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亚娜听着高肃的话语，不屑地笑了笑，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在这一刻她觉得对面的这个青年有些天真，看着琪亚娜那副满不在乎的表情，高肃摇了摇头。
“你得面对你自己的过去，琪亚娜....”
“别叫那个名字了，我不是琪亚娜卡斯兰娜，不是老爸的亲生女儿....我是实验体K423,是空之律者的容器。”
听得高肃的话语，琪亚娜淡淡地开口道，眼中是落寞的神色，高肃轻抚着面前开始有些低落起来的白发少女。
“嗨呀，你是这么认为自己存在的么？可是我觉得，在芽衣她们心里，你就是琪亚娜，你不是什么实验体K423,空之律者的容器之内的，相反，在她们的样子你跟芽衣一样罢了。”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听得高肃的话语，琪亚娜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悄悄地将手搭在了自己的身后，将琪亚娜的小动作视而不见，高肃对着她身后努了努嘴巴。
“喏，她告诉我的。”
听得高肃的话语，琪亚娜转过身去，一个和自己样貌相差无几的少女出现在了那里。
瞳孔图案为菱形十字圈，白色长发披散在脑后，领口有黑色羽毛围住，穿着黑色露肩连衣裙，有紫色条纹，外覆白色护甲，延伸出四条带有崩坏纹路的衣摆。下穿黑丝长筒袜和黑色橙边高跟鞋的少女端坐在桌子上，正静静地看着他们。
“又是你！”
琪亚娜从自己的身后掏出了双枪，朝着那边坐着的西琳疾射着，但是那些子弹却是穿过了那道身影，打在了后面的墙上，西琳利用空间转移到琪亚娜的身边，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
“你这样子掐着她自己不难受吗？我说过了，你们两个是一体的，消灭你或者是消灭琪亚娜对于你们两个都没有好处。”
将她们两个人分开，看着同时捂着脖子咳嗽的两人，高肃无奈地叹了口气。
“人类，谁跟她是一体的？她只是我的容器，是贪心的你们献给我的祭品！”
撑着墙边，西琳喘着气看着高肃说道，刚刚在掐琪亚娜的时候，自己也感觉到了一种窒息的感觉，她差点就忘了，那具身体也是自己的。
“我一定会封印你，完成对她的承诺！”
看着那边的自己，琪亚娜扬起了头，拿着枪柄照着自己的脑袋上就来了一下。
“可恶的人类！”
感觉到疼痛的西琳顾不得这么多了，‘嗷’的一声就将琪亚娜扑倒在床上，两人就这么的在床上厮打了起来，看着这幅场景，高肃不由得扶额叹气，女朋友人格分裂自己还和自己打起来了这可咋办，急，在线等！
“喂，你们不要打了，这样子是打不死人的！”
第10节 第九幕：欢迎加入，虚数之树！
“这种感觉让我感到厌烦，人类快点帮我掌控那具身体！”
高肃看着鼻青脸肿的琪亚娜，又看了看自己肩部上那个鼻青脸肿的小人，无奈地笑了笑。
“你们这是何苦呢？明明就是同一个人，打来打去不就跟左手打右手一样么？”
“才不是！谁会和她这种人是一个人！”
听得两道反驳的声音响起，让高肃无奈的叹了口气，人格分裂症的人从来不会认为自己有人格分裂症，就像精神病意识不到自己是精神病一样。
她只会以为其他人不对劲，但是因为这是灵魂上的事情，高肃身为崩坏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灵魂是特殊的，不像身体，可以量产。
琪亚娜现在看不到高肃肩膀上那个缩小版的自己，她便以为高肃在说自己，而后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望向了高肃，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不过，你之前说的，只要刻画了你所研究出来的那个纹路就能掌控空之律者的力量对么？”
听着琪亚娜回到正轨的话语，高肃也是正襟危坐了起来，他肩头的小小少女也带上了命令般严肃的口吻，不知道怎么的，她竟然开始有些颤抖了起来。
“人类，你不能在她的身上刻那个东西！”
感受着那个颤抖的身体，高肃将手放在她的头上，轻轻地抚摸着。
“别害怕，那个纹路不会封印你的，相信我好么？我永远都是站在你们这一边的，不会去害你们的！”
“哼....既然是下仆的请求，我就勉强答应好了。”
高肃的话语有种莫名的让人安心的感觉，听得他的话，西琳点了点头，化为肉眼不可见的紫色光点进入了琪亚娜的体内。
“那个....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就在这时，嗫嚅的声音将高肃从西琳的交谈中拉了回来，高肃看着面前那个拘谨的少女，笑吟吟地说道，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问多一次自己的名字，明明刚刚还叫着来。
“叫我高肃就好了...”
