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劫猛地推测出她的真名。如果有憎恨圆桌的骑士,那就是对骑士王明确抱著反叛意志的唯一骑士。
“saber,你的真名该不会是『莫德雷德』吧?”
狮子劫的问题让熊孩子稍稍绷起脸,大概是觉得刚刚的反应让狮子劫推敲出自己的真面目这点确实有些丢王者的颜面吧。
于是,她尽可能的展露出自己传承自骑士王的高傲风度:“”
“──没错,吾之名为莫德雷德,是骑士王亚瑟潘德拉贡唯一且正统的继承人。”
“觐见吧,庆幸吧,颤抖吧,一位传说中的王者将与你并肩作战。”
“可……你不是反叛了吗?”
狮子劫界离下意识的疑问瞬间让小莫的脸立刻泛红,立即支支吾吾的说着什么“嗯,没错,我确实反叛了”“因为那个王都没有认可我的能力”“无论剑技、执政,我都跟那位完美的王同等──不,我应该超越了王”“那个王因为我的出身,就抗拒我的存在”这种瞬间令空气当中充满欢乐氛围的句子。
啊,这波,这波老莫德乙己了!
那冷淡的声音绝非因为她不再激昂,而且相反,足以让她全身颤抖的愤怒与憎恨就潜藏在她体内。
“所以我以反叛的方式终结一切,让那个王知道她的理想没有任何意义。”
没错,按照传说,确实是莫德雷德把亚瑟王逼上了死路。即使被圣枪贯穿,莫德雷德还是给了亚瑟王致命一击。
濒死的亚瑟王最终把圣剑归还到湖里而永久沉沦在理想乡【阿瓦隆】里,而莫德雷德则在卡姆兰之丘丧命,流传后世的只有反叛骑士的恶名。
“啊,这么说来,saber,你的愿望是成为王吗?”
对被否定王位继承权的莫德雷德来说,成为王想必是希望利用圣杯的力量实现的愿望。
但熊孩子莫德雷德此时却以更加傲慢的口气回应狮子劫的问题。
“不,不对,我没意思靠圣杯的力量成为王。就算这样当上王,父王也一定不会认同我。御主啊,我的愿望是想再次挑战选定之剑,只有这样而已。”
“……选定之剑,就是亚瑟王从石头里面拔出来的那把剑吗?”
莫德雷德点点头,没错,亚瑟王因为被某个梅良心的家伙忽悠,在十四岁成功拔出了那柄象征天命的石中剑,从而获得了成为王的资格。
如果莫德雷德也可以拔出那把剑,就代表她确实被认定为拥有成为王的资格。但是,她的愿望有一个致命的缺陷。
狮子劫界离小声的问道:“”
“我──是说,是假设啊,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自无不可。”
“如果圣杯最终实现了你的愿望,但你却拔不出来该怎么办?”
没错,既然是挑战选定之剑,当然有拔不出来的可能性,毕竟是古往今来只有一人能拔出的王选之剑。
就算是继承亚瑟王血脉的莫德雷德,恐怕也不一定就能成功拔出吧。
“御主,你这问题很蠢。毕竟『我不可能拔不出来』!”
小莫突然抬头挺胸,理不直气也壮的如此断言。
从她的声音里传来的压迫感确实带着足以为王的气魄,她说不定真的可以轻易拔出那把剑。
“那么御主,事不宜迟,快给我指示吧。该干掉的敌人在哪?”
狮子劫稍稍安抚了一下以雀跃的声音询问的莫德雷德。
“你是没听说『欲速则不达』这句成语吗?”
“关我dio事,我可是为了砍爆七个敌人而被召唤出来的耶。”
看来圣杯有给她关于此次圣杯大战的基本知识。
“是这样没错,但我们还不清楚敌对的七人是怎样的对手。”
从天空传来的小小振翅声让两人抬起头,一只灰色的乌鸦停在树梢。无法看出任何情绪的鸟类特有的眼睛骨碌碌地转个不停,接著吐掉口中衔着的纸张后,鸽子彷佛完成任务般飞走了。
狮子劫捡起纸,小莫也兴致盎然地看了过来。
“用乌鸦当使魔吗?”
“没错,很符合死灵术士的习性吧。”
“啧啧......我们现在去哪儿。”
“去见见那位知晓一切的圣女阁下。”
“谁??”
“法国圣女,贞德达尔克”
狮子劫一把捏烂写着“ruler已于今日晚间八点抵达伦敦机场”的纸条。
到底是哪个人特意给他传的讯息??
魔术协会,时钟塔,亦或者是圣堂教会??
对此,已经成功召唤出saber的死灵术士先生,已经无所畏惧。
任前方有魑魅魍魉,新生的骑士王皆将一剑斩之。
他,对她,有这个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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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远坂凛的八极拳! 寸劲开天!!
