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血鬼术,简直闻所未闻……”
产屋敷耀哉的面色也不好看,从他发现了无惨的气息那一刻起,他就决定要引爆埋藏在鬼杀队总部地底下的上百吨炸药——这是他之前从陈贯西那里了解到现代热兵器能够对其造成巨大的杀伤,特意搞来埋伏无惨的,只要无惨敢来,他不介意拉着无惨一起陪葬。
然而在这【血肉炼狱】内,地下的炸药也好似与手中的引爆器隔绝了,这一块被血红色的黑暗所笼罩的区域,就如同自成一片空间,被可怕的结界所包围。
“……”
产屋敷的孩子们与妻子虽然神色慌张,却也只是不声不响地跟在爸爸、丈夫的身边,这份临危不乱的素质,可见他们是从小就久经训练。
终于,当走在最前面的蝴蝶忍斩破了一块厚厚的肉瘤之后,外面终于变得空旷了起来。
一行人从肉瘤的破洞处走出,来到外面的庭院,发现这里也大变了模样。
原本郁郁葱葱的草地,被大大小小的肉瘤所覆盖,那一湾小池已经被鲜血所染红,地面好似有了生命,血肉正在膨胀,一些驻守总部的鬼杀队队员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面上,有的已经整个身子都被地面突生的利口吞噬,只留下了一个头颅。
脑袋上,瞪圆的双眼死不瞑目。
瓦扎非,正在利用这片“活着”的炼狱,吞噬人的血肉,转化为自己的力量,可以说,只要【血肉炼狱】存在,他就永远不会力竭。
不远处,披上了无数一张一跳的血管的树木已然枯死,从中流出鲜血来。
肉块覆盖的“树梢”上,站着那个从女装形态恢复了原本姿态,猩红的双眼聛睨一切的男人——
“你就是……鬼杀队的当主么?”
他的目光,放在了产屋敷耀哉的身上。
“鬼舞辻……无惨!”
产屋敷耀哉的眼皮跳了跳,用低沉的语气,喊出了这个鬼杀队所要面对的终极BOSS的名字。
“……”
看到无惨的出现,富冈义勇、蝴蝶忍和宇髄天元都是目光一颤,握紧日轮刀的手不由得轻轻一抖。
在其他柱都不知道分散在何地的情况下,他们遭遇了最强的鬼王!而且还要保护主公一家,可谓是最坏的境地。
……
“呜哇哇哇哇,你们不要过来啊!”
另一边,我妻善逸行走在肉块上,胡乱地砍掉袭来的鬼,这场面着实把他吓得不轻——
“救命啊!有人吗?!”
他和伊之助是跟着蝴蝶姐妹来鬼杀队总部训练的,没想到刚好这么一来,就遇到了无惨和瓦扎非策划的总进攻。
此时不小心落单的善逸,可谓是慌得一批。
但突然间,前方声音响了起来——
“咦?这不是善逸吗,你还是没变啊……”
“!!!”
这个熟悉的声音顿时让善逸一愣,入眼所见,从前方的阴影处,走出了一位眼里刻印着“上弦”、“陆”字样的鬼。
让黑发青目,脸上有虎纹,戴有勾玉配饰,正是前鸣柱桑岛慈悟郎的弟子,我妻善逸的师兄,雷之呼吸传人之一——狯岳!
见善逸的表情阴沉了下来,狯岳还在继续嘲讽:“又矮,又丑,又寒碜,还那么软弱。你既然在这鬼杀队总部,也就是说你当上柱了?喂,善逸啊,一之型以外的招式会用了吗?就凭你也能当上柱的话,那这个组织可真堕落哇……”
话音未落,善逸的神情已经冰冷得仿佛挂上了一层冰霜:“给老子闭肛!上弦之六?随随便便被提上来凑数的吊车尾,你很开心嘛?”
“嘿……”
在仇恨与愤怒的驱使下,善逸一改以往懦弱的形象,倒是把狯岳吓了一跳。
仿佛是要找回场子一般,他旋即笑道:“哈哈,你倒是变得能说会道了嘛,该不会是靠嘴炮当上柱的吧?”
“……为什么,你变成了鬼?拥有雷之呼吸继承权的人,为什么变成了?!”
善逸越说越愤怒,甚至身体不由自主地发出了金色的雷光:“都是因为你变成了鬼,才害爷爷切腹自尽了啊!就因为雷之呼吸的继承者里出现了鬼……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绝对不会饶了你!!!”
因缘颇深的师兄弟一如既往地在命运的安排下相遇,一场残酷的厮杀,不可避免……
第276章:各自的战场(下)
“嗡——”
鸣女行走在血肉之间,轻轻地抚着自己的琵琶,每一道琵声嗡鸣,周遭的空间都会一阵推移变幻,层出不穷的下弦级别恶鬼,从脚下血肉中诞生而出。
其余的两位上弦,以及无惨本人和瓦扎非都没空去指挥这些鬼,所以其实本次进攻的“司令塔”是……ko no鸣女da!
瓦扎非所知道的【血肉炼狱】的确有迷惑人的方向感,类似于鬼打墙的效果,但实际上,还是配合着鸣女的空间能力才能让产屋敷耀哉等人迷失在其中,这一片宅邸的占地范围本就有一个山头大小,加上空间错乱,就仿佛一场无穷无尽的噩梦,拼尽全力也无法离开“结界”所笼罩的范围。
说到底,鸣女还是无惨手下最好使唤的工具鬼……
“就在这时——”
“蓬——”
一道火光穿透了前方一连串的恶鬼,炎柱·炼狱杏寿郎以他敏锐的“斗气”,找到了鸣女的所在。
不得不提的是,在之前遇猗窝座的战斗之后,杏寿郎仿佛是得到了启发,加强了对于自身“斗气”的修炼,对于“气息”的感知,可以说是十柱里面最强的存在,就算伊之助开全区域感知,也不可能比得上现在的杏寿郎。
非要说的话……他大概已经有了斗皇强者的水平,再进一步,就能成为恐怖如斯的斗宗。
“喂!炎柱你不要跑那么快……嗯???”
跟在他的身后,霞柱伊黑小芭内这会儿正和杏寿郎一起行动,眼尖的他马上就发现了鸣女眼中刻印的上弦数字,顿时兴奋了起来:“哇,我们捡到宝了,这里居然有一只落单的上弦诶!”
“不要大意了,她……很强!”
杏寿郎凝视着鸣女那张无喜无悲的脸,从鸣女巨大的单瞳中,看不出她的感情波动来。
虽然没有察觉到鸣女的斗气波动,可是直觉告诉杏寿郎,此鬼绝不一般,给他的感觉,就仿佛是陈贯西站在自己的跟前——陈贯西也很强,但也没有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