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力炉发热,产生巨大魔力,身下的壁垒术式启动,挡住了这炮击。
但却也让壁垒一阵晃荡。
然而士郎却毫发无损。
伏提庚一阵恼怒。
若是仑迪尼乌姆没有沦陷,或者说那些死徒没有占据中部地区,身居近七成土地的祂,拿着圣枪本体的炮击,这个岛上根本没有可以挡住的事物!
然而祂终究被削弱了。
虽然从位格,从概念上来说,还是【神】,还是祂,但是力量已经被剥削了下来。
这也就导致祂无法直接摧毁士郎花了大力气搭建起来的要塞壁垒!
但伏提庚并不担心,因为祂依旧拥有着数量庞大的魔兽,以及萨克逊人、皮克特人的支持,而对方不过坐拥南境一域,而且还是最破落的康沃尔,就算能抗,也坚持不了多久!
而事实上,伏提庚所不知道的是,康沃尔以及诸多领地,早已经被士郎运营发展起来了。
以农业为基本,以商业为手段,背靠高卢,连通爱尔兰,对外发展,早就起来了。
如果是打拼国力,拼物资的消耗战,士郎根本不怕!
哪怕让这个岛上的所有王国加起来,他都有信心直接拖垮他们!
因为眼界上的差距,他们只注重最明显,最有直接性的军力,而没有看见作为军力的经济。
不。
应该说,他们不可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只是没有像士郎一样理解透彻,更加系统性、科学性的认知。
就像经济危机的危害,大家都知道,就算五岁的小孩子都能高谈阔论一番,但是经济危机诞生的原理,机制,规律,关联性,必然性与偶然性……方方面面的东西,细致的东西,很少有人能吃懂。
换一句话来说,士郎与他们之间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们只能看到表象,而士郎能透过表象看到实质。
而这也没有什么优越感的,因为士郎和他们之间,毕竟相差了一千五百多年的眼界,以及智慧的差距。
大战持续了七天七夜。
士郎此刻已经人手充足,并且士兵已经做成,再加上府兵制的缘故,硬要打,康沃尔八万人除却老人与嗷嗷待哺的小孩,都能一瞬间抄起兵器化身士兵。
士郎让自己这正规的一万多军队,化成五批,依次靠着防线与群山戍守、休息,像块硬骨头一样,魔兽群连续强攻了半个月,但这边硬是垮不了。
只是如此一来,魔枪也的的确确损坏了不少。
不过没有关系,两年多的不断制作,王国仓库的魔枪储备还有八万余根。
事实上,本来两年多是做不出这么多魔枪的,只是后来人口增加,魔力的回复速度变得更快,所以产出也就变多了。
此外,他还利用梅林的【千里眼】,监视伏提庚的一举一动,一旦对方想要玩什么战术埋伏,他也可以见招拆招。
事实上,伏提庚有几次想要埋伏,结果被梅林的【千里眼】看的清清楚楚,所以士郎这边根本没有中计。
于此同时,爱尔特璐琪方面也开始有动作了。
因为她的人多数为死徒,所以只能夜晚行动,士郎给她的任务不重,就是彻底切断伏提庚与北方的联系,将他困死在卡美洛。
伏提庚察觉到了这一点,想要打通爱尔特璐琪的路径。
然而,就实力层面来说,当下不列颠岛上最强者,毫无疑问是伏提庚,但是旗下将领却良莠不齐,没有可堪大用之人。
祂就像是一只独虎,而士郎、爱尔特璐琪、诸王,以及领主,就像是各种豺狼,豹子,鬣狗……
谁都惹不起这只大老虎,等待的结局只是被这只大老虎一一猎杀,可是有一天,这只大老虎吃了神仙药,觉得自己无敌了,一次性向所有人开战,于是在某个有心人的作用下,大家伙先放下了彼此的矛盾,合计着先搞死这只大老虎。
而这,就是伏提庚此刻处境的最佳写照。
他占据了卡美洛,解放了光辉之塔,但是错就错在不该这么气势恢宏,想要一次性吃下所有人,结果现在成了所有人的敌人,都想着先搞死他。
伏提庚意识到自己短时间吃不下康沃尔,而爱尔特璐琪又咄咄逼人,一旦南北联系被打断,他必危,于是他留下一批魔兽,自己则是去攻打爱尔特璐琪。
结果看见这一幕的士郎,让斯卡哈为先锋,从山林道,去攻打卡恩里,逼得伏提庚不得不转身先去收拾斯卡哈。
而不得不说的是,此刻的伏提庚太强了,哪怕是斯卡哈也不是敌手。
不。
准确的来说,是伏提庚手上的那把圣枪太强了。
光轮技艺来言,斯卡哈可以甩伏提庚十条大街,但是那把枪却弥足了技艺上所有的差距,并且在战力上,甩了斯卡哈几条大街。
这也正常,那毕竟是星之枪,而斯卡哈手上的两杆红枪,只是随便找两只海魔兽的骨头磨出来的。
和一般神器,或是魔剑圣剑打,倒是没有什么,因为她的枪术已经抵达神域,弥足了这个差距,但是和星之枪打,她的武器几乎是一碰就碎,根本打不了。
哪怕运用原初之卢恩,甚至是召唤死境大门,都会被星之枪直接炮击打碎。
这让斯卡哈有些郁闷了。
她本来是对武器不怎么在意的,信奉武之极境,万物皆杀,但这一刻,她想有一把好枪。
但是这或许是世界的平衡之法吧。
死之女王以人身踏入神域,光以武艺足以弑杀神灵,但是就是没有什么好的武器。
不得已,喜好与强者过招的她,只能暂且遵循了王的号令,打游击战与骚扰战。
一旦伏提庚去打爱尔特璐琪,她就骚扰卡恩里,一旦伏提庚回头,她立马就跑。
而伏提庚仗着圣枪之力,可以碾压斯卡哈,却留不住斯卡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斯卡哈跑路。
这让祂很头疼,而若是换个将领来打斯卡哈。
则会被斯卡哈在万兽群中,直接捅穿狗头,然后优雅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