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事后
“告诉沙哥，我……”
本来，久卡是想说——告诉沙哥，我放在宇宙监狱的实验设备别给我撤了。
只可惜话还没说完，虚弱无力的久小卡同志，就被残忍的亚波人抱着，一起冲进了马……咳咳，一起冲进了幽蓝色的四次元漩涡中。
下一秒，幽蓝色漩涡悄然关闭，布鲁顿也跟着消失无踪了。
看着久卡消失的方向，奥特之父先是愣了几秒。
等回过神来，他的心情瞬间坠到谷底。
作为一个活了十多万年的奥特战士，他当然知道布鲁顿是什么。
迄今为止，被布鲁顿吸入体内的个体，还没有一个存活案例！
自己作为宇宙警备队大队长，居然眼睁睁看着久卡被推了进去……
沉重的罪恶感，让奥特之父一时间有些难以承受。
但，久卡走之前说的话，确实戳到了他的痛处。
他的命，不是他一个人的。
不管是宇宙警备队，还是光之国，现在暂时还都离不开他。
要是自己死了，恐怕光之国第二天就会出现比今天更大的乱子……
然而……即便有再多正确的理由，奥特之父的心里，也留下了一个疙瘩。
…………
……
百特星人的军事基地里，佐菲站在一块战术指挥屏幕前。
通过亚波人给出的直播，他全程看到了久卡被布鲁顿吞噬的画面。
看着幽蓝色的漩涡关闭，佐菲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他伸出手，扶住了旁边一根柱子，才没有跌坐下去。
当初……调查次元波动的任务，是他派给久卡的。
任务结束后，也是自己亲自宣判，让久卡在宇宙监狱里度过漫长的监禁。
回想过去的种种，佐菲发现，自己带给久卡的，永远都是他不想要的。
不管是警备队的工作，还是各种任务、职位，说到底，这些都是自己强行加到久卡身上的。
从一开始，久卡想要的，就只是在科学技术局，好好当一个研究者而已。
如果没有自己强行绑架他的意志，他就不用去面对那些难以抉择的难题，不用去面对安培拉星人，也不用面对漫长的牢狱生涯……
久卡经历的所有痛苦，都是来源于看似为他好的自己。
佐菲感觉自己呼吸有些苦难。
强烈的自责，让他感觉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了。
明明从自己这里拿到的全是痛苦，全是本不愿去承担的责任，久卡却从来没有真的有过怨言。
虽然每次执行任务之前，嘴上都会抱怨几句，但最后还是会认认真真的去完成工作。
哪怕是被关进宇宙监狱，久卡说的，也是“抱歉，沙哥，给你丢脸了”……
这一会，他连道歉的机会，都无法再拥有了。
…………
……
光之国骚乱事件的几天后，奥特之父召开了奥特大会。
大会上，他将这次事件的经过，告知了所有国民。
在听到奥特之父说出“为了阻止次元炸弹，久卡奥特曼利用陨石召唤了布鲁顿，和次元炸弹一起被吞入布鲁顿体内，无限期失踪”后，所有人都沉默了。
战场上无限期失踪……基本上，便是阵亡的代名词。
不少认识，或者听说过久卡的奥特曼，此时都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那个天资横溢，总是能搞出各种新闻的久卡，就这么牺牲了……
虽然他们都看到了那天的影像，但真的听到这个结果，还是有不少人默默低下头，陷入了悲伤。
人群中，希卡利深吸口气，抬头望向天空。
自己和久卡一起努力了百余年，耗费了无数精力和资源，终于开发出了生命固化装置，最后只换来这样的结局吗。
科学的发展，真的一定能带来幸福吗？
在他旁边不远处，托雷基亚沉默许久，慢慢来到他旁边。
“希卡利局长，我想辞去研究员的职务。”
听到这话，希卡利忍不住有些惊讶的看向他：“为什么？”
在希卡利的注视中，托雷基亚深吸口气，认真道：“我准备考入宇宙警备队，把自己修炼成一个合格的战士。”
看着托雷基亚的样子，希卡利沉默了几秒，然后道——
