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想着从口袋取出一串白色卡纸,随手将其抛向大小姐的脸上。
随风摇曳的卡纸接触到大小姐,瞬间让得远坂凛打了个机灵,大小姐翻身而起,狐疑翻开:“你给我扔了什么啊方寒,手纸么?”
“是尤格多米雷尼亚家族的全部财产转让合同。”
方寒平静的目视着这一切,静静等候火山凛再次爆发。
“......”
众所周知。
远坂家计事的女主人向来家境贫寒。
对于天降巨富绝对不可能不会动容。
与宝石有关的东西,哪怕是一丁点都不会被远坂凛放过,更别说堆起来能成小山堆的无价财富。
“啊!”
“方寒我 i 了!!”
远坂凛直接一个鲤鱼打挺,就像八爪鱼一般紧紧的扒在方寒身上,即使旁边的紫发师匠一脸愉悦的断戳着大小姐的双马尾,大小姐还是不依不饶的抱着方寒喊着“AWSL”。
这时,一阵轻慢的踱步破坏了片刻的的宁静。
司马懿大小姐驻足在旁,她居高临下的睨着半坐在地的方寒和远坂凛:“嘛,虽然不关我事,但是我刚刚已经将方寒先生的两位小女友送到机场了哦,有没有什么想要问的么?”
有什么想问的???能怎么问!!
这里大小姐和师匠还在呢?我能问啥搞笑!!
方寒内心默默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某柠檬妹莱妮丝比了个中指。
不过此时的远坂凛已经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尤格多米雷尼亚家族的宝石山当中,抱着方寒只是一个劲儿的傻乎乎的笑,就和地主家的傻孩子一样。
“这样啊...”方寒不以为然的嗬了声:“反正,有黑贞和蕾缇希娅一起,我倒是不担心少女的安危。”
龙之魔女,永远滴神!!
“我是问你这个方面么?那不是两个老婆白给了么?万一她们一起橘里橘气了,你不担忧么?”
莱妮丝嘴角带笑,洋溢起了说不出来的愉悦。
“不担忧啊,橘里橘气不更好么?我比较喜欢女孩子待在一起的样子,简直就是世间上最完美的画面。”
看方寒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旁边的影子国女王风情万种的白了他一眼,颀长大腿缓缓迈着:“那我和斯卡蒂一起莫非也是你的套路喽?”
方寒故作遗憾的摊摊手,满脸无奈:“不至于,对于你们这种级别的女神,我一般都是微笑看着就好了。”
这一点无疑是事实。
斯卡哈的骄慢以及斯卡蒂的百合是无人能敌的,反正方寒是不敢有所亵渎的,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不过啊...
一边走出地下室,方寒突然看向斯卡哈绝美的脸庞:“你不好奇我为什么放任贞德使用红莲圣女的禁忌招式么?”
从刚才开始,影子国女王的一言一行刻意在避免谈及这个话题。
她漫不经心的模样绝不是欲迎还拒的做派。
影子国女王的脚步停顿了,她微微转身,俏颜盈着淡笑:“我为什么要问?”
她是倨傲的影子国女王,她的性格不会允许她像是好奇宝宝一样追问任何东西。
她是从者,他是御主。
倘若真的想提及,又为何憋到现在才问这句话呢?
