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还有三年多才能被博士当做大人吗?”
“也有例外吧。”
罗夏心虚的想到灰喉,灰喉年纪不大,但因为拥有 nice body 的缘故,他在心里已经把她当做大人了。
阿米娅似心有灵犀一般说道:
“是灰喉吗?我记得她和博士约好下周来龙门郊游。博士会好好期待的吧,灰喉的厨艺不知道比我高到哪里去。”
刚刚经历了陈的事,罗夏明白这时候不能顺着阿米娅的意思说,所以他极力安抚了阿米娅一番,又压榨出为钱包里为数不多的钞票,给阿米娅买了一身新衣服。
因为刚才记忆碎片或者说幻觉的影响,他的审美不自觉的向那个神秘女子靠拢,当阿米娅换好衣服看着镜子的时候,她露出吃惊的表情。
“已经开始了吗?”她嘟囔道。
尽管阿米娅对这套服装代表的意义有所抵触,但为了让博士开心,也为了让博士不去探寻背后的秘密,她还是穿到身上,和博士手牵手离开。
他们一直玩到傍晚才回来,阿米娅上舰之后立刻表示回去换回自己的冲锋衣。罗夏将之理解为害羞,而阿米娅只是逃避,可惜她逃避的对象还是在她房间里与她相遇了。
“和博士玩的愉快吗?”
凯尔希合上书本,
“燃烧的女人”这几个字凸显于书本的硬质封皮,在灯光的照耀下呈现流金色。当医生看到阿米娅的新衣时,因为惊讶,她的手指敲击在硬质封皮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凯尔希站起来说道:“我更正自己的说辞,阿米娅,这次约会令你提心吊胆吗?”
阿米娅小声回答:
“有那么一点,博士并未想起那个人,他只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做出选择。”
“可是,这不是巧合而是必然。那个存在对他的影响如此深刻,哪怕经历置闰仪式,他的这段记忆依然可以从灰烬里重生,多么可怕的执念……这股执念成就了他,也摧毁了他。”
“是我们摧毁了他,罗德岛的新生伴随着博士的惨叫,他向火而飞,誓要寻求改变……这至今仍然是我的噩梦,我不想再经历一次这样的场景了。”
凯尔希摇摇头:
“没人愿意对同伴出手……除非他已经把整个罗德岛视为弃子、燃料和见证者。阿米娅,特蕾西亚和博士的悲剧经历一次就够了。”
阿米娅的好心情被破坏殆尽,凯尔希歉意的抱了抱她,医生的身体滚烫,仿佛她是由一团炉火组成的。
巧合的是,在另一边罗夏也是如此。他推开门,房间黑漆漆的,原本应该已经处理完毕的文件仍然矗立在那里,而应该还在伏案办公的女人却与人体工学椅的轮廓融为一体。
罗夏打开灯,看到惊蛰坐在工学椅上,听到动静,她呆滞的面容有了变化,曾经威严的眼神传来死气沉沉的视线,尾巴上的毛发黯淡无光,并且蔫蔫的。
她的失意再明显不过,罗夏走过去轻轻推了推她,她的脸上涌现一抹血色,腾的一下子站起来,原本平静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眼中涌出泪花。
罗夏不曾见过如此悲伤的惊蛰,他急切的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惊蛰指了指桌子,罗夏顺眼看过去,发觉那瓶蓝色药剂的瓶子已经变得空空荡荡。他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妙,再看向惊蛰的时候,后者的表情更加绝望。
“看来是真的了,”惊蛰喃喃说道,
“这瓶药已经过期了,它完全没有效果对不对?”
你为什么会知道?!
这句话到了罗夏嘴边就变成“你在说些什么”,然而,欺骗一位大理寺监察司的成员毫无意义,晶莹的泪水出惊蛰眼里滑落。
“看到我这样,你可能心里一半是同情,一半是快乐吧。你要是故意陷害我,我可能有理由把你打一顿出气,把所有的错误都甩到你身上……可是,可是,你也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的……
我该怎么办?”