“警备队……你想去就去吧，不过，你研究员的身份，科学技术局会为你保留的，如果在警备队的工作累了，就回来看看，这里的大家，都是你的伙伴。”
闻言，托雷基亚微微一愣，然后点下头。
人群另一边，艾斯和泰罗站在学生之中，两人都是一副麻木空洞的样子。
看着两人的样子，芙洛贝拉忍不住一阵揪心。
奥特大会结束后，佐菲离开光之国，来到了宇宙监狱。
走进监狱最深处，就看到久卡这百年来所住的房间——或者说是研究室。
平日里总是熙熙攘攘，被称为小九研的奥特监狱，此时却是无比的冷清。
感觉到有人到来，贝利亚从沉睡中醒来。
看到站在屋子里的佐菲，贝利亚有些不耐烦道：“怎么，久卡那小子，处理一点小事而已，这么久都没好吗？”
看着贝利亚，佐菲犹豫了一会。
然后缓缓道：“久卡他……被吸进了布鲁顿的体内，失踪了。”
听到这话，贝利亚不由一怔。
…………
……
伴随着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久卡忍不住想骂娘。
换做平时，这点眩晕感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但现在……因为第二扳机带来的强大副作用，他整个人都是半死不活的。
被布鲁顿马桶这么一卷，那真是酸爽他妈哭酸爽——酸爽死了。
好半天之后，他才算是从眩晕感里恢复过来。
看了看四周景象后，久卡不禁有点感慨。
曾经，他以为异次元空间就已经足够混乱、扭曲了。
直到现在，看到了布鲁顿体内的混乱空间，他才发现，异次元空间其实还挺温和的……
至少，异次元空间里，很少会出现这种随时要把人撕成碎片的次元风暴。
在狂暴的次元风暴撕扯下，久卡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开始受到了伤害。
而这时，他突然发现了他的难兄难弟——亚波人。
看到后者此时的模样，久卡忍不住乐了……
第二章 SSR能力卡
冲进漩涡之前，亚波人的身体就已经菠萝菠萝哒了，此时在次元风暴中，自然是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在久卡的注视中，亚波人的身体，一点点的被次元风暴撕扯，破碎开来。
似乎是被疼痛唤醒了意识，亚波人清醒过来。
他先是看了看自己的样子，接着又看向久卡。
确认自己和久卡都命不久矣后，亚波人发出诡异的笑声。
“久卡……你算计一世，到最后，却也和我一样，死的如此凄惨。”
“虽然没能毁掉光之国，但能亲眼见证你的末路，也是一件高兴的事……”
闻言，久卡挠了挠头。
然后，缓缓道：“你知道……质能转化吗？”
亚波人微微一愣。
质能转化，他自然是知道的。
次元炸弹的科技树里，就涉及到这部分知识。
但……久卡这个时候提起这个，是什么意思？
在亚波人的注视中，久卡一只手伸出一个手指，另一只手把拇指、食指、中指捏在一起——
“在奥特曼状态下，我的体重是一万七千吨。”
“而变成人类模式后……哦对，你现在还不懂什么是人类。”
“换个说法——变成节能模式后，我的体重是55千克。”
“这里面差出来的质量，虽然绝大部分都变成了下次变身时所需的能量……但，修复一下身体，让我多苟上一阵子，还是没问题的。”
说着，久卡嘿嘿一笑，随着一阵光芒，整个人直接变成了黑色乱发，穿着黑色风衣的少年形象。
变回人类形态后，他稍微松了口气。
之前那种诡异的无力感，果然大幅度减轻了。
看着这一幕，亚波人眼珠子差点瞪碎了。
还能这样玩的？！
他挣扎着，想要靠近久卡，把这个眼中钉撕成碎片。
然而，本就已经濒临极限的身体，随着他用力移动，变得更加破烂，挣扎了几下后，他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着亚波人的样子，久卡有点感慨。
不愧是奥特曼宇宙最记仇的种族，这执念，着实有点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