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企谷的眼神一下子就复杂了起来,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真白,这个衣服需要他给穿,洗漱需要他伺候,每天都要他像是踩地雷一样战战兢兢的窍门进去叫起床的家伙——
已经成为了他生活的一部分。
今天真白会不会迟到?今天真白能不能好好的把内衣穿上?今天真白出门的时候有没有洗漱干净?今天真白是不是又干了一些很让别人尴尬的事情?
这是不是爱比企谷不清楚。
但是他很清楚一件事情——如果生活中没有了真白,他就感觉自己的心缺了一块。
……怎么这话说得好像哪里女儿就要抛弃自己的可怜老爹一样……
虽然对这个联想很无语,不过比企谷知道,这就是他内心的真实写照。
生活中没有了真白什么的……这样的日子,完全没有办法去想象。
抱着这样的想法,比企谷朝着自己右边的肩膀看了一眼,那里,真白正安静的枕着,口水沾湿了他的肩膀。
果然还是和小町在一起好了。
就这样,比企谷下定了决心。
说到新书……我是打算严肃认真的写一本歌颂爱情的小说的,然后我发现了一个令人悲伤却现实的问题——我没谈过恋爱。(死人脸
152 这剧本绝对拿错了!
婚姻,是家庭和社会的总开关,是子女成长、成才的基石,婚姻会涉及到经济、人事等多种问题,从科学的角度来看婚姻有利于人类的优良繁衍,从社会意义上来看,婚姻更成为一个人成功与否的标志,即便你在事业上再怎么怎么成功,再怎么富裕,你把宝马砸着玩,你家的抹布都是登喜路牌的,但如果你是单身,就总有人认为你是一个失利者,人生意义上的。
——简直是一派胡言。
没有老婆就代表着人生一片失败?没有结婚就代表人生缺失?
喂喂喂,你们是几百年前穿越过来的老古董么?还抱着这种过时的想法?嘛,虽然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但是讲道理,现在从来没结过婚,孩子遍地跑的人还少?
所以说,平塚静完全没有必要因为这种事情而消沉。
“今天又怎么了?”
比企谷坐在自己的位置叹了一口气,虽然说平塚静是侍奉部的指导老师没错啦……但是社团活动一开始就跑到这里,然后趴在桌子上一言不发的躺尸什么的……很吓人的好么?
“……呜。”
“别光呜呜呜啊,给我说人话啊!”
“……那个。”
平塚静仍旧趴在桌子上,手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本杂志从桌子上划了过来。
比企谷好奇的凑过头去,然后敏锐的避过了由比滨同时凑过来的脑袋,虽然有些后悔可惜,但是他还是不动声色的低头看去,
“love marriage千叶wedding。”
比企谷用纯正的内布拉斯加口音念出杂志封面上的英文。
“什么啊你说的,果然你的英语成绩是作弊的吧?”
雪之下满脸嫌弃的道,
“我就这样啊,你有什么不满么?”
比企谷翻了一个白眼然后道,
“不过这么一来,平塚老师为什么这么沮丧的原因我大概也清楚了。”
“诶?为什么?”
“由比滨……你家里其实背景很深的吧?要不就是其实是非常有钱的大小姐,平时只是装作中产阶级?”
“为什么这么说……啊!好过分!人家也是堂堂正正的靠近来的啊!”
“那为什么你会不认识这几个单词啊!”
“这个嘛,这个嘛,英语不是我擅长的领域?”
“给我认真学习啊你,”
比企谷叹了一口气,然后摇了摇头决定放弃对由比滨的治疗,他转头看向仍旧一副“我很烦,不要打扰我和静静的约会”这样模样的平塚静,决定也放弃对这家伙的电疗。
“所以,平塚静老师已经被这本《年轻人结婚特辑》给击溃了,我们要做些什么呢?”
比企谷把目光投向一边捧着一本小说的雪之下。
被比企谷用“就靠你了”型哉佩利敖光线照射的雪之下表示自己受到了致命一击,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发梢,然后向着平塚静投去了为难的目光。
“平塚老师?虽然侍奉部随时欢迎你……但是不管在这里的桌子上趴多久,你也没办法嫁出去的哦!”
“啪!”
比企谷重重的一巴掌呼在自己脸上。
雪之下小姐?您确定您是想要安慰平塚静老师么?为什么我感觉这只会让她的心情更加糟糕啊……
随着比企谷重击自己脸部的声音落下,侍奉部内久久无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反应过来了自己话中的问题,雪之下此刻也没有再多言,和比企谷已经由比滨一起,紧张的凝视着悄无声息的坐在那里的平塚静。
呜哇!好冷!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杀气么?
比企谷紧张的看着平塚静的背影,他总觉得今天似乎是有血光之灾——凭什么啊!明明这次不是我说的!
“咔擦。”
平塚静就在所有人紧张的围观下摇摇晃晃的直起身子,慢慢的从板凳上站了起来,就像是从地狱中为了复仇归来的死亡骑士。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摇摇晃晃着发出了丧心病狂的笑声,比企谷紧张的看着平塚静,然后突然觉得自己的衣角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
他回过头一看,雪之下和由比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躲在了他的身后,现在正紧张的拉扯着他的衣角……同一块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