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丘林想到的不是对手的强大，而是运气。
他的刺穿死棘之枪，因为是因果律武器，出手必定命中，所以一旦对手拥有强运就很被克制。
而王者，偏偏都是拥有很高的运气的人。
在东方的传统中，有一种神通不敌天数，尤其是术法不及贵人的说法。
有一些魔术，是被克制的。
刺穿死棘之枪便是这种。
而能够在数年之内建造这样城池，开创如此势力的人，若说没有强运，库丘林一点儿也不信。
而且，这个时候，偏偏还应该是她运气最好，气势最强的时刻啊。
但还好，刺穿死棘之枪，即便是失败也是没有什么消耗的招数，就算是使用了也没有关系，只不过如果使用了还无效，看起来会非常尴尬，还会落得不好的名声。
毕竟现场有这么多人看着，那边还是一对一的对战，如果自己悄然出手，看起来有些卑劣。
但此时，月灵髓液，竟然已经渐渐落入下风了。
“怎么可能？”
佐佐木小次郎看着眼前的场景，感到十分的惊异。
这跟他预料的完全不同。
并不是凛占据了上风很奇异，而是，凛依然没有用出任何特别的招数，就占据了上风。
第866章 枪之化境
其他人看不出奇异来，但是佐佐木小次郎怎么会不明白。
身为剑客的他，锤炼了剑术数十年，甚至连名字都已经没有了，即便是不通所有的武术，但是单纯从剑术的角度来看，月灵髓液也已经到了剑术的极致。
想要超越月灵髓液不是不行，但那已经不是技术了。
速度更快，威力更强，斩破空间，因果律招数，击杀主人，这些方式都可以。
就像是藤乃用魔眼，因为有扭曲魔眼存在，不管是对月灵髓液使用，还是更好的，对肯尼斯使用，都是她应对的方法。
就像是伊莉雅有着不知道多少种招数，方法很多。
就像是佐佐木小次郎自己，可以使用燕返这样不合理的招数，奇迹一般的招数。用武道上的领悟来压制对方。
但唯独，不可能像是凛这样，就正常的用武术存在的招数压制了肯尼斯的月灵髓液。
藤乃觉得凛这样的人，使用什么招数都很正常，解决肯尼斯很轻松，直接解决他就可以了，主人一死，傀儡就失去控制了。
而伊莉雅更是了解凛，知道凛精通各种技术，那么，用魔术呀符文啊科技啊什么东西都能解决肯尼斯。
佐佐木小次郎却是觉得，凛这样的人，拥有什么样的武道理解，开创出什么样奇迹的招数都并非不可思议。
所以，用武道领悟这种机器人做不到的事情，就能够解决月灵髓液了。
他满怀期待的想要看到凛武道上的理解，这样的绝招。
但结果，凛竟然只是用看起来很寻常的招数就压制了对面。
佐佐木小次郎看着，越是看着，便越是觉得精妙。
月灵髓液的确是完美的。
他已经将人类的武学发挥到了极致，并且每一种都能够超越。
但说到底，那只是招数而已。
不是因为手中握有神刀便是刀中之神，而是因为是刀中之神，手中的刀才是神刀。
单纯的每一个招数，月灵髓液是完美甚至超越的。
他的超越不是领悟，而是依靠着身体的不同。
人一拳打出，顶多是用到腰部的力量，但是他的身体可以随意变化，每一点力量都被榨取出来，在机制上胜过了人类的身体太多。
这是科学。
他速度快，出招的时候，每一招都最符合用力的原理。
穿刺的时候，不仅力量高，而且刺就是真的刺。
武学终究只是模仿，只是像而已。
而他已经是了。
但，人偶终究只是人偶而已。
就像是AI玩游戏，出招的时候，每一招，自然是完美发挥的，不会有人的失误，就像是技能的释放，两个技能的连招，人类都很难做到，但他可以完美不失误。
但是，AI就不会输给人类吗？
佐佐木小次郎，越看越是觉得精妙。
就像是一个年轻人，可以凭借自己的身体素质，将各种招数发挥到极致，但是各种招数的配合，经验，这些就会输给老手。
这是一场纯粹的技术战。
肯尼斯的面色也越来越难看。
他的月灵髓液，早已经开始了自动学习，数年来的战斗，早已经将所有大师的武学全部掌握，但是，就算是这些人的水平加起来，在凛的面前依旧是不够看，他不该在单纯的武术的术方面上跟凛进行挑战。
旁人或许无法理解月灵髓液的特殊，但是凛可不只是跟人类作战过，各种特殊的武学都有研究过。
月灵髓液在人类的武术中无敌，以此击垮凛在武术上无敌的信念。
然后，为了击败月灵髓液，凛不得不动用武术以外的东西。
那个时候，月灵髓液中的逆光剑便会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