对后,会主动离开的,咱们还是去对付其他调整者。”
另外的暴徒们没想那么多,哄闹的去寻觅其它调整者的所在。
“暂时安全了。”
进了房间,阿卡菲尔松了口气,这个房子里面空无一人,主人似乎早已离开,又或是加入了蓝色波斯菊,正在城市里的某个调整者家庭中狂欢,用来做歇身之所正好合适。
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阿卡菲尔像是这家主人一般,悠闲的从冰箱里找出食物,然后坐在窗户边上,边吃着喂饱肚子,边看着窗外人间地狱的景象,不由叹息,调整者在任何方面都比自然人优秀,然而面对自然人发起的暴乱,却毫无反抗之力,这样似曾相识的例子,在历史上不止一次发生过,真正的缘故,还是因为没有枪杆子。
把自己的安危寄托在敌对者的慈悲身上,实在太过于天真,太过于愚蠢。
“这群愚蠢的斯堪的维亚的北欧人,你们现在的作为,不过是为一百年前的愚蠢还债而已。”
回忆着从前接收到的资讯,阿尔菲尔冷冷评价着外面暴徒的行为。
靠着本体提供的资料、世界观、见识,躲在暗处避难同时思考的时候,阿卡菲尔用了一个晚上,把这个世界的矛盾,理出了大概的头序。
“灾难的种子,并不是从调整者出现就开始的。而是从一百年前,你们这帮蠢货,愚蠢地接受了大量的黑绿移民时就埋下的。”
外面的动暴乱分子里,绿和黑,占了相当高的比例,他们都是这个国家的下层阶级。
诚然,有大量的调整者在昨晚的动乱中受到了伤害,但是被“误伤”的自然人也不少,甚至可能更多一些。
受伤害的自然人和调整者,他们共同的特征之一,就是他们是这个国家的中产阶级。
事件的起因,蓝色波斯菊的人点火,只是个苗头,下层人士,趁着秩序被破坏的当口,趁机作乱,则是强有力的助推。
真正的阴谋家,是这个国家的高层,躲在暗处,呵呵地看着中下层的傻瓜,被引诱着互相厮杀,有如看一场古代角斗士的大战一般......
“什么蓝色波斯菊,什么反调整者,一切现代史,不过是历史的重演重现。蓝色波斯菊不过是纳粹,调整者不过是犹太人,而历史上真正反犹的幕后黑手是德国容克,这个世界真正反调整者的人,则是......”
暴乱持续了整夜,屋外的景象,令阿卡菲尔不敢休息,他随时准备着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
直到翌日中午,姗姗来迟的军方开始实施全程管制,在此之前,蓝色波斯菊的暴徒分子们提前得到消息,一一开始散去。
显然这场暴乱的背后,还有着当地政府和权贵的幕后推手的影子在里面。
就象二战迫害犹太人,并不只是纳粹的责任,而是“民众”的“需要”。这个世界对调整者的迫害,同样也是“民众”的“需要”。
几世为人的阿卡菲尔,以“神”的目光看着这些碳基生物的行为时,他比外面那群被人利用的暴徒蠢材,却更深地明白,这一切的根源是什么。
“一群被人利用的,用于转移阶级矛盾的傻瓜。”
他心里哼了一声。
阿卡菲尔等到外面看不见暴徒们的身影后,才悄然离开这间房子,寻找新的避难点。
孤儿院外面已经围满了军警,一具尸体摆放在院子里。
“中士,据监控记录,这个叫约翰的老人,是被逃走的那个调整者杀死的,那个调整者才十岁。”
一名军人向军警中的长官回报的道。
“该死的调整者,小小年纪就如此残忍,长大了还得了。”
中士骂咧了声,随后同情的撇了老人的尸体一眼。而另外三个调整者小孩时,正被送上救护车。
他们三人没有死,却生不如死。
因为他们全被人“肛”了。
这世界上有三种毛~片:拍出来给男人看的,拍出来给女人看的,还有拍出来给北欧人看的。
北欧人和德国人一样,都是重口味的毛~片的爱好者,口味重得可以让色~情狂看了都变成“萎哥”。那三个调整者男孩,长得都很俊美--调整者中从来就没有长得丑的,然后大家明白的。
很快,阿卡菲尔(王昊)的照片通过官方网络,被传送到了全城每一位军警的联络通讯设备上。
在这个数字化时代,信息交流速度实在太快,只是半天的功夫,他就成了全城的通缉犯。
虽然现在的他,只有十岁。
但是,在反调整者气氛极为浓厚的自然人眼中,调整者就是怪物,十岁的调整者和二十岁的调整者一样危险,不是吗?
瞧,十岁的孩子就能杀人了!这不就是调整者是危险生物的最明显的证据吗?
至于这群暴徒昨晚做的事,自然人们选择性地遗忘了。
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兽性,失去一切!为了蔚蓝清净的世界,我们不能对非我族类的调整者,失去兽性啊!
傍晚的时候,正在城里躲藏的阿卡菲尔,在溜出来找新住处时,被巡逻的军警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