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提妈圣杯 第266节

  就是看似搞笑却极其矛盾的问题。

  也不知道是因为这次召唤出来的狂战士,没有想象中那么狰狞可怖的样子,而是如同青春期少女一般如花的年龄,在配上那“嗯嗯哼哼”一点儿也没有危险甚至还有点可爱的喊声。

  Berserker......弗兰肯斯坦的狂化等级低得令人意外。

  尽管几乎丧失了语言能力,却依然能区别敌我,并能进行简单的思想交流。

  考列斯表示自己可能捡到宝了,但是他没有证据。

  图立法斯城堡的庭院当中,考列斯默默撑着自己的下巴,趁着大战还没有开始的闲暇时光,他正在逐渐摸索这位奇特少女的来历。

  对着从图书馆里借来的古籍,这位眼镜弟弟振振有声。

  “奇了怪了,古典的当中记录的弗兰肯斯坦,科学怪人不应该是身高超过两米的魁梧男子么,怎么会成了这副楚楚动人的少女身姿呢?”

  难道这就是命运的奇妙么??被英灵殿所篆刻的英灵结晶,甚至还会出现性转的存在,这也太随机性了吧。

  没有到过迦勒底,也没有了解过那个一人分饰两性,甚至可以分出七个职阶的某骑士王的传奇经历,因此此时发生的一切对于考列斯来说,自然是十分奇妙。

  事实上。

  一开始他还以为自已一不留神把弗兰肯斯坦的新娘给召唤了,不过现在看来她就是弗兰肯斯坦本人。

  正确来说,是弗兰肯斯坦创造的人造人。

  没错。

  说到底,这名少女真的可以战斗么?这就是考列斯眼下的烦恼。

  她毫不在意给master带来的负担,随心所欲地进行实体化,在城中徘徊,甚至还追着路过的蝴蝶,但是真正追上的时候,却又静静的看着它飞走。

  对此,拥有berserker灵体化和实体化的主导权的考列斯,自然是不会让追风少女强行她灵体化,万一狂战士一个不高兴就麻烦了,他甚至还见过小弗兰碎碎念的对着墙磕着自己的脑袋,就像某夏的拜年姿势一样。

  正因为如此。

  不同于塞蕾尼凯对Rider阿福的捆绑play,亦或者是蕾奥娜对archer阿拉什的朝夕相处,亦或者是罗歇殿下对于导师Caster陈宫的言听计从。

  考列斯几乎是实行完全放养的政策。

  ......虽说如此,少女并没有到处胡闹。

  她多数时候只是在城塞中庭的花田里采采花,望望天。偶尔rider会同她搭话,但她基本上不予理睬。

  就算回应也只是不快地打发人而已。

  就算是考列斯,既然被选为master,他还是有些许矜持的。既然可以进行思想沟通,那么自己就应该和她促膝一谈。

  可以的话,他希望能让少女理解master和servant的上下关系。

  咳咳...不是下克上的传统。

  这么一来,考列斯坚定了和berserker相互交流的决心。

  因此此刻,他来到中庭,果然看到berserker正在采花。

  这幅情景让他隐约感到好奇。

  于是他鼓起勇气踏入了花田。

  “……你、你好”

  总之先举起手,轻轻打个招呼。

  berserker瞥了一眼自己的master,马上扭过头去。

  这是明摆的无视。

  啊咧??

  不要无视我啊??

  考列斯一时无所适从,深呼吸后开口说出第一句话:

  “啊我说、那个、不好意思”

  熟练的低下了头。

  和想要明示上下关系的决心相反,少年下意识的突然道起歉来。

  berserker再次转过头来看向考列斯。

  “......呜呜”

  立刻传来了不满的呻吟。

  果然是这样么、考列斯终于明白了她似乎是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某种焦躁。

  “你是想说,他们下次可能会成为敌人吧。啊,真是对不起”

  “…………呜…………”

  听了他的话,berserker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心情似乎有些好转。

  也许她是对自己的master,也就是考列斯能正确地理解到这场圣杯大战的“下次一定”而感到安心。

  “不过啊,我认为当务之急是集中精力在现在的这场圣杯大战中努力活下来。”

  “你说呢?”

  Berserker双手攥着刚采的花,默默地颔首表示赞许。

  “好,那我们就先从了解彼此开始吧,berserker?”

  “……?”

  看到berserker不解地歪起头,考列斯开始了说明。

  “在召唤你之前,我还是详细调查过一些你的故事。但传说并不总是正确的,而且这个误差可能会引发致命的事态。我接下来就说说关于你的事,要是哪儿有错的话帮我纠正一下啊。”

  berserker咳了一声,意外坦率地点了点头。

  这简直不像是圣杯战争中的狂战士,甚至比之最听话的saber还要好说话。

  这个做法可以...

