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在自己最绝望的时候,他遇见了自称‘最高位神明候补系统’的它,它不仅修复了自己因车祸而瘫痪的身体,更给了自己活下去的勇气,成为了自己唯一的,最要好的朋友。
‘你确定要和我成为朋友?你今后会死在我手上也说不定。’
‘像我这样毫无意义的人,在见识过神秘之后才死不是最棒的结局了吗?’
‘哼,无知者无畏,你就紧紧的拥抱你的幻想吧。在恐惧降临的时候,也只有这个才能让你不尿裤子。’
“已经半年了啊。”罗佩揣摩着铜质的门把,眼神的聚焦却完全不在这里。
“这是我的第一次任务,在系统给的最大帮助下如果还是失败,那么证明我的生命不过如此罢了……不过!”
“为了我唯一的朋友,绝对不会让它失望。”罗佩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猛的拧开了门的把手。
咔吧。
关上房门,罗佩没有去选择浪费一丝时间,而是直接将地图铺在了床上,拿出了从崇山清子哪里得来的笔和本子。
“按照系统的信息,我现在所处于的时间是英灵召唤前的十天,但也仅限于Archer、Saber、Rider、Berserker的召唤日期,剩下的Lancer、Caster、Assassin的日期作品中没有给出明确时间所以依然不明。”
罗佩在笔记记下了‘十天’的字样,然后再旁边标注了剩余三位英灵的时间不明。
“参加圣杯战争必须要拥有Servant,单凭我的‘替身’能力是在太愚蠢了。还好召唤的方面系统在之前说过会由它来负责,不用担心魔力问题,就剩下一个英灵的选择题了……”
罗佩翻过一页,在空白的纸上记下七位英灵的真名。
“阿尔托利亚、吉尔伽美什、伊斯坎达尔、迪卢木多、哈桑、兰斯洛特、吉尔.德.雷……”
写完之后,罗佩咬着笔头又开始一个一个的划除。“亚瑟王的召唤地点和圣遗物都在德国的爱因兹贝伦城堡,首先排除。吉尔伽美什的召唤对象是本地最大的地头蛇远坂,惹不起。兰斯洛特也是同理。哈桑的召唤对象言峰绮礼能不惹就不惹,所以这三个一起排除。”
“那么,剩下的就是Rider、Caster、Lancer了吗……”
写上名字,罗佩仔细在脑海中搜索着所有关于《fatezero》的事情,将它们串联起来。
“理论上来讲,拥有‘癫狂地狱’的我,无论是对上韦伯还是雨生龙之介都是压倒性的优势。而且,不管是Rider‘王之军势’的正面作战能力,还是Caster‘螺湮城教本’的秘法,都会对我夺取圣杯产生绝对不小的帮助,但是……”
闭上眼睛,仔细沉吟了许久,罗佩还是将那两个名字从纸上划掉。
“……性格相性太差了。”
与英灵的性格相性,其重要性甚至在英灵本身的战斗力之上。
“那么最后剩下的果然是你吗?”罗佩放下笔,站起了身来,俯视着笔记本上所剩的最后名字。
“愚忠的代表,Lancer迪卢木多.奥迪那。以及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
第五章 欺骗
——迪卢木多.奥迪那。
在凯尔特神话中,爱与青春之神安格斯.麦.奥格的养子,爱尔兰费奥纳骑士团首席勇士,拥有‘光辉之貌’‘举世无双’等多种荣耀的传世大英雄,其与芬恩的未婚妻格兰尼亚.康马克公主的悲恋私奔传奇至今仍在世界上传唱。甚至有学者认为,他的故事就是圆桌骑士兰斯洛特与王后桂妮维亚的原型。
但如果按照动画来看,这个拥有如此大来头的枪兵,简直可以算得上悲剧中的悲剧。
首先,他最为拿手两把魔剑‘(GreatFury)盛大的忿怒’与‘(LittleFury)微小的忿怒’,因为阶职的原因无法显现于世,只能依靠两把常驻型宝枪红、黄蔷薇来战斗,这首先就将他的真正战斗力消减了至少一半以上。更别说他的Master肯尼斯.阿其波卢德因为嫉妒与自傲的原因,与他无法达成共识,最终酿成了全灭的惨剧。
但就即使是这样,他的战斗力在第四次战争中也算出众,殊不知在开场的‘码头之战’中,迪卢木多利用战场计谋以及武艺成功的废掉了saber的一只手,从而封印了saber最大的依仗——誓约胜利之剑。
由此可见,虽然武器上不占任何优势,他也有着足以自傲的独特强大。
——但这些都是次要的。
最让罗佩看中的,是他被骑士道所茶毒的那份至死不渝的愚忠。迪卢木多即使在最后的时刻,被Master勒令自杀,也不曾露出对肯尼斯的一丝怨恨,只是疯狂诅咒着saber和元凶卫宫切嗣。
讲道理,这么好的手下哪里找啊。罗佩越想越觉得迪卢木多是最适合自己的Servant,只要自己不去贬低他的骑士道——不,即使是贬低,他也依然会以为自己献上圣杯为第一愿望。
“怎么才能从肯尼斯手中弄来迪卢木多的圣遗物呢……话说他的圣遗物到底是啥?不会真像网络上说的那样,是肯尼斯用自己未婚妻召唤出来的吧?”
罗佩摇了摇头,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丢出了脑海。
肯尼斯的征讨难度一点也不在御三家之下,他抛开性格问题不谈,本身的实力便足以碾压现在的罗佩,即使自己拥有替身‘癫狂地狱’也不敢保证能够击杀他,毕竟他的魔术礼装月灵髄液实在是过于克制自己这种灵敏度不够高的替身。
如果替身被击中,那么罗佩的本身也会受到同等的伤害,他可不指望自己替身的锁链能够低档月灵髄液的斩击。
“果然还是得利用‘噩梦掠夺’的能力吗?”
罗佩摸着下巴说道。“肯尼斯最擅长也最引以为豪的便是自己的魔术知识,只要剥夺了他这方面的记忆,那么他也不过就是个普通人罢了。”
……要如何使他恐惧?
肯尼斯是一个骄傲自大之人,而自大之人在面对陌生者的时候,除了被逼上绝路,否则是不可能会产生‘恐惧’这种情绪。
但恰好,罗佩没有将他逼迫至绝路的能力,要是他有那份力量还用能力干嘛,直接杀了岂不美哉?
……等等。
罗佩眼睛一亮,仿佛想到了什么,重新在笔记本上写出了一个名字。
——索拉.娜泽莱.索非亚莉。
肯尼斯的未婚妻,一个被迪卢木多泪痣所俘虏的可悲女人。
“没错!爱情使人盲目,也会使人恐惧!”罗佩嘴角向上裂开,笑了出来,他对于对付肯尼斯已经有一个大概的计划了。
只要让肯尼斯产生‘害怕失去索拉’这样的情绪,那么就是自己的胜利了。
这也是恐惧的一种啊。
“按照时间来算,肯尼斯应该已经在冬木市的凯悦酒店了。按照他自大的性格,肯定会以魔术师的思维,先布置好魔术工房再召唤Servant,这就是我唯一的机会。”
罗佩眼神一凝,死死的盯着地图的中央,那个冬木市最高级酒店的所在地。
“就在今天!”
——
冬木的夜晚和往常一样,充满了迷幻感,当你从冬木市凯悦酒店的最顶层——三十二层向下眺望,会将整个冬木市都一览眼底,从而产生一种万人之上的澎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