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昂贵。”
罗佩耸了耸肩，摊手说道。
“至于为什么……除了你本人的身份，还有什么值得佛门的领导人大动干戈？”
“嚯嚯，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原来我的身份这么吃香？”
“也就是说，您明面上是在帮助我们，其实还是为了佛门谋取利益？”牛魔王问道。
“别说的那么难听。为佛门谋取利益？那帮秃子也配？顶多是看在我心情不错份上的互利互惠罢了。”
罗佩摇头。
“你们也知道，七天大圣无论是数量和质量都不可能和天庭、道教、佛门相抗衡，等待你们的只有必败一条道路。释迦如此做，只是基于这个前提为佛门谋取利益罢了。”
“我不承认！”
迦陵激动的站起身来。
“大圣姐……我们和大圣姐都是愿意付出生命，来向那帮轻蔑我们的家伙证明我等的尊严！我们不是神佛手中的玩偶和棋子！”
“迦陵，坐下。”
齐天大圣制止了迦陵的胡闹。
神鸟的少女有些不甘的坐下来，双手紧紧抓着自己裙摆。
“释迦老儿的目标姑且不谈，我想知道罗佩你在此刻的想法。”
金发萝莉问道，目光灼灼。
“你出手杀死紫微帝君肯定不在那个老头的计划之内。万象无用的魔王，罗佩你本身就代表着箱庭的一股终极力量，你又是如何看的呢？”
“我嘛……”
罗佩想了想，轻笑出声。
“承诺就是承诺，答应下来就得认真履行。但我们这些天相处的也算愉快，结果不变的前提下，让过程和结果之后发生一点变数，也是可以接受的。”
“怎么说？”
“我拥有齐天大圣你在成佛之后的处置权。”
黑发青年说出事实。
“也就代表着你可以先假意归顺佛门，之后我再将你从佛门里面捞出来，让你以佛门挂名的自由之身再与你的兄弟们团聚，过着以往的生活。当然，这是你不能够再像以前那么胡闹的前提下。”
“你的意思……是让我向释迦那老头低头？”
金发萝莉眯起眼睛。
“罗佩，你也应该知道，我不可能做到那种事情。”
“我知道，所以我只是把事实告诉你而已，没有劝说你去执行。”
罗佩一弹指，原本有些摇曳微弱的火烛又熊熊燃烧起来。
映照着四位魔王神色各异的脸庞。
黑发青年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站起身来向着苍窟之外走去。
“目前我的身份就仅限于你们知道吧，对外仍然宣称我是我的下属。这次紫微帝君的命是我特别赞助，之后天庭肯定会组织反扑，到时候就得靠你们自己了，我只会拿出来「四位数」应该有的力量。”
罗佩离开之后，齐天大圣不动声色的举起酒坛，继续喝酒。
牛魔王和猕猴王也是一副无奈的神色，天命这种由世故编织的罗网，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挣脱的东西。
只有迦陵，表情仍然万分的不甘心。
快到凌晨的时候，天空还是黑暗和群星的颜色。
迦楼罗之女，大鹏金翅鸟的公主，迦陵敲响了罗佩紧闭着的寝宫之门。
“真的，没有办法改变既定的结局吗？”
外面下着雨，淋湿了迦陵一头乌黑秀发，让她看着有些落魄。
她抬头，盯着罗佩继续问道。
“我们和大圣姐，真的只能是如同上岸的鱼儿一样，简单翻滚挣扎，无法逃离决绝的命运吗？我非常理解魔王生来就要被打倒的道理，可、可你是不一样的人类最终试炼，最强的弑神者，绝对力量的持有者，你一定有办法改变这个现状吧？”
“迦陵想让我如何呢？”
罗佩依靠着门扉，轻声问道。
“展开试炼，把那帮神佛全部拖入地狱，再将整个箱庭吞噬？还是说，用我的力量支撑你们持续的胡闹下去，将充满趣味的箱庭搅的永无宁日？”
“你肯定还有其他办法。”
迦陵双手抓住了罗佩的胸襟，一双大眼睛仰望着青年。
“你答应了释迦的交易，为什么不能答应与我们的交易？我、我记得你喜欢美丽的女孩对吧？我也很漂亮，现在就可以……”
“齐天大圣要是知道你这么做，你觉得她会心甘情愿接受用义妹牺牲换来的解脱？你这样做才是把她推入地狱。”
“不让大圣姐知道就好了！”
“别闹了，我追求的不是色相，而是在拥有色相同时的舒适相处。白夜是这样，俱利摩也是这样，我们都是在觉得对方有趣的情况下才成为阴阳相融的伴侣。”
罗佩推开迦陵。
少女沮丧的低下头。
沉默环绕着空间，还有门外淅淅沥沥的雨声，都让罗佩不怎么舒服。
“……也不是全然没有回转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