  考列斯知道关于人造人怪物弗兰肯斯坦的传闻。

  那位学识渊博的医学博士费尽一生终于创造出了完全的生命体。

  在他的理想中,诞生的本该是个聪明美丽的完美人类。

  但创造出来的却是一只丑陋的怪物。医生出于过度恐惧,将她再度解体,逃离了现场

  谁知这只怪物就算被解体也依然活着。她重新把自己接好,执拗地苦苦追寻那已经逃往瑞士日内瓦的弗兰肯斯坦,这是一场由憎恶和恋慕所酿成的追逐剧。

  她向自己瞻仰为父亲的弗兰肯斯坦提出了请求。

  我不想给您添麻烦,但您所创造的我,在这世上只是孤单一人。

  请您创造出那将成为我伴侣的存在。

  弗兰肯斯坦冷淡地拒绝了。这不是可不可能的问题,对他而言,他已经把全部身心都灌注到眼前这名人造人的创造当中,但造出来的却是这般怪物,要自己再去创造第二只,光是想象就令人毛骨悚然。

  是因为维克特弗兰肯斯坦的审美与众不同?还是说她徒有美丽的外表,而内心却潜藏着无法掩饰的丑恶?考列斯看着眼前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不得而知。

  最后,那位博士最终还是拒绝一切,只是一味地逃亡。

  曾经这位欢快开朗、才气横溢的青年的身上早已找不到当年的面容。他衰弱得像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弗兰肯斯坦博士到最后的最后终于悔恨莫及,在北极发狂而死。

  发泄憎恶的对象消失了,自己仰慕的男人也从这个世上失去了踪影。

  她向陪伴弗兰肯斯坦度过生命最后一刻的名叫沃尔顿男人告别,在北方的尽头堆起了一座薪火之山。她喃喃许愿,用业火将自己燃烧殆尽:我的灰烬啊,但愿你乘着风儿飘洒到那广阔的大海。

  那就是,弗兰肯斯坦在妄执的尽头所创造的怪物最后的姿态。

  面对说完她生前故事的考列斯,berserker一言不发。

  是说对了?还是即使不对也无所谓了呢?

  “……那么,berserker。你的愿望,就是“想得到一个和自已同样的伴侣”,对么?”

  “呜呜~~”

  她上下点头,看来是正确了。

  “……城里的人造人不行吗?他们也和你很相像吧??”

  “……”

  berserker一把将手中的花儿劈面朝考列斯脸上摔去。

  虽然不痛不痒,但却令他诧异不已。

  “啊……你是说不行吗”

  Berserker用力点点头。

  她似乎也有着绝对不能退让的底线。

  看样子,不是弗兰肯斯坦造出的人造人就没得谈。因为是要让死者来创造活人,所以只能寄希望于圣杯的奇迹了。

  Berserker悄悄地偷窥一个劲儿自言自语的考列斯。从她长长的刘海之间可以看到她灰色的眼睛飘忽不定。

  她拽起考列斯的衣服,轻轻拉了拉。

  “你在问我的愿望是什么吗?”

  Berserker点头同意。

  考列斯思索了一会,按照正常考虑,要是告诉她自己的愿望是到达根源之涡,那就没事了,只要是魔术师,谁都会为之奉献人生。而且berserker既然从圣杯那里获得了一定的知识,就不可能抱有疑问。

  但考列斯讨厌撒谎。

  “啊,其实呢,我还没有下定决心。”

  “……呜??”

  少女很是责怪的瞪着她。

  明明只是一个servant,而且还是servant中的berserker,为什么会在意主人的思想呢。

  考列斯十分抱歉似地挠挠头。

  “对不起,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好吧,别看我这个样子,我目前姑且也算是个魔术师,想要到达到达根源之涡的心情我当然也有……不过我总觉得自己还有别的愿望。”

  就算是万能的大圣杯,能那么容易到达根源么?这是考列斯一个极大的疑问。当然,为了到达那里而刻下第一步应该是可能的,但那条路未免也太漫长了。

  “总之,不实际处在某种状况下是没法明白的。比如说你看,如果姐姐牺牲了,战争结束后我得让她复活吧?那我自己的愿望就会被覆盖了。比起百年后的根源,对我来说更重要的是眼前的姐姐。”

  “蛤???”

  Berserker“呜”地嘟囔了一声,看起来似乎是在对绝世姐控不解的疑问。

  没救啦,真好呢!

  “你能理解我真是太好了。那、我先回房间了”

  考列斯站起身来,衣服却被berserker轻轻扯着。他一回头,突然一束花被塞到了眼前。

  “……送给我?”

  看见berserker点头,考列斯心怀感激地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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