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你，是私情，带走西琳，是大义，可能后面发生了一些事情，让齐格飞发现你是真正的琪亚娜....”
高肃沉吟了一下，和琪亚娜一起猜想着真相。
“可是这很奇怪吧?愿意为了女儿背叛一个势力占据半个地球的天命，一个对家庭如此看重的男人。”
“哪怕他的亲生女儿死了，哪怕他认同了这个克隆人，也绝对不会给一个克隆人起他亲生女儿的名字，因为这是对他自己的欺骗，更是对他还活着的亲生女儿的不负责与放弃。”
“这就很不合理，臭老爸有什么理由？难道说是他太思念妈妈和琪亚娜了吗？”
“否则他没有任何理由给是克隆人的我取琪亚娜这个名字。哪怕他认为他的亲生女儿死了，他也完全可以起其他的名字。”
“我没有八岁以前的记忆，想来是因为奥托的关系，但是从我九岁到十四岁的记忆里。”
“十一岁之前，九岁到十岁的那段日子，臭老爸只是粗略地教了我卡斯兰娜家族的枪斗术。”
“但是他却不准许我和崩坏兽....交战，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想来，是他怕西琳和崩坏兽接触而后被唤醒吧....”
琪亚娜长舒了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猜想，毕竟也总只有这样一种可能了吧。
“是的，说不定是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知道，又或者说有人告诉了他，你是真正的琪亚娜。”
“不然，他绝对没有任何的理由给你这个名字，同理，德丽莎反叛天命也是如此...”
“当然，说不定奥托还有更大的计划，西琳计划背后隐藏着的东西....”
“是什么？”
听着高肃这么说，琪亚娜思索着，她可不觉得和奥托有关的东西，会是好事。
“不知道，说不定是用来对付你的....毕竟奥托这种人，能够捕捉到整体与局势之中的每一处细节与利益关系点。”
“从而判断出真是的情报与敌我之间的信息差，从智略角度扩大自己本身的优势，利用权术与心术来达成自己的目的，真可谓是深谙纵横捭阖之道。”
“在奥托阿波卡利斯的智慧与权谋下，本为欧洲之首的天命一扫寰宇，以势不可挡之力将势力范围扩张至全球。”
“奠定今日天命掌控全球权利的基础，实质上构架了如今三大组织三足鼎立现象的存在。”
“然而，不仅仅如此，他的智谋，其身为上位者的统领力在人际关系中更是到达了操纵智谋的极致。”
“从而作为人类极致的谋略之化身而升华，单论谋略之象足以征铭至人类史上的程度。”
高肃看向了琪亚娜，如果单从人类的角度的来看，奥托的智谋当得天下第一，确实让普通人难以对抗。
但是，奥托的这些智谋在高肃的眼中只不过是为文明点缀的光彩，只不过，对于琪亚娜她们来说，这份光彩，太过于耀眼。
不过么.....人，终究是人，虽说根据高肃从崩坏意识那里得到的记忆，那个男人曾说过，没有人，可以阻碍我和卡莲的重逢!神也不行的这种话语。
但在面前，奥托的话语，只不过是蝼蚁在手中的挣扎，对于命运无力的怒吼罢了。
听完高肃的话语，琪亚娜浑身汗毛倒竖，这种如针芒般的危险感，极度渗人，她的心突然像是被一把大手紧紧攥住了一般。
一股窒息般的剧痛瞬间侵袭而至，随即，便是浑身如坠冰窟般的发冷，她差点喘不过气来......她的仇人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
这个比她以前在圣芙蕾雅学院看到的，来自神州的各种龙傲天的网络小说还要离谱，果然是小说需要逻辑而现实不需要么.....