“高肃...神州人？”
琪亚娜斟酌了一下他的话语，而后又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高肃则是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膀。
“姑且算是吧，现在让我们回到正题，你目前使用的是什么圣痕，可以让我看一下吗？”
“啊这......”
听得高肃的话语，面前的少女低下了头，通红着脸蛋，犹如含羞待放的花骨朵一般看着他，毕竟圣痕可是在自己背后的呀，虽然之前的那个是意外但是现在....
最终，在百般纠结之下琪亚娜还是选择了答应，一来她不太好意思拒绝高肃的好意，二来，这几日他的表现确实让她感到意外，而且他也不像是在说谎，所以嘛，如果高肃说的真的有效的话，那自己以后就再也不用受罪了。
她转过身去，拉下了自己胸前的拉链，而后趴在了床上，露出了有着一组由激光铭刻而成的红色圣痕，在圣痕的周围，被崩坏侵蚀的痕迹如同蛛网一般扩散开来。
“啊，果然，过于低级的圣痕已经无法继续帮你掌控体内的崩坏能了。”
轻抚着琪亚娜的背后，高肃感知着那些圣痕的情况，那些圣痕已经被崩坏能破坏地一干二净，就像一个蜂窝一样千疮百孔，这种东西在体内，这不是害人吗？
高肃取下了自己身后的崩坏圆环，熟练的将琪亚娜背部的圣痕的纹路消除，她的后背再一次变为了雪白光滑的样子，摸上去，手感...还不错...
紧接着，高肃将空之律者的卡牌插入圆环上的卡槽中，圆环闪烁，金色与蓝色的光芒代替了原本的紫色光芒在圆环上浮现。
“能不能快一点，这个姿势...我...我...”
琪亚娜有些脸红，自己都躺在这儿好几分钟了，结果高肃依旧没有铭刻圣痕的意思，她有点怀疑这个人是在借机揩油了！
“嗯啊！”
但是还没等她说完，一股冰凉的感觉变从她的背后传来，高肃举起圆环，然后轻轻的在琪亚娜的背上笔走龙蛇，如同一位名画家正在创作一幅稀世名画，温柔而又小心的刻画着。
“忍一忍，可能会有点疼。”
“才...才不是疼呢...有点爽...还有点刺激...像是以前在大海上冲浪一样。”
琪亚娜将脸埋进了被子里面，嗫嚅地说道，刚刚发出的声音太丢人了，琪亚娜将脸埋到更深的地方去了，全身心的放松着，感受着高肃在自己背后那不断的刻画的动作还有体内的状态。
她可以感觉到，体内三颗律者核心的力量正在朝着背后涌去，原本存在体内的灼热撕裂感也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清凉的感觉遍布了她的四肢，让她感到十分的舒畅。
“呼，刻完了，虽然暂时只有一个，但是比起你之前的那种垃圾应该要好上不少倍！你现在可以试着，动用一下空之律者的力量了，例如召唤律者武器或者是律者武装什么的。”
看着琪亚娜背后那个图案，高肃松了口气，终于将自己和琪亚娜的链接给构筑上了，这样子，她体内溢出的崩坏能就会往自己的体内流动，不会在侵蚀摧残着她的身体了。
紫色的粒子在他的肩头浮现，一脸享受模样的西琳出现在了这里，十字型的双眼，盯着高肃的侧脸淡淡地说道。
“人类，你让我感到愉悦，作为对你的奖赏，我可以暂时放弃抢夺那个身体。”
“那可还真的是我的荣幸啊，女王大人~”
听得那个声音，高肃不由得松了口气，将崩坏圆环恢复成了之前的模样放回了身后，下一刻，庞大的崩坏能在室内涌动，琪亚娜身后被高肃所铭刻的纹路放出光彩，将她包裹，而高肃肩膀上的小小少女也与此刻消失不见。
等到光彩散去，异色的瞳孔处显现出菱形十字圈，白色长发分开，领口有黑色羽毛围住，穿着黑色露肩连衣裙，有紫色条纹，外覆白色护甲，延伸出四条带有崩坏纹路的衣摆。
下穿黑丝长筒袜和黑色橙边高跟鞋，手中握着的是她从虚数空间中召唤出的异型武器，这对双枪射出的不是物理意义上的子弹，而是贯穿空间的命令。
“琪亚娜！”
火红色的身影从外面闯了进来，符华看着面前的异色瞳孔的少女，不由得愣住了，她分辨不清面前的是空之律者还是往昔那个活泼的少女，看着那幅红色的身影，琪亚娜对着她露出了一抹微笑。
“班长，我没事，我感觉很好，好的，就像是重获了新生。”
体内崩坏能流串的感觉，让她觉得十分的舒坦，体内的压抑感在这一刻消散一空，过了几秒，身上的律者服饰还有武器化为紫色的粒子一哄而散，紧接着，西琳出现在了琪亚娜的面前。
“这么快就能够展现出这样的力量，真不愧是你，我的半身。”
“你又有什么企图！？”
看着那蔑视着自己的西琳，琪亚娜用那天蓝色的双眸盯着她。
“企图？没什么企图，我只是改变主意了，我想看看，你究竟能够走多远...”
