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又算什么？？
卖着卖着把自己给丢了？！！
果然我没猜错...还是被男人忽悠瘸了吗。
看着方寒和黑贞那配合简直超乎理解甚至就像是并肩作战多年的战友。
村姑头顶的呆毛无精打采耷拉下来。
“Ruler，你怎么了嘛？？”
远坂凛走过来见贞德的神情有点微妙，关心的问道。
“不..大小姐，没事，只是用掉太多魔力，头好晕。”
白贞顺口回应.
霍的，她愣住了。
我在说什么啊！
明明自己都还开始热身战斗就结束了。
“累？？”
远坂凛注意到圣女窘迫的面色，权当她是真累了。
“要不你灵体化休息一会儿？？”
听见大小姐的提议，白贞面色才舒缓一些。
她找到了能下得了的台阶。
“不用了，凛，我已经好了很多了。”
“而且，我是凭依附体的存在，一般来说是无法灵子化的，不过可以通过进食来补充魔力。”
白贞柔笑一下，她推拒了远坂凛的要求。
作为还活着的人，她不适应那个状态。
这样吗...
远坂凛皱皱眉头。
她像想到了什么，着装打量一下白贞的身材，又看了看场间打的不可开交的黑贞。
这个身高还有胸围的话..不会是被打自闭了吧？？
“我看你似乎很关注那位黑贞女士的样子，果然你们之间还是会发生点什么对吧。”
“哪有，不是啦。”
“那就是方寒，咦~~果然是罪孽深重的男人！”
“也不对啦，别多想！”
大小姐笑眯眯的想要继续打趣这位大姐姐，顺便欣赏成熟御姐的娇羞一刻，然而这安静惬意的一幕没有维持片刻就被打破了。
“哦呀..还真是亲密无间的接触呢。”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芥雏子玩味的挽弄发梢，心性颓慵的虞美人选择忽略掉远坂凛的举动：“圣女阁下你看起来很开心呢？？”
“...是的，因为圣杯大战已经接近尾声，我的任务完成了，我很高兴...大概。”
白贞怔了下，她木讷的点点头：“方寒先生，真的足够称职专业。”
‘还真是个榆木脑袋吗？？’
Assassin看出了圣女没在搪塞说谎，她抿抿唇：“也是呢。。”
哪怕作为圣女的资质和能力极高，但在女子力一途，白贞明显不能和黑贞这般胸大无脑的女子媲美。
可惜换不得，不然这波白贞就是绝杀！！
076 黑贞、白贞和元帅，扭曲，十分扭曲！！
“那就先撇开这个话题，谈一下比较严肃的东西好了。”
虞美人打趣一句，她撩开遮在额前的秀发，踱步慢走：“你不知道么，就在刚刚方寒先生已经决定帮助对面，实现她的愿望了哦。”
“对面......难道是黑贞的愿望？？”
“没错哟，是不是感觉很奇幻，明明是你先来的，却让那个黑色的傻妞儿抢先了。”
芥雏子望着并肩作战的两人对战着双王仍然不落下风，眼底露出一丝笑意。
不用谢我，我暴躁老芥向来都是助攻大师。
一掌之隔。
Ruler倚在墙旁，右手贴扶在左肩，沉默的盯着地面。
圣女贞德十分为难。
抉择的天平在倾斜，不时左侧，不时右侧。
“是我么？？”
圣女下意识的反问道。
答案不言而喻。
慵散颓然的老芥停在远坂凛身边，玩乐般轻轻戳弄大小姐的胳膊：“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变得很耐人寻味了呢，我的心魔为了打败我自己而栖身于一个男人之下，但是我自己又因为这个男人而开始关注我自己的心魔。”
“套娃中的套娃，我愿称呼这为极致。”
大小姐不失公允的评价道。
“啧啧啧......都现在这节骨眼了，大小姐还坐得住嘛，难道这就是正宫的从容？？”
虞美人发现自己的挑拨离间大计没有得逞，这个时候显得有些沮丧。
对此。
远坂大小姐只不过回以一个十分标准的颜艺，瞬间让得这位真祖明白什么叫做来自大小姐的威严。
不过，现在目视着场间，最为五味杂陈的，还要属当事人贞德小姐了。
望着场间，望着那个即使黑化，但仍旧是自己的分身，想必也继承了自己的善良，对于弱小每每善意待人的主の信徒。
如果她执意夺取圣杯...
那是足足一个时代的落寞...那才是这位龙之魔女该坚定不移的理想和夙愿...
打败自己，最终否认自己的存在？？
这一切她都不得而知。
命运就是这般神奇的东西。
就像印衬在两面的镜子一样。
就像自己愿放弃那执着一生的梦想去起义，去守护那些被欺凌的同胞。
然后最后对自己处于极刑的难道不是这些人么？
这也许就是黑贞的迷惘和疑惑。
她所背负的东西，无法遗忘的过去，她高洁的品行和那悲惨的结局。
这四样东西形成了对立的两面。
“想不明白的话就别想了，生活不只有苟且，还有诗与远方。”
就在法国村姑抉择两难之时，大英雄阿拉什的声音传了过来。
他漠然就像在叙述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
可笑。
明明他最终的下场也是为了国家壮烈牺牲了呀。
“..archer。”
Ruler没有反驳，只是想知道这代大英雄此时正在想着什么，就这么简单的放弃了对圣杯的执念，难道从英灵殿应召唤而来的从者们，一个个不是为了改变自己悲惨的命运而来么。
“很简单，既然来到了这里，自然会有轻重缓急，master的生命在我心中比之所谓的梦想要重要得多。”
阿拉什推着自家美少女御主菲奥蕾大小姐的轮椅，悠然自得的同时嘴角还擎着一抹笑容。
“你是说在传说中你是为国壮烈牺牲的救世勇者，但是在这里你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御主安全的使魔？？”
“差不多，只不过是master一个人的大英雄罢了。”
对于archer的回答，Ruler好像明悟了什么。
她先前怒斥黑贞是残忍不仁道的魔女，判断她是失去道德的邪魔歪道。
却没有思考黑贞和自己此行已经不是在十五世纪的救国战争，她们似乎并没有理由为了信仰付出一切，因为这个时代已经不需要圣女来救世了。
“是我错了么？？”
但当下，执着于黑贞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改变，想要让其重回正轨，不也等同于被她自己否认的自己吗？？
圣女贞德豁然开朗，压抑封闭的心扉敞开了一些。
“archer，你的意思是我们俩人都可以有不同的理想，在这个世界我们是可以共存的么...”Ruler的话音滞顿一下，她咬了咬牙。
“好家伙，我又没有几个不同类型的分身，这个我也不懂啊。”
...大英雄没有回答。
但是他能感知到，站在身旁的白贞在话音落下以后，看向黑贞的视线变得不那么尖锐了。
她，将这份选择权，移交给了作为核心的方寒。
他，该如何抉择呢？？
啊咧？？事情是不是朝着不一样的方向发展了。
老芥心事重重的低垂眼帘，盯着脚下的影子。
“...那个..凛啊。”
虞美人抬起头。
雍容纯真的远坂大小姐。
她满脸微笑的撑起双臂，有神的大眼睛布满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