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你在最近三个月里给最好的那个花了多少?”
罗夏摆了摆手:“我不再去那里了。”
“我说,你最动人的情妇在三个月里共花了你多少龙门币,包括钱、手游氪金、化妆品、
防止怀孕的‘铠甲’等等全部款待,总共?”
罗夏心虚的移开目光:“我怎知道,我?”
“你应该知道吧,既然你不愿意说,我来替你回答:每月五千龙门币,这该差不多吧。”
“嗯,是……差不多。”
“好吧博士,立刻给我五千龙门币,那样我在一个月里就归你,从今晚算起。”
罗夏吃了一惊:“你是疯了?”
W 歪了歪头回答:“你这么看?那么晚安。”
W 躺回她的床上,床上铺陈了一半,一阵淡淡的芬芳浮在空中,渗进了壁毯。罗夏靠在门口说:“这儿很好闻。”
“真的?不过这儿没有变化过,我总是用的龙门产熏香。”
“真的这很好闻。”
“我接受了,但是你赏光走开,因为我要睡了。”
“W!”
“你走开!”
罗夏干脆走进来坐在一张椅子上,W 看了他一眼,坐起来说:
“噢!这么样。好吧,你就待
在那里吧。”
她慢慢脱去校服,露出了白皙的胳膊。她举起手来在镜子前面解开发饰,罗夏望着她白皙的锁骨和温润的肌肤吞了口口水。
真奇怪,以前 W 投怀送抱的时候他视若无睹,但对方摆明抗拒他的时候,他又突然对 W 充满了欲望。他迅速地站起来,朝她走过去,毫不在意她还是个十五岁的孩子。
W 警告道::
“别靠近我,否则我会生气!”
罗夏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设法去凑她的嘴唇。于是 W 很快一弯身,在梳妆台上抓了一杯漱口水,从肩上迎着她的同居人的脸倒过去。
罗夏后退一步,脸上直淌水,他皱眉说道:“这事办的真低级。”
“可能是,但是你知道我的条件:五千龙门币。”
“你在讲什么笑话?”
“为什么是笑话?”
“什么,为什么?明明我过去只要张开怀抱,你就会钻进我怀里,而现在我却要花钱来购买免费内容?”
“你白嫖玩家当了那么久,就不能买张月卡吗?”
“好吧,我重说,你是一款免费游戏,原本没有任何内购内容,现在那些免费的东西却通通变成了内购,你当我是氪金母猪,没事又肝又氪给游戏厂商剥削?”
W 眼里充满冷意:
“但你有一个免费游戏的时候,却拿着钱去给其他游戏氪金,花了更多的钱!别的女人有那么好看吗?
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为什么愿意当氪金母猪,也无法理解为什么越是花钱的游戏越对你有吸引力,为了让你玩我这款游戏,我就把免费的东西通通改成付费好了!”
W 坐在一张长椅上,她慢慢地将袜子翻转褪下去,像蛇蜕皮一样。她淡粉色的腿从灰色裤袜里脱身,娇小可爱的脚放在地毯上,五根圆笋似的脚趾并排,晶莹剔透十分饱满。
罗夏略凑过去一点,柔声问道:“你那儿来的那个怪想法?”
“什么想法?”