惊蛰跌坐回椅子上,她的身体抽动着却不见哭声,她自尊心尚未被碾碎的部分不允许她露出如此软弱的模样。罗夏叹了口气,他把抽纸递给惊蛰说道:
“我知道你花粉过敏不舒服,拿去
用吧。”
惊蛰没有看罗夏,她的手碰到抽纸的瞬间又缩了回去,如此重复三次,她才终于抓住抽纸盒,这代表她接受罗夏提供的借口。
很快,垃圾桶里多出一堆揉成一团的纸团,惊蛰匆匆跑进盥洗室洗了把脸,她的眼睛红红的,捏着嗓子不舒服的咳了两声。
罗夏给惊蛰接了一杯温水,她一口气喝干净以后瘫痪在椅子上,两眼呆滞的看向天花板。
她看起来很想再哭一场,然而她补充的水分并不能立刻转化成泪水,所以她的泪一滴也流不出来。
“你饿吗……算了,你都这样子估计也不饿。”罗夏叹了口气,“如果身体不适的话,我先给你批一个星期的假吧,你好好休息,别多想这是一个秘密,我可以用性命担保。”
扪心自问,罗夏如果遭遇这样的事恐怕也会意难平,所以他只是陪着惊蛰。他本以为惊蛰会很快回复过来,可是直到晚上十点,惊蛰仍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若不是微弱起伏的胸口和呼吸声,罗夏差点以为躺在那里的是一具尸体。
“你不回去休息吗?”罗夏问。
“……我已经这样,无所谓了。”
越是自尊心高的人在面对这类事件时越是难过,罗夏为了挽回惊蛰即将崩坏的心,只好来到她面前。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垂下来的尾巴,惊蛰全无反应;他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头发,
惊蛰只是看了他一眼;他的手反复抚摸着惊蛰的白丝,惊蛰的呼吸加重了一些。
看起来对于他的轻薄,惊蛰并不是没有反应。罗夏希望她能够愤怒起来,并把精力转移到自己身上。愤怒是一味猛药,能够驱散惊蛰的麻木,当然它的副作用也十分强烈。
罗夏自觉在这件事里亏欠惊蛰,所以他已经做好支付代价的准备。他的手沿着惊蛰的白丝向上滑动,抚摸着惊蛰软软的小腹说:
“在炎国,麒麟是仁义之兽,是祥瑞的象征,据说拜祭麒麟可生育得子。
现在,在我眼前就有一位麒麟小姐,如果你已经放弃了你自己,那么借给我用一用吧。我真心的向麒麟小姐祈祷,通过骑捣的方式让麒麟小姐孕育出健康的后代,来实现麒麟送子的传说。”
若是平常的惊蛰,博士这番话已经让惊蛰暴跳如雷把他电进漫宿了。可是,如今的惊蛰只是呼吸又急促了一些。博士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扮演恶人惹惊蛰生气。
“从以前开始我就注意你被白丝包裹的曼妙双腿,我想以后你每次都当着我的面换一双新的,而把褪下来的留给我……不,不必那么麻烦,你干脆穿连体丝袜吧。
不过,你的胸口实在太平了,性感的衣服穿在你身上恐怕会一直往下掉。真可怜呢,明明其他条件都很优秀,但堂堂炎国名门出身的大小姐,舰桥的尺寸就连 14 岁的小姑娘都比不过。
如果要给你穿上性感的衣服,你不仅要垫许多胸垫,还要给胸口化妆才勉强能达到正常人的标准吧。怪不得你穿的那么保守。”
惊蛰的尾巴不自觉的甩动起来,她苍白的脸上出现病态的潮红。即便哀莫大于心死,罗夏的嘲讽还是激怒了她,看来她十分在意自己非欧几何的尺寸。
罗夏吞了口口水,觉得惊蛰的怒气值还差一丝丝就达到临界值,过了临界值惊蛰就活过来了,也意味着他该挨打了。于是他按住惊蛰的肩膀,俯下身来,他的影子覆盖了惊蛰的面庞,
亲吻了她有些干裂的嘴唇。
惊蛰眨了眨眼睛,她抬起手臂指了指他,身体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于是罗夏又低下头来亲了她一次,看到她眼里有愤怒的火星迸发的时候,他知道惊蛰活过来了。
“我的初吻……我一直保留的初吻。”惊蛰哆嗦着说道,“即便是我做那么不知羞耻的事,
都没有交出去的初吻……”
罗夏做了个歉意的手势:“对不起,下次还敢。”
他转身向着办公室外跑去,一道电流快过他的奔跑,把门把手电的焦黑。罗夏缩回手来,
可怜巴巴的看着惊蛰的身后,白雪理应存在的地方,然而女护卫却没有现身的意思。
他和惊蛰的捉迷藏游戏在五分钟后结束,惊蛰拖着电到不能动弹的罗夏向他的房间走去。
这回轮到博士眼里常含泪水,他的手绝望的抓住门框,惊蛰捏住他的脚踝轻轻一提,便摧毁了他最后的挣扎。
惊蛰把博士扔在床上,博士如愿以偿的看到她在他面前脱下丝袜,但那丝袜是用来捆住他手脚的。之后,惊蛰用脚带上了门,愤怒到极点之后,她反而露出笑容。
“我知道,博士是想惹我生气好转移我的注意力,考虑到博士的情商和时刻供血不足的大脑,大概博士也只想想出这个主意了。”
“惊蛰,你知道的话……”
“但是,博士刚才轻薄我也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吧,从认识我开始,你就在想这些变态事情。博士对我这样的优秀女人发情倒也正常,只是你的发情已经妨碍到了正常工作。刚才博士那么‘照顾’我,现在轮到我来‘照顾’博士了。”
惊蛰轻易翻出了罗夏的润滑油,她倒满了左手手心,而后双手合在一起,使劲揉搓、分离,
当她手掌分离的时候,透明的丝线出现在双手之间的空隙。
惊蛰俯下身来,罗夏在她的阴影里颤抖,她以病态的声线说道:
“博士,今天不会让你睡的
哦?。”
看了舟游的一周年直播,感觉挺好的。就是在傀影池子里耗尽了资源,恐怕周年池很难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 草驴(12)
惊蛰手上涂抹润滑油的目的不难理解,因为她是带电的,万一控制不住自己一路火花带闪电,让博士和她做姐妹不是她的本意。
严格意义上,目前泰拉世界生产的润滑油里,并不能做到绝对的绝缘,但润滑油的导电性很差,使得电击的感觉在博士的感受里被弱化为酥酥麻麻的感觉,反而有种奇怪的愉悦感。
他发出一声丢人的叫喊,被白丝捆住的手脚无能的扭动着。惊蛰纵然是个术师,在体术上压制博士的问题不大。何况每个男人都有一个阿喀琉斯之踵,被握住之后就很难动弹。
惊蛰鼻腔里喷出一股湿润的气流,博士扭来扭去的模样竟让她产生了些许兴奋的感觉。白雪在一旁现身,低声说道:“只是玩我不管,但我要保障博士的安全。”
“你是代表龙门说话,还是代表文月夫人说话?”