影子国女王随即就看到御主尴尬吃瘪的表情,她忍不住扑哧轻笑,巧笑兮颜间流露万种风情:“行了,既然不想说就别故意提起这些了,虚伪的模样可不会让异性感到有趣啊。”
她不急着知道,因为她知道,等御主卸下心防的那刻,她终究会知道想明白的这些事儿。
方寒脸色变化不断,最终,他嘴角洋溢起一丝感激的笑容:“谢谢了,师匠。”
听见御主亲密的称呼,影子国女王依旧维持着矜雅的笑靥:“无妨,我的弟子。”
“好吧,其实我当时也没想太多,事实上自己也处于极度懵逼的状态,但是事后我坚信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黑贞是绝对有能力找到已经流落到英灵殿或者里世界的圣女贞德本尊的,这是绝对会发生的事情,亦如以往的经历。”
方寒嘴角带笑,迎着初升的朝阳向门外走去,暖洋洋亮堂堂的日光照在他身上,仿佛充满了无限的希望。
“只不过,那已经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
戈尔德现在很烦,身为尤格多米莱尼亚现任族长的他,竟然被迫成为了时钟塔见习魔术师远坂凛的扈庸魔术师,与他一起的是他的宝贝儿子,穆吉克家族的明日之星,他十一岁的孩子,黑之rider阿斯托尔福现在的御主,戈尔德鲁夫穆吉克。
以满怀自信的态度堂而皇之地出阵的他,竟然在参加战争之前就无可奈何地被迫败退这对魔术协会来说似乎是一个相当丢人的状况,于是就接受了方寒一方提出的“把这次战争当作从来没有发生过”的建议。
尤格多米莱尼亚并没有叛乱,魔术协会并没有派人前往讨伐就是这么回事。
……当然,那样的想法也实在是过于天真了。毕竟对魔术协会方面来说,光是企图独立就已经是肃清的对象,并且以将那个家族的历史彻底抹消作为解决的方法。
另外,研究成果全部由魔术协会接收但同时也接受了他们作为研究人员继续实行,也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
因此,本来就是以扭曲的方式结合起来的尤格多米莱尼亚就被迫以远坂家族为首。
在冬木御三家的庇护下重新振兴……就是这个意思
而无论是考列斯还是菲奥蕾都很干脆地接受了这个处理方式尤格多米莱尼亚的一族就这样被抛弃到历史的黑暗中考莱斯和菲奥蕾是弗尔维吉家的魔术师,戈尔德则是穆吉克家的炼金术师。
当然,无论是考列斯还是菲奥蕾,甚至是戈尔德的儿子,也就是未来的胖所长都要在时钟塔,主要是现代魔术科的观察下进行一段时间的学习,事实上就相当于监禁类的惩罚。
“哼,不过,也总比砍头示众要好吧。”
“唔,说的也是啦。”
“安啦安啦,时钟塔可是魔术协会最顶层的势力呢!”
“埃尔梅罗二世先生也是新生当中最受欢迎的老师,没有之一哟!”
幸存下来的三人戈尔德和考列斯都异口同声地叹息道。
但唯独菲奥蕾大小姐对时钟塔的进修有一种迷之期待。
当然,最关键的是
无论是方寒,还是现代魔术科的二世君主,都答应了要帮助其解决腿疾的问题。
当然,是利用大圣杯的魔力,还是使用时钟塔的禁忌手段,菲奥蕾作为单纯的小白兔自然是一概不知。
因为每每想到了这里,方寒甚至想联系迦勒底强行召唤出那位白衣天使南丁格尔小姐来亲自进行这场别开生面的手术,虽然在这个想法的提出之后,遭到了玛修和咕哒子的一致阻止。
这才让得这个想法暂时搁置。
“……话虽如此,这样一来我们也完了吧。至少在自己这一代要做出点什么成绩的可能性已经没有了。”
“啊啊,确实是这样呢。……不过,所谓的魔术师本来就是这样的吧。”
“在生前,达尼克曾经这么说过啊。他活‘机会来临了。仅仅是这样就已经是幸运到极点的事情。因为有众多的家系就连触及根源也无法做到’……也就是说,我们是没有能抓住好不容易才来临的幸运机会。”
“……嗯,对我们来说是这样吧。”
听了考列斯的沉吟声,戈尔德惊讶地注视着他。考列斯并没有对任何人具体地说出圣杯的去向,魔术协会则确认到大圣杯已经完全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这么看来,方寒先生好像也不是和时钟塔同心同德的样子。
他们对大圣杯另有他用??
不过这也不是戈尔德这样的败军之将该考虑的事情。
“那么你就要到时钟塔去?”