“让我买月卡。”
“再自然不过,我们互相是外人,不是吗?现在你想要我,又不肯娶我,因为我还没到合法的结婚年龄,所以我只好把自己做成内置氪金项目的游戏。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包养我一个月五千龙门币就足够了。”
见罗夏心存犹豫,W 继续说道:
“那么,你想想,这钱不是交到了另一个女无赖家里用来干什么我不知道的事,而是仍然留在我们家里,在你的家产里,只不过是把左手的钱放在右手口袋里,反正是我在打理这个家的财政。
而且,对于一个有收入的手游玩家,氪金养服务器不是挺正常的一件事吗?你出去偷腥,
面对不知根知底的女人会承受相当的风险,产生更多不理性的消费。
所以,为什么不把钱花到我身上呢?这具身体是在你的浇灌和抚摸之下发育长大的,她年轻、娇嫩、干净,且对你怀着深深的感激,梦想和你的结合。
你可以视为用这笔钱买来了助兴的道具,一种浪荡的气氛。看……你的身体很诚实呢。”
W 妩媚的看了罗夏一眼,后者手忙脚乱的战术压枪,衣衫从少女的身躯褪去,她换上睡衣朝往盥洗室走过去。
“博士,你该做出决定了。”
罗夏十分纠结,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同一个人,当 W 的热情转为冷淡,亲密转为疏离,
倒贴转为付费,他要为她花掉一笔钱,但这反而让他对她的欲火升腾起来。
“瞧,淘气鬼,这儿是七千五。”他把钱包扔了过去,
“一个半月。”
W 捡起来,慢吞吞的数了数,嫣然一笑朝他走过来。罗夏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花了钱之后,W 从头到脚竟是那么诱人。
“是谁教给你的?”他急促的说道,“你才多大啊,怎么像个三十岁的女人一样。”
“因为指点我的就是凯尔希啊,她对博士还有许多个情人的事实不满。如果博士继续给她送钱,我这里倒是无所谓。”W 用指尖在罗夏的锁骨上划来划去:“不过,得加价,毕竟我要你花钱越多,我在眼里越是富有魅力难以割舍。”
通过出其不意的手段,W 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结果,她终于不用独守空巢吃柠檬了。只是为了这个结果,她在之后立刻休养了两个月,又要博士出了一笔治疗费。
本篇的原型是莫泊桑的短篇小说《床边协定》。
第一百七十一章 灰姑娘(16)
罗夏曾以为惊蛰是座君士坦丁堡,走近观看的时候也的确如此,但当他开始攻城的时候,
发现原来君士坦丁堡的守卫并不充足,并且还留了一道小门。
想要和惊蛰对线,首先要有足够好的心态,因为惊蛰以真话为刃,陈述事实永远排在考虑当事人的心情前面,所以只要心存虚荣心,当众被拆穿的时候就会变得异常尴尬——
不过,宛如如意棒一般的工具人博士完全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其次,切不可和惊蛰开过分亲近或者让人误会的玩笑,不然她就会电人——物理意义上的那种。为了自己的发际线考虑,罗夏用对待凯尔希的态度对待这位钦差大臣;
最后,和她说话的时候,能说实话的部分就说实话,不能说实话的部分就避而不谈。当她问他有没有女朋友的时候,他可以坦然回答“没有”,当她问他对未来妻子有何期待的时候,他直接闭嘴微笑就好了。
勃士对妻子的期待是一个漂亮、能干且能包容他的人,这样他每天就可以不劳而获享受生活……如果说出来的话,这份又俗气又没有志气的期望肯定会被惊蛰鄙夷。
她天生要强,希望别人也能发挥十成功力。
正因为如此,惊蛰反而非常好懂,哪怕没有情商的罗夏,一个下午的时间足够摸索出应对她的方式。
傍晚分别的时候,惊蛰说道:
“你是个说话让人愉快的人,不过你大可不必小心翼翼照顾我的情绪,明天我会来罗德岛报道,这边还希望博士帮我安排一下。”
“你确定?没几天就是春节了吧。”
“春节要和家人一起度过才有意义,如果孤身在外,反而是个让人伤感的节日,所以就没必要了。”
