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天使刚要帮忙,莫斯提马就像鬼魂一样飘了过来,冲她友好的挥了挥手,她生气的说道:
“你来这里做什么?!”
莫斯提马摊手说道:
“博士说你在这里,我有点兴趣就过来看看。抱歉,这次我站在博士一边。”
博士唤来的援军压制了两位阻拦者,空刚想要唱歌,看到博士放在嘴边的唢呐之后,顿时讪笑着放下话筒,目送博士和助理小姐扬长而去。
击破了二面 boss 之后,惊蛰的面容更加严肃,罗夏笑着说道:“惊蛰,不必那么戒备,没人想要刺王杀驾,只是一次即兴的团建活动罢了。”
“团建活动?”
“啊,去年年底的事情。一些干员瞒着我替我准备一个庆祝派对,庆祝我的回归。在大家吃吃喝喝的时候我还挺开心的,结果广播突然通知围绕我展开大乱斗,谁能抢到我并登上罗德岛最高处,那么她就能从我这里得到许愿的机会。”
惊蛰皱起眉头说:“胡闹!”
罗夏笑了笑:
“我当时也那么想,但后来感觉还挺有意思的。因为是狂欢,因为是娱乐,所以干员们能放下心中的戒备,对我叙述隐瞒之事,向我祈求渴望之事,从而让我了解她们的内心。”
“是谁赢了?”
“没有赢家,我是偷袭击倒杜宾教官之后独自走上罗德岛的最高处,凯尔希的办公室就在那里,我和她交谈一番后就下来了。”
“一群怪人。”
罗夏叹息道:
“我承认,罗德岛的大家是有点个性。感染者是社会边缘人,从来被主流群体摁着打,表面上忍气吞声,心里则有抗逆的想法。
如果能有一个小圈子让他们聚拢起来,在这个特定的小圈子里感染者便成了主流,那么他们可以放心大胆的说话做事,把心中的恐惧、郁闷、愤怒与仇恨一起发泄出来。
所以,在罗德岛很多人都喜欢摇滚乐,这便是他们心境的体现。在所有对现时秩序的反抗里,音乐是相对温和的一种。我个人也很喜欢音乐,比如红豆玩完乐器后我还会请她喝豆浆……
咳,没什么。”
“小圈子的狂欢会让小圈子的人产生错觉,那就是与自己志同道合的人有很多。过于自信可不是什么好事。”惊蛰说。
“那么在你看来,感染者如何与普通人相处呢?”
“站在普通人的立场,我会尝试理解感染者,寻求共同之处。若有犯罪,感染者和普通人我都会制裁。”
罗夏点点头:“这样就足够了。”
“我也同意。”
灰喉的声音在前方响起,看起来她就是三面道中的敌人。罗夏看向灰喉,灰喉也看向罗夏,
罗夏看到她稚嫩的面容和身体美妙的弧线吞了口口水,很难想象拥有这等身材的是一位比阿米娅大不了多少的姑娘。
灰喉也吞了口口水,那日因为 W 的偷袭,博士坠入地下之后,她是首先接触博士的干员之一,吸收了挥发的青色药剂后,她的青春期萌动就那么来了。
正如其他来到罗德岛的干员一样。灰喉也有自己的故事。他的父亲给感染者行医却被活活打死,母亲发疯去寻找丈夫,从此一去不回。
目睹了感染者迫害普通人一幕的灰喉被遗弃在罗德岛,罗德岛给予了她基础教育,但两性教育稍稍落后一个节拍,让灰喉获得了两性的生理知识却没有匹配知识的伦理知识。
灰喉素日里就十分尊敬博士,又因为博士是普通人,在他身边总能获得安心的感觉。她对博士怀着朦胧的憧憬,像是女儿在看父亲。在她生命里父亲的角色已经缺失许多年了,她不自觉的渴求他。
在青色药剂的扭曲之下,她误解了自己的憧憬,再看博士时便有一种异样的冲动。紧接着脑海中便是博士与阿米娅亲密相处的场景,这场景令她嫉妒。
嫉妒可以发生在任何年龄阶段,让人做出头脑发热之事。在博士还思忖怎么让灰喉让开道路的时候,灰喉却从弩机中把圆头弩矢抽了出来说:“要记得请我喝牛奶啊。”
“嗯?”
灰喉解说道:
“这根弩箭的箭头是空包,里面有能让人昏睡的药品,在这片狭小的区域之内,
博士躲不躲开的结果是一样的。”
“是谁指使你那么做?”
