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咦咦!人家也?!怎么这样嘛!”
就在伊薇特惊讶地大喊时,一条蛇从背后缠住了她。或许是为了不让少女使用她得意的魔眼,那条蛇细致地连眼睛的部分也一起缠住了,然后瞬间变成了封印用的布条。
这是菱理的魔术。
法政科的女魔术师看来就像她给别人的印象那样擅长用蛇。
“就由我代表法政科在此剥夺二位的自由了。”
“唉唉。果然变成这样了吗。”
说着,哈特雷斯耸了耸肩。
他站在强力的结界中,轻轻地将特莉夏的头放在脚边。
“……不过,还不够啊。”
哈特雷斯笔直地举起右手。
“你先干什么?”
“我知道servant已经被你用特殊手段给囚禁了,我也无法和她取得联系。”
“但是”
突然,所有人看到他的手背上刻着一个奇怪的花纹,里面明显蕴含着魔力,这东西是非同寻常的神秘,让人根本无从否定。
“我拥有令咒。传说中与从者契约的证明,也是仅有三次的绝对命令权。不过可不光能让他们服从命令,还有其他好几种用法。”
“小心,那个是...”
不知情的卡拉波神父大喊道。
“令咒是无所不能的!”
然而,哈特雷斯的呼唤来得更加迅速。
“以令咒令之!摆脱束缚和拘禁吧”
白光的结界,在更加强烈的光芒面前消散了。
“吾之servant,赫费斯提翁。”
036 夜空中,繁星在闪烁
令咒爆射出来的强光,对于普通魔术师来说,只是无尽的震撼。
但是在方寒和咕哒这两位老人眼中,确是十分怀念的光芒。
好家伙,经典令咒破万法!!
伊薇特立即强化了魔眼,在不到一秒的时间里恢复了视力,但异变已经结束了。在被破坏到连痕迹都没能留下的结界中,哈特雷斯的身边出现了一名女子。
所谓战士,指的就是她这样的人吧。
微卷的半长发中,只有编起来的一缕垂至脚踝。一只眼睛如大海般蔚蓝,另一只眼睛如鸦羽般漆黑。由皮革与金属所制成的铠甲,过于的时代错误,但仅凭一人却仿佛在蹂躏这个时代。
在她的英姿前,菱理的呼吸第一次被打乱了。
“英灵……”
“还真把境界记录带弄成使魔了!”
伦敦的僵尸魔术师让玛利奥无比惊讶的喊道。
看来这个名字对魔术师而言才是正式的称呼,无论如何,就算对熟练的魔术师来说,她也无疑是超凡的威胁。
女战士则悠然地转头看向哈特雷斯。
“我等的快不耐烦了,御主。”
“哦是吗,他们有对你做些什么麽??”
“啊这...”
赫费斯提翁摸了摸鼻子,回想起自己作为俘虏的瞬间,即使是远古的英灵都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自己之前实在是败得太莫名其妙了,而且对方似乎对自己很是熟悉的样子,连个最起码的严刑拷打都没有。
就是不断的观察自己的身体,似乎在验证着什么而已。
“我们都是绅士,是不会对一个作为俘虏的女士动手的。”
奥尔加玛丽信誓旦旦的说道。
看起来作为天体科的下任君主,奥尔加玛丽无疑是一群人当中最快回过神来的。
“哦,那我还得谢谢奥尔加大小姐喽。”
对面的从者这样笑着说道。
当然。
仅仅是这样简单的互动,就让周围的魔术师都凝固了。
“什么、呀,这是……”
梅尔文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正因为作为孔明的挚友见识过诸多浓烈的神秘,此时的调律师现在才最清楚不过了。
这就是韦伯在十年期的冬木,所战斗的对象么??
难以置信,强大而又威荣。
化野菱理现在也无法抑制住颤抖的双膝。眼前的人究竟拥有多么强大的战力,这个一直以来都靠阴谋诡计来算计现代魔术科的和服御姐,无比的惶恐。
这还是她第一次亲眼见证英灵的出现。
毫无逻辑的空间转移,仅仅用一枚令咒就完成了堪比大魔术的禁忌。
“……咦嘻嘻嘻,来喽!喂喂玛修,你可振作点!”