“都有,还有我自己。”
“你倒是忠心,罗德岛信任你,你也以信义回报罗德岛,这是桩美谈。我无意伤害博士,
只是觉得他需要足够深刻的教训,来克制他那过分膨胀的欲望。”
惊蛰的话里带着上位者平淡却不容置疑的语气,可惜这里不是大理寺,白雪在龙门只认文月夫人,而在这里只认博士,她固执的重复了一句:“请你保证不会伤害博士。”
“无礼之徒,你和现在侍奉的这个男人真是一副德行。”惊蛰摇了摇头,
“我从不允诺,而
是践行,你若不放心在一旁看着便是。”
于是,白雪蹲在墙角看着惊蛰对博士的所作所为,她的存在让惊蛰对博士的“拷问”增加了更多的羞耻性。
惊蛰是个聪慧的女子,她在任何领域学东西都很快。于是,博士的主炮在这个晚上有了很多次开炮的欲望,却因为一根打着蝴蝶结的绷带向内收紧,让他的炮弹无法顺利的运送到炮管里。
这比任何拷问都要厉害,博士曾一度试图抵抗,他涨红了脸不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惊蛰,
然而房间明亮,无形之术银色妖僧拉斯普钦不符合发动条件,所以他也仅仅是看着惊蛰罢了。
拂晓时分,他从哀求变成了痛哭流涕,声称会答应惊蛰的一切条件,惊蛰于是与他约法三章:第一,博士每周和干员或是自我发电的次数至多只有一次;第二,认真工作,过健康的生活,不偷懒摸鱼,她可以奖励他原味白丝一双;第三,不许欺辱女干员,不能利用职务之便做作奸犯科的事情。
后两条博士倒是无所谓,就算惊蛰不说,他也过着被严格管理的健康生活,到目前为止,
他利用职务为难的也只有红豆。比起身体的愉悦,还是娇小又强气的红豆露出不情愿又屈辱的表情带给他精神上的愉悦更多。
他知道这样很屑,但红豆的长发和她的裸背和她的表情一样令他爱不释手。
只是,第一条就很难受了。通过对藏书里杯之准则的研究,他唤醒了自己感官的欲望,不自觉的去追寻 26 种欢愉和 7 种痛苦,并将感官的欲望在罗德岛扩散。
人是会不自觉模仿上位者的生物,上行下效,当博士变得充满欲望的时候,和他亲密接触并对他充满感情的干员们受到了影响,埋藏在心底的欲望也被启发。
食、色、性,有溺而无还者也。在乱世中,感染者被歧视,被攻击,为了生存奔波劳走,
每日惶惶不可终日,自然没有心思去想吃好穿暖睡好之外的事情。
罗德岛这家披着医药公司外皮的军事组织并不仁慈,它从不救济、施舍,每位干员都要在这里奉献自己的一切,而一些人已经造成了使命。
但它遵守承诺,它承诺感染者与普通人的平等地位,它承诺救治感染者,并为他们的明天而战,它承诺不问出身、来路,只要认同理念,便可成为战友。
感染者如同栖息在黑暗林地中的飞蛾,而罗德岛则是辉光。没有飞蛾能够拒绝辉光的诱惑,
所以他们离开栖身之所,向着罗德岛振翅翩飞。
对于感染者来说,罗德岛是安逸的,而人在安逸下来之后自然会产生欲望,只是博士的改变让相熟的干员们导向定向的欲望罢了。
罗夏拼命想着这些事情来对抗惊蛰,然而,待他同意惊蛰的三点提议后,惊蛰也祭出了她的大杀器,她把丝袜用润滑油浸润,再塞进飞 O 杯中,让它发挥正常的用处。
罗夏的头脑里被投下一枚震撼弹,已经苦苦忍耐了一个晚上的他只坚持了两分钟就缴枪投降,并很快昏厥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他发现已经到了周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