“这就是我们要面对的敌人，或许我们可以做一种设想，就连臭老爸和妈妈的婚姻都是奥托默许的，名为琪亚卡斯兰娜的少女的诞生，都是他一手操控的。”
“其目的，就是为了将沙尼亚特和卡斯兰娜家族的基因结合起来，看能够培育出什么样的战士！？”
听着琪亚娜的猜想，高肃点了点头，没想到这个时候的她还是挺有头脑的。
可半点也不知道琪亚娜心中的想法，以的逻辑来说，琪亚娜现在的表现是明智的。
“嗯，不错的猜想，说不定依照奥托的性格，就是如此呢？”
“咕噜.....”
琪亚娜噎了一口口水，对于高肃的肯定，她不无担心，毕竟奥托那种性格做出这种事情她也不会感到有一丝的奇怪。
“可是，他这么大费周章的是为了什么呢？如果是要对抗崩坏何须多此一举？随口一提的事情罢了。”
“因为人性，还有人心。”
看着琪亚娜环抱住自己的胳膊，高肃淡淡地说出了答案。
“那，你们那个纪元，有像奥托这样的人吗？或者说，有奥托吗？”
琪亚娜看着高肃，希冀着从高肃那里寻求慰藉。
“快来吃饭了！你们仨个！”
然而，还未等高肃说出口，另一边芽衣端着菜站在拂云观门前，看着那正在你侬我侬的两人，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知道了！芽衣！”
琪亚娜回了一声芽衣，然后继续看着高肃。
“先吃饭吧，边吃饭的时候边聊。”
高肃捏了捏琪亚娜的面庞，温和地笑了笑。
“啧.....又卖弄你的关子！到时候记得一定要说哦~！”
琪亚娜满是不屑地瘪了瘪嘴巴，而后飘忽着进了拂云观里面，对于高肃所在的文明纪元发生的事情，她想进行一些深入的了解。
“嗯哼，有趣.....”
看着琪亚娜的背影高肃若有所思的摸索着下巴。
“我们赶紧继续刚才的话题，坐过来说！”
拂云观内，布洛妮娅构筑出来的桌子上，摆放着菜肴，琪亚娜坐在主位上，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你们刚刚在聊什么....？我喊了你们几遍吃饭了你们都没有听见？”
芽衣见着琪亚娜这副模样，不免有些奇怪，高肃又在跟她说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沉默寡言的布洛妮娅则是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注意着这边的动向。
“高肃要跟我们讲他那个文明纪元的‘我们’的故事了，是不是很有趣？”
西琳从琪亚娜的身体里面冒出来，看着芽衣，脸上显露的是兴奋的神色。
“抱歉，是我疏于管教，让你们见笑了.....我会背负起卡斯兰娜家族长女的责任，教导好我的妹妹的！”
琪亚娜眉头抽搐了一下，将那兴奋的西琳按回了自己的体内，对着一旁端着菜肴的芽衣和正在大快朵颐的高肃道了个歉。
第339节 第十幕：我们作为律者而存在
“真的没有问题吗......？肃？？？？？？？？？？？”
一顿酒足饭饱之后，芽衣看着高肃，在她的眼里，毕竟这可是在揭他的伤疤啊......
“就普遍的理性而言，笨蛋琪亚娜的话语太欠妥当，.....现在这种场合，不太适合提出这种话题。”
“就算提出来也可以用委婉的语气，或者说应该用更为恰当的话语。”
布洛妮娅啜饮了一口放在身前的茶杯，淡淡地说道，看向琪亚娜那灰色的眼瞳中闪过一丝劝告的神色。
“是啊，就当是我的玩笑话......不说也没事的，高肃.....”
琪亚娜点了点头，在脑子清醒之后她发现对于刚刚的话语，不太妥当，那可是高肃的伤心往事啊......