“博士还是自己去揭晓谜底比较好。”灰喉伸出两根手指,“接下来还会有敌人阻拦,博士考虑雇佣我吗?我只需要博士两袋牛奶就可以了。”
博士尚不清楚灰喉叛变的原因,但他依然同意了这份交易。灰喉脸上浮现一丝笑容,她靠过来与博士肩并肩,望着博士的手悄悄伸出自己的手,又忍住缩了回去。
“像这样陪着博士,还是第一次。”她感叹道。
“如果你喜欢的话,有空的时候可以来找我。你们这个年龄阶段的孩子,如果不管的话总觉得你们会做些危险的事情,如果管的话又会激发你们的逆反心理,毕竟你们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大人了。
对了,除了为罗德岛执行作战任务之外,你的功课也要抓紧啊。我看过成绩,你在同年龄阶段的同学里只能排在中游。不擅长的功课可以请教老师,请教同学,请教朋友。
还有,你在阶梯教室有朋友吗?没有?这可不行,没有朋友生活多孤单啊。那说的上话的人呢?有几个?很好,那就和她们成为朋友吧,做些稀疏平常的事情……”
罗夏在面对灰喉这个年龄阶段的人,或许是想到了和阿米娅缺失的时光,他总会变得异常啰嗦。惊蛰听个开口就忍不住堵住耳朵,回想自己这个年纪的时候,她以家族历代履行的使命为傲,很是看不起人。
炎国的教育体系分为两种:官学和私学,并且在同一上升渠道里晋升。破落户、寒门、平民百姓要经历两次筛选后在官学里用功读书,而像她这样的大家族,便在家族里的私塾,和族中子弟在外聘老师那里读书。
从蒙学到她出任公职为止,教她读书的先生换了好几位,没人敢摆出老师的架子,也没人敢在她面前啰嗦。她的青春时代便在书卷和雷电系的技艺修行中结束了。
啰嗦声虽然是可厌的,但这是一个长辈面对后辈的真情流露。惊蛰心想,而我至今为止的生活里,似乎……没什么人这么关心我,大家更关心家族里的男孩子,而对女孩子更多想的是“早点嫁人,和 xx 族的 xx 公子联姻”。
想到这里,惊蛰看向博士的目光也变得柔和。同时,她发现灰喉不知道为什么一脸兴奋的表情,心中猜测灰喉是否怀着异常的癖好……被人越是说教越是兴奋的类型。
越是办案,惊蛰越能从见闻中提炼人性的复杂,写小说需要逻辑,写戏剧需要逻辑,写叙事诗需要逻辑,甚至连童话也是如此,但现实之离奇和变态程度更胜故事十倍。
所以,她怀疑灰喉有被说教兴奋的癖好时不仅没有大惊小怪,反而产生了“啊,就这?”
寡淡无味的感觉。
第三面的 boss 是临光,她立在灯光之下,负甲拄着充当手杖的钉头锤,睁开双眸,平静的说道:“此路不通。”
罗夏指了指自己周围:“我们这边有三个人。”
“无妨,”临光说道,
“尽出全力即可。”
罗夏变得严肃起来,他知道眼前的六边形战士是认真的想要阻止他。他和临光的关系很奇妙,说不上讨厌,但说是朋友也怪怪的。
临光见证了他不少花心的场景,每次都有一种提起斗大的拳头把他打死的预兆,但最后她都默认了事情的发生。
灰喉拉了拉博士的袖子,博士向着她这边倾身,他的手臂立刻被灰喉抱住,重装小兔 32C
的柔软在接触的位置扩散,女孩尚在变声期的声音钻入他的耳朵里,让他感觉有些痒。
“你是说真的?”罗夏讶然的看了灰喉一眼,“这样不太好吧。”
惊蛰看了眼手机:“博士,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助理小姐的话让博士下定决心,他拍拍灰喉的肩膀:“两袋牛奶一箭。”
“成交。”
灰喉填装驽具对准了临光,在耀骑士反应之前,罗夏对她发动了无形之术。临光愣了一秒,
这一秒让她失去了保全自己的机会,灰喉发射的空心弩箭径直命中了临光的身体。
临光所做的最后努力是转身,试图让弩箭命中非要害部位。灰喉的弩矢如临光所愿的命中她的尾巴,里面的白色粉末撒出来。
女骑士没有感觉到疼痛,几秒之后,她的脸涨红,难耐的痒意从尾巴向尾椎骨蔓延,冲击着她的大脑。她的身体哆嗦着,竭力想要在“敌人”面前忍耐,然而痒意持续且越发剧烈,令她的身体颤抖起来。
终于,女骑士喉咙里滚出一声“咕”,颤巍巍的伸出手去挠自己的尾巴根部……然后她的脸色变得僵硬起来。
她穿着甲胄,又有尾巴的阻隔,想要够到自己的尾巴根部简直天方夜谭,除非……选择别人代挠。
