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慢慢翻着找吧~}
“...”无声中,星野瞳将目光再次落到了身前那块刚给自己父亲立好的墓碑之上。
在这一刻,她只感到自己的内心毫无波动~
甚至还想挖坟!
······
经历了千难万险,在被自己父亲那老一辈人的人生经历洗了无数遍脑过后,面色已是一片铁青的星野瞳总算是在这本日记那第一百二十二页前后的地方,找到了自己家那死了都还要坑她这个女儿一把的老东西,真正想要对她述说的内容...
{因为我是从社会最底层爬到如今这个位置上的人,我清楚的知道日本位于绝大多数人的社会最底层人民想要的是什么。
他们无非是想要吃饱,穿暖,平时有点闲钱买点自己喜欢的小玩意儿而已。
按照日本现有排名世界第三的经济状况,我想政府方面有能力为老百姓做到这点,
可是政府方面有去做吗?或者说,他们会去真正的为老百姓考虑这些吗?
他们不会,我知道的,他们不会呢...
经济方面,自上世纪八十年代至就是年代开始,在与美国的贸易战以失败而告终以后,在全世界的注视下。
整个日本的经济开始走向了畸形与极端,水果的价格买到了数千日元一个,牛肉和猪肉已经成为了普通家庭眼中的奢侈品,
百分之四十以上的日本民众处于没有存款的状态、就是位于东京上百公里以外,一块位于偏僻树林旁边40平米的空地,都需要两千万日元以上的价格才能够买下。
当然,可能有人会说、政府的存在肯定不只是保证国民的生活水平,同时也保证着日本国民的安全。
可关于这一点,他们又做到了吗?
2010年,福岛核泄漏事件,政府要求自卫队立即前往福岛救灾,可自卫队的反映呢?
他们走了,在接到政府下达的救灾命令以后便立即撤离的福岛附近。
最后还是雇佣我们这些帮派分子,以及分散在全国各地的流浪汉们去打理的那片辐射区域。
原本安全的东京现在真的安全吗?天朝的崛起、东亚各国的醒悟,以往那些经营色.情行业的公司已经将往常那瞄向东亚其他国家女性的目光,落回了日本本国女性的身上。
威胁、迫使、绑架、最后制成一张又一张蓝光影片和十八禁杂志流入市场。
东京还安全吗?这个国家还安全吗?这个国家在接下来的道路上,还能够给予日本的普通民众们一份安稳的未来吗?
不,没有未来了,看不到未来了,流浪汉们现在就连500日元一晚的旅店都住不起,年轻人们很多都挤进了像是棺材般的胶囊旅馆,还有一个个如黑格子般的网吧里...
这个国家病了,病入膏肓了...
刚才,我在这本笔记第二页的纸张上跟你提及了【梦想】。
说实话,小瞳,作为一个父亲,我很失败,因为我这么多年来一直不知道你的梦想,
但是,在这里,在我们父女俩以这样的方式理解对方之时,我想告诉你我的梦想。
我想要改变这个国家,改变这国家的一切,让这个国家的平民们都吃得起水果,买得起牛肉猪肉,让流浪汉们都有自己的房子,
让自卫队不再只是为了高层人们那为扩张领土和战争的欲望而存在,让所有的人都能重新拥有未来!
可是,我知道我做不到了,从【三口组】的证据通过我那愚蠢的弟弟之手落到我手中的那时起,我就知道我做不到了...
【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的除掉我的...
所以,那时的我,只能在无力和绝望的侵蚀下,选择将希望寄托于他人了
很抱歉,在我绝望之际自私的将希望寄托在了你的身上,我选择了你
我知道你有这个本事的,我的女儿,仅仅只是,以前的你并不想去做这些罢了
那么,看在这七年的父女之情上,可以帮我实现这个注定荒诞的愿望吗?
我的女儿啊~
如果,你在看的话...}
解开了!
一切的谜底都解开了!
虽然自己的父亲,名为星野真一的男人并没有手里的这份笔记中提及任何,有关于她这个女儿在其死后能否顺利的继任【星野组二代目】这一位子的事情。
但是,从他这份笔记内容的描述中,从他死后的这段时间内,星野瞳所遭遇的,所有一切看似巧合的事都不在只是巧合了。
为什么从最开始,她跟着佐藤秀中去拿星野真一留下的那份【三口组】的视频罪证的时候,静冈县那间存放资料的老房子里的那张高度诡异的会议桌上,会刻着那行如嘲讽她身高的小字?
为什么她在和【三口组】井上等人交涉时,总部二楼的会议室内也会有着那同样高度诡异,同时也刻上了字,让她当众出丑的桌子?
为什么在三天前她被她叔叔星野淳逼上【莲城寺】刺杀之时,渡边家兴会提前得到消息出现在那个差点让她送命的地方,刚好从星野淳的手中将她救下?
为什么,渡边家兴在三天前的刺杀事件结束时,调戏完她这个大小姐的最后,会说出那句‘受大哥所托,请大小姐继任星野组二代目!’这样一句似乎早已在心里准备好的宣誓?
这一切看似巧合的事情,全部联系到一起只有一个解释。
那便是,作为她父亲的星野真一。
在死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她会按照佐藤秀中的提示,去【星野家】老房子里拿那份【三口组】的犯罪证据。
在死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她会有和【三口组】井上等人的那场会议。
在死之前,就知道了作为叔叔的星野淳会刺杀她这个侄女。
在死之前,就知道了自己会死。
唯一不知道的,可能也就只是不知道他自己什么时候死。
而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提前为她这个女儿安排好了这一切。
写下了这本笔记,交给了渡边家兴,然后再在这一刻又让渡边家兴看准时机交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