──按照“乌鸦”传回的通知,裁决者不知为何没有灵体化,而是使用了搭便车的手段前往伦敦的时钟塔。
于是。
随手在路上撬开车门,然后通过魔力驱动引擎的“现代偷车”记忆之下。
死灵术士带着他新生的servant早早的来到了前往时钟塔必经的道路上。
只有在这条路上等待,裁决者搭的便车迟早会通过这里。
不过身为圣杯大战红方的御主之一,狮子劫界离倒并没有想为难ruler的意思,只不过想从其身上打探到足够多的消息,如果能顺便在顺一两条备用令咒就再好不过了!
本来自诩为骑士王唯一继承人,高高在上的某红色骑士莫德雷德,是绝对不可能会乖乖在一个地方等待敌人到来的,但挡不住自家master明明是一个大龄的单身狗,但是哄女孩子的手段简直一流。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十分受用的saber便乖乖的坐在界碑上。
尽管如此,她还是对这项命令抱持了些许疑问。因为目标不是敌方servant,不是敌方master,甚至不是为了补充魔力而去大量杀害无辜人士。
狮子劫的第一想法居然是“劫路”第十五位从者──据说是负责审判这场战争的裁决者,这令得熊孩子不得不歪头费解。
说起来,裁决者不会支持任何一方。
他们只会说教违反规定者,并给予相应的惩罚,大概是为了避免圣杯战争本身无法成立而存在的从者。
虽然绝大部分最后都成为了黑哨。
“喂,废柴大叔,那个裁决者不会是美人吧,你在大半夜会想到堵别人的道儿,事先说好,要是助纣为虐,逼良为娼的坏事,身为骑士王的觉悟可不容许我做出这种有违骑士道的事情。”
尽管如此,御主还是御主。对于大叔的决议熊孩子虽然会反驳,但是关键时候她还是会忍不住出手。
“嗯.....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你觉得我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么??”
“难道不是么?”
“啊这...”
时钟塔附近的高山,树木密密麻麻排列两侧,仿佛遵照某种奇特的规律。
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即使是出现了喜闻乐见的核爆现场,应该也会被这座山上自带的结界给压制住吧。
不愧是伦敦时钟塔,这个世界第二核平的地方。
面前是孤零飘落的树叶,入夜后带来的寒风也带有一丝凛冽。
在月夜下森林的漆黑快要盖过莫德雷德面部的阴影时,抽着雪茄,把玩着断手子弹的男人开口了。
“Saber,你可知大叔我寄予圣杯的夙愿??”
“哦,我想想,金钱、地位、根源???”
“不会是女人吧??”
“……嗯,都错了。”
浑厚之音仿佛要将周围的生机悉数按死,身为死灵魔术的气质此刻溢于言表,狮子劫界离那狰狞的疤痕上潜藏着数之不尽的闷苦,戴着墨镜的魔术师即使面对着传说中的骑士王也难以解开他的心结。
“我想要一个孩子,一个能够继承我浓郁的基因,完整的刻印,能够继承狮子劫家族一切的继承人。”
“因为修习的死灵魔术以及我的不幸遭遇,我的每一任养子都死于意外,因此我只有寄托万能的肝爆机才能实现这一切。”
身披黑色大衣的狮子劫,不动时甚至比墓碑还要像墓碑,从他的饱经沧桑当中任何人都能读懂他悲惨的一生,就像墓志铭一样。
莫德雷德闻声叹了口气,面色古怪。
“怎么?是觉得相比较于saber你挑战王选的盖世气质,我这种为了一己私欲的愿望太过于渺小了是吧。”
“不,我只是突然想到了master你大晚上特意堵在这里,不会是想让裁决者给你当女儿吧,啊......比之让ruler成为你禁脔,果然成为干女儿似乎听上去更加诡异,好变态呀!”
“够了。”
“目标到了。”
狮子劫本来想义正言辞的回一句,其实saber以你的年纪当我的女儿其实也是一个不错的尝试,但话音刚刚到了嘴边,两人却同时发现远处闪现汽车头灯的微弱灯光。
是的。
经过中途两个小时和远坂姐妹的闲聊,贞德搭乘的皮卡总算要到达时钟塔所属的区域之时,身为ruler的【启示】的职阶技能让其突然察觉到几公里外居然有从者的气息。
圣女心中警报瞬间响起,危险、危险!
那个从者非常危险!
“──请把车子靠边!”
金发少女对老司机如此说道,准备停下这辆不断行驶中的卡车。
“到底怎么了……”
远坂姐妹有些狐疑,看向这位蕾缇希娅大姐姐的视线也变得古怪了起来。
“我好像已经到目的地了,大叔你可以调头走了,或者送她们到该去的地方。”
“可是,我要前往的地方也是这个方向的啊!”
大小姐拿起了背包,看上去也想陪这位刚刚认识不久,但聊得十分投机的法国小姐姐走上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