然而，高肃的做法却是超出了她们的预料，摇了摇头，对着她们笑了一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有问题的不是我，而是你们，毕竟我是那个时代的经历者，自然希望有人知道那个纪元的故事，并且引以为戒。”
“但是，你们真的做好准备了吗？去聆听，我所经历过的，那个纪元的故事？有些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要知道，你们所在的这个时代，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
高肃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冷饭残羹，再度问出了这句话语，拷问着少女们的心灵。
“但是，每个人都知道有过去历史的真相不是么？就像班长以前有些时候也会跟我们讲她的故事一样，我们愿意在这片刻的闲暇当中聆听你和她们的故事。”
高肃看着琪亚娜，对于她能够漂亮的说出想听自己故事的这番话语，不由得微微侧目。
“在开始将故事之前，你们尝一下这个东西吧，或许能够让你们有更为深刻的体会。”
高肃从自己衣服的兜内拿出了两只试管，那是她们所熟知的注射用的试管。
“这东西，放了十万年了，会不会过期了？”
琪亚娜端详着手中那注满紫色液体的试管，有些狐疑地看向了高肃，确定这东西没有毒吗？
开玩笑，就算你过了保质期，我保管的东西都不会过保质期好吗？还好这个是我前不久在天穹市现做的。
高肃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看着琪亚娜将那试管上下颠倒的摆弄着。
“这是我在天穹市那间神州制药的公司里面配制的，并不是来自十万年前的产物。”
“笨蛋琪亚娜，这试管上都有编号，眼睛用不着布洛妮娅建议捐给看不见的人......”
布洛妮娅看着试管上那清晰的生产日期，用重装小兔扫描了一下，在神州制药的数据库内找到了手中试管的编号。
“这是什么？肃？”
芽衣把玩着手里的试管，她可以感觉到里面那涌动着的磅礴的崩坏能，高肃半是慵懒的习惯半是故意地随意坐在椅子上。
“她们以为自己在笑着，其实，那只是名为笑容的哭喊，和生存的无奈。”
“毕竟在我所经历过的那个纪元，可没有女武神这种崇高的职业，所以为什么我会说，你们所处的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
高肃的这番话语让琪亚娜她们不由得捂住了嘴巴，在没有女武神的时代使用崩坏能，那是用脚指头都能够想象得到的异类存在！
“所以，这个是什么东西？”
芽衣揭开了盖子，一瞬间浓郁的崩坏能充裕着这小小的拂云道观。
“提取并提纯的崩坏能，适合律者使用，主要是为了以防万一，因为，律者核心会激发你们体内最为野性的本能。”
“难道你们没有察觉到，在你们对抗崩坏兽的时候，内心所产生的兴奋感吗？那种对于破坏的喜爱，对于毁灭的向往！”
高肃回答着芽衣的问题，而这个问题，则是让她内心不由得一惊，布洛妮娅和琪亚娜也是看着高肃。
“你们手中的东西，就是用于平复律者内心的躁动的，其实最为主要的，还是充饥，你们没发现你们是有味觉的吗？”
高肃指了指自己伸出来的舌头。
“有味觉.....难道不是掌控了律者的力量，身体之前被崩坏所侵蚀的痕迹就会消失的吗？”
琪亚娜有些不解，西琳也是点了点头，看着她们点头，高肃无奈地笑了一下。
“不，身体感觉的丧失是成为律者后的附带，就像之前琪亚娜失去味觉那样。”
“所以，在品尝不到食物味道的情况下，她们就研发出了这种有味道的崩坏能浓缩液。”
“这种液体，只有充饥的功能吗？”
芽衣摩挲着瓶身，对于高肃的话语感到疑惑。
“不，其实这种液体只是大多数用于压制律者们体内那毁灭文明的欲望罢了，只是后来，为了活下去，这种东西渐渐成为了食物。”
“平时她们靠着持续注射药剂，用以抑制本能变为人类融入社会生活。”
“但是一旦这种供给的药剂用尽，其会在人类的本能下变为律者开始捕食人类，毁灭文明。”
高肃摇了摇头，对着她们说道。
“为什么会这样呢？那岂不是说，我们也有变成这样的风险.....？”
琪亚娜有些喃喃自语的说道，开始患得患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