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次元的声音,又岂是可以互相传递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实际上比企谷却可以听到感受到外界的一切,当然,当他想要干涉外界的时候,他就从那个次元消失,来到这个次元了。
比企谷走到一个房间前面,站在门前,闭着眼睛静心感受了一下,确定房内的人没有在做什么被他打扰之后很有可能会不死不休的事情之后,他上前轻轻地敲了下门。
这里是奴良家二代头领的房间。
奴良鲤伴,和他的两个妻子,奴良乙女、奴良若莱,就住在这里。
啧,怎么突然想一把火把这妖孽聚集的地方点了呢?
比企谷咂了咂舌。
他觉得自己这个行为很是可行,你看,首先这里全是妖怪所以肯定烧不死人,而且也因为这里全是妖怪所以就算放了火他也没有犯法,所以这个行为很正当才对啊。
不对啊,奴良陆生他老妈,奴良若莱好像是个人啊……
比企谷只能遗憾的放弃了他的计划,啧,早知道刚才就应该直接推门进去才对,最好能吓他个终生不幸福。
比企谷满是恶意的笑了笑,他斜起眼睛看了看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一脸茫然的奴良鲤伴。
嘿,想跑我身后吓唬我?你先能找到我在哪再说吧。
他摇头晃脑的绕到了奴良鲤伴的身后,然后解除了环绕在自己身周的时空之力,伸出麒麟臂,“轻轻”的搭在了鲤伴的肩膀上。
“扑通!”
别误会,这不是比企谷一巴掌把鲤伴压倒在了地板上,而是奴良家的地板碎了。
比企谷整个人都傻了眼,他愣在原地半天,摸着脑袋不好意思的对着鲤伴道,
“那啥,不好意思啊,没想到你家的地板这么脆。”
鲤伴僵在原地半天没说话,他木木的把脑袋转向比企谷,脖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平日里半眯着的眼睛好好的张开着,黑色诡异发型的现任妖怪头领咬牙切齿的道,
“你是想打架吧!”
比企谷摇了摇头,一脸认真的道,
“你打不过我。”
看着比企谷满脸认真的表情,鲤伴一句话被憋在喉咙里半天,最后只蹦出来了个
“艹!”
比企谷也没有再多调戏一脸晦气的黑发妖怪,毕竟他这次来并不是跑过来打架的,再把面前这个家伙刺激一下那就真的得先打上一架才能好好说话了。
他看着刚才被鲤伴一脚踩碎的“脆弱地板”,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一脸的若有所思。
鲤伴看着比企谷不断的盯着自己的手看,有些不爽的道,
“你要看你的麒麟臂就回你自己的地方去看,别站在我的房间门口烦人。”
比企谷笑了笑道,
“年轻人火气别那么大啊,容易伤身的。”
话音落下,他随手向地板挥了一下。
“……我已经几百岁了,而且我还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你呢?”
“……想打架么你?”
就在比企谷和鲤伴头砥住头,摩拳擦掌的准备来上一场全武行的时候,屋顶上却传来了这么一个声音。
“比企谷家的年轻除魔师,你大晚上的跑来我家就是为了和我不成器的儿子打上一架么?”
比企谷走出去向话音处看去,那妖怪正端坐在屋顶之上。
那是一个身批红色羽衣的妖怪,金色与黑色相间的长发拉在脑袋左侧,尾部用一根颜色漂亮的束带好好的束了起来,有着金色瞳孔的眼眶四周涂染着墨黑色的痕迹——是妖纹,他的脖颈上环绕着一只狐狸的皮毛。
他瞳孔的金色与比企谷变身之后瞳孔的金色不同,比企谷的金色充满着神圣,他的眸子却带着丝丝邪意,现在他就用着那样的金色眸子饶有兴趣的看着院内的比企谷。
大妖怪,奴良滑瓢。
比企谷站在院内,抬起头看向沐浴在月光之中的大妖怪,正准备说话,身后的樱花树上却陡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喂,老头子,人老了就不要逞强了嘛。”
比企谷回头看去,奴良鲤伴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那株樱花树上,他靠在大树的主干上,眯起一只眼睛,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道,
“反正你都已经打不过我了。”
“哈,你还真敢说啊。”
滑瓢嗤笑一声,从屋顶上一跃而下,然后消失在了月光之中。
“臭小子,你还差的远着呢。”
他的声音从鲤伴的身后传出,鲤伴却闭着眼睛头也不回的像右边一抓,滑瓢探出的右手就那么被他抓在了手里。
他叹息着道,
“老头子啊,先不说我也是滑头鬼这个问题,首先我的背后就是老妈,你从这里是想干扰谁啊。”
一边说,他还一边摇头,完全不往滑瓢这个方向看,一脸羞于与之为伍的表情。
滑瓢的表情抽搐了一下,他气极反笑道,
“嘿,你个混小子翅膀还真的长硬了啊,看你老子我今天不给你好好的捋捋毛!”
“有能耐你就来啊!”
鲤伴却是一副惫懒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