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一切都收入眼中,熟习剧情的寇自清感受到了气运之道太上忘情的另外一种含义,那就是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的意境。忽然觉得自己介入这第四次圣杯战争很没意义,或者说自己在这个世界做的事情都没太大的意义可言。虚幻的众生一切都按照命运的轨迹运转自己插手也不过起了一点涟漪而已。
站在寇自清肩膀上的荆棘鸟感受到寇自清身上传来一种奇特的气息,仿佛咫尺化为了天涯,整个人都有一丝虚幻起来,不由叫了一声道:
“间桐君。”
传说荆棘鸟的声音气凄美动人、婉转如霞虽然这是幻想中的美丽鸟儿,但是在七十二变这等仙术之下,连幻想种都可以变化出来何况区区小鸟,寇自清精神微微一震,从圣人心境退转了回来,看了一眼卡莲化为的小鸟,如果是其他修炼者被人打搅了顿悟弄得境界退转的话肯定很生气,不过寇自清却是欢喜的摸了她的羽毛道:
“好了,事情已经完结了,我们回去吧。”
筋斗云一跃就回到了间桐福地,强悍的犹如天兵天将的金豆道兵都在巡逻,寇自清没有收回他们继续让他们保护宅子,把齐天大圣的力量还给了卡莲,卡莲振翅一飞很快就从心化为那银发金眸的女孩。
“刚才感觉你好像是要消失一样,是我的错觉吗?”
卡莲有些心有余悸的说道,寇自清先前真的有一种要从世界消失的感觉,寇自清道:
“没什么,一时间有所感悟而已,而且就算消失了我也会回来的。”
刚才寇自清的确有一种看破红尘的味道,之所以会有消失的感觉是因为这种幻想具现化的世界,本身就是色空颠迷的存在,如果寇自清真的‘看破’的话就犹如从幻境中‘清醒’回归现实。
当然黄粱一梦的幻想具现已经做到了真假如一,寇自清清醒后也可以再一次回来的,寇自清偶然感悟了圣人心境,对修为的进展有不小的帮助,一直维持那个心态的话,也许寇自清可以更快的抵达真人境界,可惜被卡莲用荆棘鸟的声音破坏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就算成仙寇自清也没想坐感情淡漠的忘情仙,只是想做一个不忘感情的红尘仙而已。
“卡莲,已经不早了,你也休息吧,明天我和你一起回长野,不在干涉过问这冬木市的圣杯战争。”
寇自清没有详细解释,只是说了一下自己的打算,卡莲有些惊诧道:
“回长野?那你妹妹怎办嘛?”
“带回长野去,我本来打算让她在冬木读书,忽然决定让她去长野安心度过几年时光。”
“为什么做这样的打算,这个间桐府邸不是有所谓的灵地吗?对于你妹妹做魔术师的修炼很有帮助的。”
“有我在地方就是洞天福地。别问那么多,去睡吧。”
卡莲只好带着疑问去睡觉了,寇自清来到地下室,八卦炉自动吞吐着灵地的灵气,这个过程类似于给汽车油箱加油,等待有需要的时候把灵气化为燃料用来炼丹炼器。
“小主人,你来了,感觉你有点变化。”
一个虚影出现了围绕着寇自清转了一圈,寇自清点头道:
“是的,有些感悟。感觉众生都被明明之中的命运影响着,不管是英雄权贵还是平头百姓,多少豪情壮志都敌不过气运。”
“为什么忽然有这种感慨?”
“幻想具象化的世界里面的众生,一切事件都是作者笔下写出来剧本,她们的一切荣耀,性格信念都是作者赋予的,可是他们却以为是自己的东西。不管是疯狂,傲慢,还是豪迈,现实中的人何尝不是老天爷的手笔呢,我法眼一开,天地万物都被因果之线笼罩,生命不过是命运的控线傀儡而已,普通人如此,养父如此,我也是如此。”
“哈,所以呢,你忽然对世界没了兴趣吗?”