留下这么一句让琪亚娜摸不着的话之后，便又再度消散，出现在高肃的肩膀上。
“怎么，改变主意了？”
看着肩膀上那个小小的少女，高肃不由得问道，对于西琳的话语，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并不是，只是想起了某些事情。”
而后又白了高肃一眼。
“嘁，跟你说了也不懂，你只是个仆从，你懂什么？”
“是是是，我不懂，你懂得多。”
“哼☆~算你识相。”
等到和西琳争辩完，高肃看着那边喜悦之色溢于言表的琪亚娜朝着她抛出了橄榄枝。
“欢迎加入虚数之树，琪亚娜卡斯兰娜（空之律者）。”
第11节 第十幕：我们收容，我们教导，我们保护！
“虚数之树？你们这又是什么组织？”
看着高肃伸出来的手，琪亚娜没有立刻的握上去，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
“虚数之树于世界各地的暗处活动，目标是收容出现崩坏适合体、个体及现象，其本身运作不受各个主要国家政府的司法管辖权、授权和委托的干扰，这些崩坏适格体会透过物理或心理危害对全球安全造成显著威胁，我们所做的就是将她们引入正轨，并加以保护。”
“我们的任务有三方面：1：教导，教导崩坏适格体如何使用她们体内的力量，将她们如何去使用她们的力量，2：收容，虚数之树收容崩坏适格体以防止它们的影响或效应散播，通过迁移、掩饰、拆除它们或是通过抑制或阻止公众传播它们的知识的方式进行。”
“3：保护，虚数之树保护人类免受崩坏适格体的影响并保护她们本身直至它们被人类完全理解以及出现自它们的特性及行为上制定的新科学定理为止。”
“？？？”
琪亚娜的脑袋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她晃动着那仿佛极东的雪原的白发，异色的双眸透露出迷惑地神色，紧致的小嘴微微翘起，柳眉微皱，可爱的俏脸布满疑惑，向左歪了一下小脑袋，很显然，高肃的话语又一次的让她感到疑惑和不解，这人在说什么啊？
“那个，崩坏适格体是什么？”
但是符华显然是听懂了高肃的话，开口问出了高肃口中出现频率最高的‘崩坏适格体’一词，听得符华的问话，高肃不由得坦然一笑。
“且听我说完，我们认为，虚数才是人类的起源，时间在虚数之树的树干上流动，像树冠一样，分叉出无限的世界，每一株枝干，都是一种文明存在的形式。”
“在世界树上，每一片的花与叶，都是它们在时间维度中留下的现在与曾经，然而世界的发展需要约束。在与量子之海的竞争中，枝叶生长的方向不断遭到一种机制的筛选与纠正。
“崩坏就是这样一种机制，一种自然形成的机制，一种源于虚数的机制，一种哺育、滋养的机制，一种洗礼、淘汰的机制，它不是人类的破灭，而是规则对于人类的馈赠。”
“能够承受的住这个馈赠，人类自然会往蓬勃的方向发展，如果承受不住，那么人类便会迎来毁灭，我们虚数之树旨在帮助人类掌握这股力量。”
“虽然，这股力量会被人滥用，被人操控，被人唾弃，甚至是被人厌恶，但是我们仍然不会放弃那些受到了伤害的崩坏适格者们，她们当中可能有因为实验而变成的人工适格者，也有天生的适格者。”
“因为，成为崩坏适格体的人们，她们就是度过规则进化后的产物，崩坏适格体最高的层次便是律者，最低的层次便是能够使用崩坏能的人类，而那些厌恶她们，唾弃她们，操控她们的人，终将为她们所摧毁。”
“所以，虚数之树便是这样一个组织存在，我们在世界各地搜寻收容崩坏适格体将她们带回组织并教导崩坏适格体去运用她们体内的力量，从不怀好意地人手中保护她们。”
“当然，在你把握好这份力量之后也可以随时的离开，虚数之树决不挽留，前提是，你得确保自己能够完完全全地掌握体内的那股力量，所以，加入虚数之树你会非常的血赚，难道你不想掌控你身体里的这股力量吗？”
高肃的其他话语琪亚娜没有听懂，但是最后一句话她却是听懂了，于是便握上了高肃空悬了许久的手，点了点头，郑重地说道。
“好，我加入了，希望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