对于戈尔德的询问,考莱斯点头肯定,同时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就算是去当个体面的人质吧。当然,在那些知道实情的家伙面前肯定会被狠狠地奚落一番了,不过我在老家早就习惯了,所以也没问题啦。”
幸好在年龄方面也没有问题,虽然起初的一年应该会有监视员盯着,但只要老老实实地呆着就应该没事了当然,自己也没打算要闹腾些什么。
戈尔德露出了颇为歉疚的表情:“那你能帮忙照顾一下我的儿子么?”
“嗯??”
“我现在已经在考虑该对小胖子进行重新教育吧。我要让他知道差不多该好好认清现实了。告诉他我们的家系全都是无可救药的失败者,曾经是胜利者什么的,早就变成了遥远国度的童话故事。”
就这样把他彻底打得趴在地上,如果这样他还有意向当魔术师,就把自己懂得的技术都全部教给他,等到这个过程结束的时候,自己恐怕已经死了吧。
“……嗯,注意适可而止吧。”
“当然,在时钟塔我会帮忙的,不过真的有必要么?”
“当然啦,那可是我的儿子啊。要是不趁现在狠狠地痛打一番,到时候就变成第二号的我了啊。”
“那个,还真是个恶梦呢。”
在戈尔德的背后,人造人女仆杜尔以若无其事的表情这么说道。看到戈尔德猛然一愣地回过头去的样子,弟弟考列斯一下子忍不住笑翻了。
因为他正好也有着完全相同的想法。
戈尔德忿忿不平地抱着手臂沉吟道:“哼,我先说明了,这个城堡也是要被接收的啊。要是你们想继续留下来,就得当新主人的仆人了。”
杜尔以冷冷的目光盯着戈尔德说道:
“我拒绝。又要从一开始进行物理性的说服,那也太麻烦了吧。”
“……不要动用暴力啊魂淡。好吧,你们要怎么办?”
听了旁边菲奥蕾大小姐的提问,杜尔就摆出正经的姿势回答道:
“按照我们人造人新的君主,也就是方寒冕下的命令,剩余的人造人将会跟随齐格小姐一样继续在这个城堡服务,此处城堡将成为远坂家族、间桐家族以及爱因兹贝伦家族在图立法斯的临时据点。”
“冬木的御三家??”
“没错,远坂小姐似乎成为了御三家新的首领,间桐樱小姐和伊莉亚小姐似乎都宣布对其命令进行遵从。”
“哦哦,原来这个样子。”
“至于我,将会按照方寒先生的命令,跟随着穆吉克家族一起,当然,主要是做好戈尔德鲁夫穆吉克小胖子的学业和道德品格的修养,方寒先生似乎对戈尔德鲁夫少爷很是关心的样子。”
“啊,好像听说以后的戈尔德鲁夫会对他们的计划产生极大的影响,不愧是方寒先生,考虑得这么周到。”
考列斯发出了日常脑补的感慨,而旁边的戈尔德则不断的傻笑,他自得的不是杜尔会和他们继续生活下去,而是像方寒这样近乎于全知全能的领袖竟然对自己的宝贝儿子有如此之高的期待,似乎穆吉克的没落终于要在自己的下一代终结了。
“真的是好像看到那一天的到来啊!”
“确实,还有,我也会吩咐一批人造人跟随菲奥蕾小姐。毕竟要治疗脚的问题也需要一定时间吧。”
“……嗯,那真是太感激了。那么姐姐就多多拜托了。”
“包在我身上。”
戈尔德从两人的对话中感觉出某神不安稳的气息,于是讶异地问道:
“……不,稍等一下。那里面应该不会也包括我吧?没有这回事吧?”
“说什么蠢话,你的家至少也得雇用五个人才行啊,我作为女仆长手下没有五个以上的人造人女仆,你觉得我能忍受这个气??”
“你以为我有那么多的钱吗!?”
“既然是炼金术师就该想办法解决好金钱的问题。而且你还要负起维修者的责任,你可别忘了啊。”
“最后,这是方寒冕下赋予我的权利,你有什么想要辩解的么?”
经过一阵沉默,戈尔德深深地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