八卦炉的器灵忽然停了下来,虽然她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面容,但是寇自清却感受到她在正色的询问,寇自清道:
“没有的事情,师父早就告诉过我了,众生都处于苦海当中,被重重枷锁覆盖,我们修道者就是一步步的撤掉自己的束缚,爬上彼岸,获得大自在大逍遥这才是仙的意义。”
“我还以为你陷入了魔障呢,命运枷锁普通人看不到,你法眼一开看得到,但是当你真正道行够了的话,你就会觉得那些锁链不过是幻觉。可曾听过参禅三境界,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禅有悟时,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禅中彻悟,看山仍然山,看水仍然是水。”
器灵的话让寇自清莞尔,小声的抗议了一下道:
“我是道士,不是和尚。”
“禅不分释道,意境是相通的。”
“我知道的。”
寇自清笑了笑,然后道:
“我要炼制的法器你可准备好了?”
“可以了,已经吸收到了不小的能量了,话说那个叫圣杯大源的东西很不错啊,如果把它化为我的燃料,足以让你炼制出非常不错的法器了。”
“把圣杯的万能魔力化为燃料太暴殄珍物了,那可是许愿用的。”
“哈?许愿?”
八卦炉的器灵似乎听到了好笑的事情,寇自清道:
“一方水土一方神,你觉得不可能的事情在这个幻想的世界却是可以实现的。”
“那这个愿望只能在这个世界了,真正的大愿可是超越时间,次元,真实和幻想的。”
“能在这个世界使用就足够了,当然前提是我把大圣杯之源的污染给净化了,这个才是最麻烦的。”
“人类的各种恶念已经把那个灵力污染,都化为实质的黑泥了,我实在不知道这东西该怎么净化。”
“用光就可以了。”
“光?”
“对,今天看到圣剑使释放圣剑给了我一点灵感,也许我可以炼制一件吸收众生美好愿望的法器。”
“香火道具吗?那是神用的,神和仙是不同的生命。”
“我知道,不过一直只是在修炼术的我,偏科太严重了,阵,符以及器都是需要好好磨砺一下了。”
来到八卦炉本体变寇自清释放了自己的三昧真火,顿时八怪炉浮现了琉璃色的光芒,照亮了寇自清的脸颊。
翌日。
圣杯战争的御主都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戒备森严结界重重的间桐府邸忽然失去了一切气息,通过各种侦查手段后发现已经空无一人只是一个宅邸,连占据的灵脉都枯竭了起码要几年才能恢复,这让其他人很奇怪,不过作为间桐参赛的狂战士御主还在,所以虽然心中奇怪也只当间桐家暂时撤离了冬木。
接下来的事情没有了寇自清的干涉,在剧情惯性之下依然按照fate/zero中众人各自的命运发展,肯主任身陷对自己从者不信任以及未婚妻被枪兵勾引的苦恨当中,被切嗣的起源弹伤害几乎残废,言峰绮礼对于卫宫切嗣感兴趣袭击了城堡差点杀死爱丽丝菲尔……枪兵最终被卫宫切嗣用计谋自杀退场,saber差点和自己的御主兵戎相见,最后夫妻争执了一番后,切嗣离开了,而爱丽丝菲尔昏倒了,三个英灵的灵魂已经回归她的体内,她作为圣杯多余的东西‘人格’在逐步丧失……
这一切已经和寇自清没关系了,他带着樱和卡莲回到了长野,长野的间桐府邸是高层公寓,在寇自清的安排下,樱很快成为了一年级新生的插班生,除了晚上会被寇自清知道魔术外,和一般学生并无不同。
卡莲被寇自清暂时封印了力量,让银发金眸的女孩很是不爽咬了他一口,指责他的过河拆桥。寇自清赔笑道歉定下了一些约定之后,卡莲这才不在追究。
就这样寇自清强行带着樱这个绝对女主离开了她生命轨迹的舞台冬木,在长野作为一个普通的女孩开始了新的生活,开始的时候樱还有些不适应,但是慢慢的也习惯并且喜欢上了这种和哥哥朝夕相处的普通生活。不过也有让她不开心的地方,那就是某个银发女孩进场不请自来,或者故意下课后约哥哥出去之类的事情。
这一日,寇自清在公寓的厨房教导樱新的料理鳗鱼饭,这是一道日本人很喜欢的料理,在便当当中也算是高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