藤丸立香在旁边鼓舞士气道。
“够了,之前让你捡回一条小命,现在还敢嚣张,好笑。”
远坂凛从身后走出,拦在玛修的身前看向对面的servant。
赫费斯提翁仅是被那无比自信眼瞳的余光瞟到,仿佛就会连灵魂都被冻结。
当然,主要是对方的从者是传说中的死告天使。
毫无疑问,王哈化的方寒给予这位征服王的第一下属莫大的压力。
那是比之霸王,不,比自家亚历山大大帝更加尊贵的存在。
“我在困在房间的时候一直在思考关于你的事。”
赫费斯提翁突然开口道。
即便如此,对方也还是强行抑制住身体之上微不可闻的颤抖,说道。
“我一直在想,你到底是什么人,从者?英灵?还是神话生物?”
“别想太多,现在的身份是远坂家的赘婿。”
“我指的是职阶。”
据说在圣杯战争中,通过限定英灵特定的方面,能使召唤变得更为容易。
比如说,剑之英灵(Saber)就是抽出了拥有圣剑或魔剑的侧面,术之英灵(Caster)就是抽出了行使魔术的侧面。由此形成的职阶,在面对敌人时也能代替不便公开的真名,作为暂时的称呼来使用。
所以,这个公开了真名却没有公开职阶的英灵,让赫费斯提翁一直感到很不可思议。
“不如先说说你的职介,如果你让我感兴趣的话,互换真名也不是不可以哦。”
方寒摆了摆手,虽然早就对对方的来历有所猜想,但如果能得到赫费斯提翁自己的人认可那就更好不过了。
“不无不可。”
“我的职介源自我的神话故事。。”
说着,赫费斯提翁看了一眼自己的master,在其莫名其妙的眼神当中,servant继续说着:“我和一般圣杯战争召唤出来的servant有些许的不用。”
“哦,主要是哪方面?圣遗物,还是仪式?”
方寒突然感觉和自己的猜想很稳合了,但是到了关键的地方,对方支支吾吾又说不出什么。
看起来是御主通过令咒强行令其终止,还是她确实不知道自己被召唤的具体经过。
不过,这并不妨碍方寒对她的宣告:“不说么,那就让我来说说我所调查的事情吧。”
“现代魔术科的前任学部长,你确实制造出了亚种圣杯。就算无法许愿,也还是保证了召唤从者的性能。在此基础上,你为了进一步提升安全性而把韦伯叫到了列车来。如果有曾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被承认为御主的韦伯在,圣杯产生误解的可能性也就更高,当然虽然韦伯最终因为一点点小意外没来,但是我们一行人当中倒是还有着参加过圣杯战争的御主,这倒是让你的阴谋继续实行着。”
“还有,你的令咒似乎也有点不同。”
方寒指着刻在哈特雷斯手上的现在已经缺少一画的令咒,说道。
“当然这还是不够。因为在真正的圣杯战争中,从者职阶的架构是已经定好的。虽然你通过接续大圣杯仿造出了其中一部分机能,但还是无法篡改大圣杯本身。既然无法用同样的架构召唤英灵,你就不得不自己制作全新的追加职阶。”
Extra职阶。
在原本的圣杯战争中出现的七个职阶之外。
“你用的是【虚假】这个概念吧?”
玛修突然回想起奥尔加玛丽曾说过的话。
“我是说全部。在这趟列车之旅中接触的一切,都像是残像一样。”
方寒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曾说过这是支撑推理的,决定性的齿轮。
“虚假的圣杯。虚假的御主。虚假的令咒。一般而言,像这样胡来的术式是不可能成功的。但是,如果职阶本身就是象征虚假的职阶又如何呢?没错,这就像是文字游戏一样。也可以说是骗术吧。不过,魔术本来就是从文字游戏和骗术中诞生的。不然的话,就连使用运用了世界等象征的塔罗牌都不可能。”
也许这确实是骗术。
方寒的意思就是,既然一切都是虚假的,那就利用身为虚假一事本身来行使魔术。根本上就是乱七八糟的理论,但却让玛修感觉是能够说通的。
“也就是说……这个英灵是……”
“没错,应该是叫伪之英灵(Faker)或者其他什么有着类似意思的职阶名吧。”
“看来我们起名字的品味很像耶。”
哈特雷斯苦笑道。
他捂住蓝色西装胸前的口袋,对方寒的话作出肯定。
“没错,我调查了十年的古籍,将这个新职阶命名为Faker。”
Fak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