基于同性相斥的原理,惊蛰后退一步,灰喉也不愿意和感染者亲密接触,所以后退一步。
于是罗夏突兀的出现在临光的视野里。
临光的脸红的厉害,她的呼吸急促,胸膛起伏激烈,顶的胸口的板甲都摇晃起来。女骑士的眼中积聚着水光,是愤怒,是害羞,还有其他博士看不懂的东西。
在漫长如一个世纪的对视后,临光转身面向墙壁,而把背部留给罗夏。她把甲裙的边缘慢慢提起,扭头对着罗夏用屈辱的声音说道:“博士……请摸摸我,用力一些。”
第二百一十一章 草驴(4)
尽管卡西米尔的骑士已经被资本腐蚀,但其训练仍然颇具古风,作为卡西米尔保守势力其中一位风头人物,玛嘉烈·临光经历了七步成诗、黑人念经(RAP)、赖棋悔棋、战场划水、Mount
&Blade 和寝技之后,已经成为一名意志坚定,声望 180,荣誉 50 的预言之子,来到泰拉大陆寻求一场冒险。
临光是一名六边形战士,均衡的能力面板意味着与她交手的敌人很难在战斗中找到她的破绽。从被迫背井离乡到来到罗德岛的五年里,每天都在刷新日志的见闻补足了她经验的不足。
很多人都把她当做可靠的战友、师长、指导者,却忘了她今年只有二十一岁。二十一岁的年轻姑娘会犯下的错误,临光在今天阻拦博士的时候全犯了一遍。
于是,耀骑士对灰喉+博士组合战力的轻视让她自己迎来了难堪的结局:临光可以抵抗痛苦,
却对齐痒难耐的状态不知所措。
正经骑士谁会训练自己对痒的抵抗力啊!
如果这是在战场上,临光大概会考虑速死或者自杀来规避敌人的侮辱。可是这里是罗德岛,
她认为自己没必要采取如此激烈的行动捍卫自己的名誉。
自己挠不到的地方,借助别人的手就可以了。可惜惊蛰与灰喉是如此冷漠,断不肯施以援手,她只剩下博士可以依靠。
究竟要不要博士帮忙,临光心里经历了很激烈的心理斗争。痒意最终战胜了尊严,她慢腾腾的转过身去,既是为了方便博士帮忙,也是为了遮掩自己的表情。
其实,她尚有余力控制自己去洗个澡,解除自己的异常状态。然而她干嘛要那么做?临光对博士有强烈的好奇心——性的意义上,那些蕴藏着杯之知识的禁书内容反复在她耳边回响,
教授她何谓欢愉。
当调香师召集众人,吐露一个惊人的秘密,并决定与集体共享来获取安全的地位与细水长流的未来时,临光虽然不齿这等小人行径却没有离开,更在之后品尝沉睡的博士后发出“真香”
的声音。
那时候临光觉得自己已经屈服了……不,论起来她的屈服要在更久之前,早在博士去汐斯塔时,她坐镇他的办公室发现记载着禁忌知识的藏书却没有远离的时候,她就为今天的果种下因。
不知道是偶然,还是持有杯之欢愉者相互吸引的必然,博士的欢愉时刻临光见证了大半,
她的欲念被反复挑逗,在一次次忍耐和原谅里,她的道德底线一降再降,终于被肉欲之潮淹没了。
于是,她摆出了男人喜欢的雌伏姿态,渴望中意之人的侵入和占有。除了肉体的痒意,她心中的痒意同样需要博士来消弭。
帮助别人有三重境界:乐于助人;乐于注人;乐于助妊,博士在第二重境界已经大圆满,
只因凯尔希医生所禁止之事而不得更进一步。
听到临光的声音,看到女骑士潮红的面庞,和背对自己弯腰的雌伏姿态,罗夏的下议院和上议院难得达成了一致,决定援助临光。
博士朝着临光的尾巴,那片甲裙之下的神秘风景出手的时候,他的手腕被两股交错的视线锁住了。他回过头来,看到惊蛰一脸嫌弃的表情,而灰喉猜到了什么,脸颊微红。
“呃,你们来?”他说。
“博士决定帮助临光了,对吗?”惊蛰问。
“我总不能对干员的困难坐视不理。”
“这样的困难想必你会希望多遇到几次吧。”惊蛰转而对灰喉说道:“我们走吧,博士虽然这样,但为了大家好,总得防止别人看到这一幕。”
灰喉点点头:“嗯,好。”
灰喉松了口气,似乎觉得不用目睹这过激一幕真是太好了,同时遗憾的表情浮现,因为她这个年纪的姑娘开始对自己,对男人,对男女之事有强烈的好奇心。
惊蛰不是感染者,灰喉并不特别警戒她。两人走远之后,灰喉悄悄回过头来,发觉博士的影已经和临光连接在了一起。奇怪的是,博士的双手自然垂下来,临光的痒感却得到了缓解,
博士到底是用什么给临光止痒的?
“别看了,等你长大会有机会的。”惊蛰冷淡的说,“临光也算得偿所愿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