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呢,Ruler?”
士郎指了指漆黑的天空,问道:“黑夜已经来临,红与黑的战争号角已经吹响,身为Ruler的你,不去观看战场吗?”
“我的战场就在这里,就在这座城堡之后的托利法斯市。身为Ruler的职责,只是保障圣杯战争平稳的进行,保护普通人不受影响罢了。对于从者的战争,是不能做多余的干涉。”
顿了顿,贞德苦笑了起来,说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你们黑方好像总觉得我会做出多余的事情,这让我很苦恼。”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你不属于红,也不属于黑,是游走在阵营边界的灰色地带。而且,你还有能对任何从者产生约束的两道令咒。哦。当然,那个东西的约束力是对我没有用的。”
顿了顿,士郎笑着说道:“不过,你作为Ruler,目前来说还真是尽职呢。换做我的话,早就用令咒命令所有从者自杀了。”
“请、请不要一脸笑容的开这么可怕的玩笑。我、我会当真的。”贞德一脸冷汗的说道。
有时候,她觉得士郎真的很可怕。
并不是那灵基反转化的诅咒与不祥气息,而是那种真正的,让人感觉渗得慌的感觉。
“我没有开玩笑哦。我若是Ruler,我会真的这么做哦。”士郎笑着说道。
顿了顿,士郎看着远处战火纷飞的原野,笑容渐渐的收敛,说道:“圣杯战争……说的好听一点,是实现愿望的战争,是展现各位从者的英雄光辉的战争。可是,它的真面目,却是已死之人对现界的干涉。”
“守护者是由人类的绝望而降临,英灵是由人类的希望而诞生。可是,于此现界的英灵,不论是善是恶,是圣人还是恶魔,对于现实世界的人来说,都并非好事。追根究底,圣杯战争只是将古老的野蛮重新带回大地的仪式罢了。”
士郎的语气十分平淡,可是贞德却不禁愣住了。
以这种角度来看待圣杯战争,恐怕整个英灵座上的英灵,都没有吧?
哪怕是她这个圣女,都不曾以这样的角度看待圣杯战争。
但是这个Assassin,这个散发着不祥的、诅咒的气息的Assassin,却说出了连她都未曾发现的实质。
这时,她的脑海里想起了迦尔纳与阿周那对这个Assassin的评价。
是了。
对了。
如果是拥有这种视角的从者,的的确确……
是比她这个Ruler更像Ruler的从者,可是,却也是最不符合Ruler的从者。
哪有想要利用特权将选手全部干掉的裁判的啊?
“那、那你现在……?”
“只是牢骚罢了。”士郎转过头,微笑着看着贞德,说道:“现在的我,是黑之Assassin,在阵营战结束之前,我会暂时黑方效力。毕竟不这么做的话,不是Ruler的我恐怕第一夜就会被两伙人围攻淘汰了吧?”
贞德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但是士郎却知道自己的立场。
如果不是Ruler的话,既不属于红,也不属于黑的灰色从者,会因为要排除不确定因素,而被两大阵营先行排除。
士郎虽然自信,但是在没有御主的情况之下,被两大阵营围攻。尤其是还存在着迦尔纳、阿周那、赫拉克勒斯,以及身处罗马尼亚的弗拉德三世,这种破格、一流顶尖从者的情况之下,也实在没有自信能赢。
而先在黑方阵营屈身,利用Assassin的职阶藏在黑方阵营的深处积蓄业果,坐看黑方与红方开战,磨损彼此战力,这才是士郎的战略。
黑方与红方在交战之中磨损彼此战力,而士郎却因为【恶之花】与【凡性的觉醒】,一天比一天强大。
换一句话来说,就像是吃鸡游戏里的老阴比,看着一帮铁憨憨在打来打去,然后自己在偷偷的舔箱子强化自己,准备苟到最后一身神装再打1VS1。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弗拉德三世是一位名君贤主,但是阿周那却没有暴露他的身份。
那么,做一个弱小的,只能偷袭御主的Assassin,弗拉德三世怎么可能会让他打正面战场?
当然,在初登场时制止迦尔纳与阿周那的战斗,的确会让弗拉德三世产生士郎有实力的印象。
但是……
Assassin是微不足道的弱鸡,这可是比印象还要强烈的常识!
谁叫每一次召唤出来的Assassin,大多数都是哈桑呢?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或许,红方也好,黑方也罢,谁也不会察觉到一个Assassin正在不停的状态。
但是——
“士郎,快跑!”
天空上,阿斯托尔福骑着狮鹫赶来,朝着士郎大喊。
而他的身后,则是跟着七发如流星一般的箭矢。
不论阿斯托尔福在天空上秀出了如何精湛的技术,都无论如何甩不掉这七发流星的箭矢。
士郎抬起头望着被流星箭矢追赶的阿斯托尔福,眉头不由得挑了挑。
而这时,“咻——”的一声,一道箭矢划破了夜空,朝着士郎飞了过来。
“小心啊,士郎!”阿斯托尔福大叫。
然而这时,这把射来的箭矢,却如同被什么无形之力干涉了一般,强制性的落到了一旁,射进了墙壁之中,箭尾震动,嗡嗡作响。
“怎么会——?”
因为Saber莫名其妙的消失,从而摆脱了Saber的阿塔兰忒,射出了这一箭之后,一脸吃惊。
这一箭,她万分确信,自己没有射偏。
而是非常精准的瞄准了士郎的头部。
然而这一箭,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干涉了一样,落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