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熟啊。”
罗佩目光低垂，嘴角含笑。
“在医院，我们可是度过了两年亲密无间的生活。”
“切……”
两仪式不爽的将目光转向了别处。
“橙子叫我来见你，说是你有委托需要帮忙，结果委托就是像这样坐在这里和你聊天？”
“差不多就是这样。”
想到橘红色女性在她离开之前，那意味深长的笑容，还有「要和神明大人好好相处哦」的话，两仪式就知道自己被耍了。
什么「神明大人」啊，这种轻浮的家伙也能算的上神明？！……啊，收了一大笔钱的橙子来说，这个家伙确实算得上「神明」啊……
看着罗佩那张温和的笑脸，两仪式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真要是这样的话，我就回去了。”少女瞪着罗佩。
“要找外遇的话，大学、高中，大把的学生妹等着你这种帅气有钱的男性包养……啧，如果下次见到浅上家的大小姐，我会让她好好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什么样的真实面貌！”
“哈哈，式的话真可怕啊。不过，能听到你正面的评价我还是很开心的。”
罗佩笑了笑，显然没有把两仪式的威胁当一回事。
“停止不前是无法改变现状，虚无，缺乏人类活着的实感，空洞，这些对人类来说是猛毒一样的存在。既然内部已经消失，那么外部的补完就是两仪式这个存在所必须要做的事情。”
“……”两仪式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罗佩。
“听不懂？没关系，式是不需要听懂的。”
咖啡端了上来，罗佩将杯子推到了两仪式的面前。
“不仅仅是「普通」，空洞是异常，那么只要用更加庞大和精彩异常来慢慢填补的话，说不定式也会……是我多嘴了。说起来，式知道两年前的杀人魔事件吗？”
话题生硬的被扭转了过去，不过两仪式倒是舒了一口气，刚刚有种心脏紧绷的感觉，像是「两仪式」在渴望什么，让她有些不舒服。
她开始渐渐承认，自己确实不太擅长应对这个年轻的医生。
不光是对方那缺乏理由的言行举止，还有「罗佩」这个人类……或者说人类以外的某种东西的侵略性。
“你会对这种新闻感兴趣？”
一不留神就顺着对方的话语接了下来。
这样一来，刚才冰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就不能再保持了。两仪式有些懊恼。
“新闻？嘛，对式来说确实是新闻，但对我来说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闹得非常大呢……媒体还给他冠上了「杀人魔」的称呼。”
罗佩低声轻蔑的笑了笑，表达了自己对那个称呼的不屑。
杀人，吃掉，比起有些把死亡当成艺术的存在，白纯里绪为了吸引某人注意力，有期望的进行杀戮还是不够格「杀人魔」这个称呼，只能算是赝品。
——路边，杂草，鲜红的尸体，被死亡所鼓舞。
两仪式回想起了那时的事情，准备去端咖啡的手顿了顿。
“……你好像对那个杀人魔很熟悉。”
“「朋友的朋友」这种都市传说性质的关系也能称得上熟悉的话……那么就算是熟悉吧。”
“……”
这样的说法……不是织么……
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两仪式像是得到了什么答案，手部重新活动，将那稍显灼热的咖啡一口气饮尽。
“聊天就到此为止吧。”她说道。“你的咖啡喝掉了，委托也算完成，我该回去了。”
“是打算去找杀人魔吗？”
罗佩看穿了两仪式的想法，微笑着。
“你在嫉妒……”
“和你没关系。”
两仪式飞快的打断了罗佩的话，显得有些不耐烦。
“不要说的你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轻浮的家伙。”
“是么。”
罗佩这次没有对那个贬义的称呼起反应，他点了点头，好像认同一般。
“那么需要「轻浮的家伙」和式你来一次约会吗？”
“……你在来之前没有被车撞过脑袋吧？”
他在说什么？约会？刚才的话题可以和「约会」扯上关系吗？
两仪式思考着，最终得出了一结论。
——这个男人，没救了。
“别这么大反应啊。”罗佩无视少女那刺人的目光说道。
“我一直在思考，异常者和异常者的约会该是什么样子的。式肯定不能接受那种逛街和电影之类的消遣，正好你对杀人魔感兴趣，而我也知道一点内情。那么式是想经过以「年」为单位的搜寻毫无收获，还是和我同行享受情报的便利……呢？”
“……”
和服少女向外走去的身体停了下来。
他知道，这是「同意」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