看起来,惊蛰关于自己的家庭也有难言之隐,不过这事不归罗夏管了。他朝对方摆了摆手,
转身带着两位干员离开。
“与这等机要人物会晤的时候最好别带上我,或者让我站的远一些不要听到你们的谈话。”
黑尽职尽责的提醒道:
“我仍然是汐斯塔的一部分,是小姐转会罗德岛附带的添头,与罗德岛目前利益一致但立场不一致。你要防备我一些。”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黑你那么说,证明你职业精神很棒,我看人的眼光也有一手嘛。”
黑叹了口气:
“万一我是为了博取你的信任故意这样说的呢?你怎么像小姐一样天真?或许这就是你们俩投缘的原因吧。”
说完之后,她紧紧闭上嘴巴,不再理会罗夏。专业保镖总是沉默而专注的,而锡兰或者博士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都会朝她搭话,她不想说话又不得不说,那两个人能吐槽的地方太多了。
“嗯,黑小姐说的有道理。在看着博士的这两周,我的确感觉到一丝违和感。”
夜莺看向罗夏,
“那个神出鬼没的忍者小姐(白雪)是龙门的,那个经常盯着博士的背影流口水的跟踪狂(砾)是卡西米尔的,自称是博士卫士的那位(翎羽)是拉特兰人,还有她的同乡会在博士办公室埋地雷……
博士应该由罗德岛的老资格干员们守卫更安全,也更符合常识吧。比如灰喉小姐,她信任博士而戒备其他人。”
“谢谢你替我考虑,其实不止一个人关心过这个问题了。我信任凯尔希和阿米娅,所以信任她们指派给我的卫士。活着的我比死了的我更有价值,哪怕真有刁民想害我。”
博士和夜莺闲聊的时候,黑一直在警戒周围。领头的她突然停下来,猝不及防的罗夏撞在她后背上,他张开的嘴巴含住了黑的尾巴一截,然后夜莺撞到了他后背上,萨卡兹姑娘头上的犄角扎的他生疼,差点咬住黑的尾巴。
菲林族佣兵回头看了含住她尾巴的博士一眼,好像有点惊讶,不过也没说什么,挺大方的,
与天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有次罗夏不小心碰到了天火的尾巴,后者一哆嗦直接捂住自己的屁股,转身狠狠的瞪他,
脸红的像是苹果。结果她情绪太激烈,头顶的消防喷淋系统直接喷水,害得他们俩都湿了。
对比黑的反应,罗夏得知,不同的菲林族尾巴的敏感度是不一样的。
“有人在监视我们。”黑说道。
“谁?”
“她离开了,像是个卡特斯,头发是灰色的。等等,有个蓝头发、尾巴很大的人在跟踪她。”
根据黑的描述,罗夏自然想到了霜星与陈,心里一惊。哪怕陈不会逮捕霜星,她们俩如果遭遇,爆发战斗也是大概率事件。
博士不希望她们任何一个受伤,不然将来到罗德岛搬砖的时候会影响效率,他还要出医药费给她们看病。
所以他说道:“我们去帮帮场子。”
帮哪边?
黑觉得罗夏的眼神充满了二五仔的气息,他究竟帮谁可说不好。不过,她的任务是保护罗夏的安全,所以她立刻拉住了罗夏的手臂说:“别去。”
“我就蹭蹭不进去。”
如果是平常的黑,她一定会断然拒绝,抱起罗夏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但在无形之术银色妖僧拉斯普钦的影响下,菲林族佣兵发现自己没办法抗拒他的命令。
“好吧,好吧,我就知道你是个任性的人。”她叹息着看向夜莺,
“你也要陪她一起疯吗?”
夜莺平静的点点头,黑觉得这只美丽小鸟没察觉事情的严重性:在地形复杂的贫民窟,单靠一个狙击干员和一个医疗干员未必能保住博士的安全。
“博士,我必须提醒你,追踪她们存在风险,即便如此你也要去吗?”
罗夏郑重回答:“当然,黑,我不想未来会因为此刻的逃避而悔恨。”
黑看到博士从手提箱里掏出加键唢呐的时候,便知道他有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的决心。她没见识过博士对敌人使用加键唢呐的场面,不过瞥见过他从背后抱着玫兰莎,指点她唢呐姿势和技巧的场面。
每每回想起来,她的手心都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