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一停,传来真白的话语,“好了。”
“嗯,已经穿好了。”
“那就快点出发去学校……”
骤然失声,眼前的真白身上就只有比企古丢过去的那身粉红色的内衣,淡粉色的斑点装饰在三块布上,搭配真白恰到好处的身材,果然如她所说,很可爱。比企古真的很有眼光。
不过现在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为什么就只穿着内衣啊啊啊!”
比企古再次惨叫着转过身,他开始怀疑真白是不是在故意玩弄他的纯情。
“因为八幡没有给我选。”
“那种东西还要我给选!?”
“要!”
真白回答的很是斩钉截铁,比企古只好勉强低下头,在一堆男性不宜的衣物中翻出一身水高的校服。
“第一天去学校就不要搞特立独行了,就穿制服算了。”
把衣服递到身后,深怕真白突然来句不可爱所以不穿,比企古有点紧张的开口解释道。
“嗯。”
索幸真白似乎并没有在这方面给比企古搞事的意思,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后,她开口道,“穿好了。”
穿好制服的真白让比企古很是惊艳,不过得先排除掉她头上因为睡了一整晚显得乱七八糟的头发,简直可以吸引小鸟上去安家,与她整个人的形象简直格格不入,正所谓惨不忍睹。
“头发头发,还有你洗漱了没有?”
“没有。”
“那就赶快去楼下的洗手间洗漱整理妆容啊。”
“洗手间?在哪?”
“楼下啊楼下,昨天那些人没有告诉你吗?”
比企古有点慌乱的打开门,大声催促着真白赶快下去洗漱。
“喂,洗漱的时候把外套脱了。”
“八幡,好色。”真白一脸警惕的抱紧双手。
“现在知道防备我了!?”
拿着真白脱下的外套,不理会边上不停嘟囔着“八幡太强硬了”这样不妙字眼的真白,比企古准备利用真白洗漱整理的时间赶快回去把自己的衣服穿上。
“自己会打理吧?”
“八幡帮我。”
“那种事情给我自己做!”
“唔,明明丽塔都会帮我的。”
真白嘟着嘴,小声嘟囔了一句。
“哈?”
“没什么,我去洗漱了。”
比企古有些疑惑的看了看真白的背影,也没时间多想,急匆匆的就跑向了自己的房间。“不妙啊,都已经八点半了。”
穿好外套的比企古,有点焦急的等在洗手间外面。
“八幡,外套。”
真白从洗手间里走出来道,大概是洗漱的时候不小心让水溅到身上了,制服胸前的部分变得湿淋淋的,隐约可以看到身下淡粉色的内衣。
“你早上习惯穿着衣服冲澡吗?”
“我早上不冲澡。”
为了拿条干毛巾,比企古走进浴室,不出所料水龙头正稀里哗啦的喷着水,把干毛巾递给身后的真白,交代了句“擦干胸前的水才能穿外套”比企古转身费力的关上正努力把浴室变成湖泊的水龙头,取出所有的干毛巾铺在洗手间的地板上。
事到如今他也不指望不迟到了——反正第一节课大概已经开讲了,只希望能够在早上放学前赶到学校,比企古就谢天谢地了。
眼看着干毛巾一条接一条的湿透,比企古心想,难怪那个亚马逊女战士要让真白住在樱花庄了。
以真白的状况,如果住进一般宿舍肯定会发生餐具的吧?反正注定会被送到樱花庄来到不如一开始就让她住在这里吗?
“可恶,那个怕麻烦的大龄妇女,居然把这样的麻烦事都丢给我。”
虽然现在才发现自己被坑已经于事无补,但是比企谷还是忍不住想要抱怨几句。
“八幡,已经迟到了。”
“不全是你的错吗?”
庭院里的樱花树上遍是芬芳,这样的季节里,比企谷的吼叫声仿佛传的更加遥远。
最后赶到学校的时间是第四节课的中半,虽然还好是赶在早上的课全部都上完以前到了学校,不过看着讲台上平塚静额角暴起的血管和她劈啪作响的指关节,比企谷突然觉得还不如等到下午再来上课的好。
反正前后跟着都能迷路五次,为什么不在迷路上一次好凑个比较吉利的数字呢?
比企谷突然很想和美术科的真白抱怨一下,不过这显然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了,他现在急需考虑的是怎么活着回到樱花庄,因为下课时平塚静在离开教室前若无其事的说了句,
“比企谷来办公室一趟。”
听着放学的铃声,比企谷从来没有觉得这叮铃铃的象征着自由与解放的声音是那么讨厌。看着周围陌生的同学一个个离开教室,他也只好认命的离开座位,朝办公室走过去。
喂,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