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宇面色不变,淡淡说道。
刺杀秦王,这可是会死的。
韩宇虽然想复国,但是不想自己去送死为他人做嫁衣。
“公子,有大事回报。”
就在这个时候,韩宇手下的人闯了进来。
看到房间内剑拔弩张的情况,顿时停下脚步。
“说。”
韩宇深呼一口气,淡淡说道。
“四公子,从王宫内传出消息,听说那小秦王来了。”
那人连忙低下头,低声回禀。
终究新郑是韩国经营了几百年的都城。
忠心之人还是不少的。
暗地里的人脉、眼线更是无数。
秦国想要短短几日或者几月就将一切扫除干净,那是不可能的。
因此嬴政在新郑的消息已经出现在了一些人的案头。
只不过不知对面的神秘人又是如何得知。
“机会,好机会啊!”
之前如果还有人不信,但现在却是不得不信,顿时有些人忍不住一脸亢奋,目光闪亮。
但韩宇并未因为这个消息而冲昏头脑。
而是看向对面的健壮青年,目露审视,“你究竟是谁?”
以他在韩国的根基也是现在才知道消息,但对方却能提前一步知道,由不得韩宇不谨慎。
这样的人竟然能比他先一步知晓这般隐秘,可想而知对方身后的势力绝不简单。
一方未知的势力,并且还拥有如此能量,这也让韩宇格外的忌惮。
哪怕如今国灭,内斗的心思依旧存在。
“帮助韩国复国的人。”
青年随手丢出一块令牌,落在韩宇手中。
接住令牌一看,韩宇目光一凝,“农家!”
“不错,我乃农家田猛,这次我农家受信陵君之托,来助韩国一臂之力。”
田猛抱着双臂,大声说道。
农家所在的大泽山本就是在魏地,而且信陵君当初食客三千,不少都是农家之人,信陵君身边也都有农家与披甲门高手保护,双方关系紧密。
如今信陵君虽然声望一落千丈,更被罢了兵权,但农家显然还是对信陵君极为信服,明白此战非是信陵君之过,只是猪队友太多。
但纵然信陵君如今被困在府邸,但显然还是不甘让韩国如此轻易覆灭。
夺了韩国土地,秦国也彻底打开了东出门户,一路东下,再也无法遏制其势力,威胁不言而喻。
所以,哪怕这次韩国无法光复以往土地,但也要形成割据,拖着秦国,让其无法彻底将韩国旧地化为己用。
当然,嬴政出现在新郑对他们而言完全是意外之喜。
如果能将嬴政刺杀,一切威胁就都没了。
这比信陵君当初派出农家之人帮助韩国贵族起事更有效,效果更好。
因此做为农家这次行动的主事者,在帮助韩国起事还是杀嬴政,他当然是选择后者了。
至于为何他能够比地主的韩宇还早知道嬴政来新郑的消息,自然是因为一直在新郑经营潜龙堂的司徒万里了。
农家弟子本就数之不尽,司徒万里又在韩国十数年,根基深厚,探听隐秘这一块,即便比不上夜幕也比韩宇这个落魄公子更强。
但此刻韩宇的脸色却不是很好看。
信陵君啊!
坑死了韩国的信陵君啊!
韩宇一时间五味杂陈,愤怒、不甘一一涌现。
“信陵君背信弃义,坑我韩国,现在又说来襄助我韩国,他还真是有脸啊!”
韩宇拳头紧握,咬牙切齿地道。
如果不是信陵君逼迫韩国表态,然后撤军,岂会给了秦国进攻的理由。
这让韩国背上了背约的罪,让秦国也有了借口,行正义之师,导致现如今的局面。
“公子莫怒,信陵君有言,即便没有他,韩国也危矣,秦国早已向韩国伸出爪牙,没有这次之事,也不过多拖几年罢了。”
田猛并未恼怒,因为韩宇的愤怒实属情理之中,换谁都无法冷静。
毕竟此前还是一国堂堂公子,现在国灭之后,竟然成为被通缉的要犯,谁都会心态失衡。
韩宇终究心机深沉,而且颇具智慧,知道此刻喝骂毫无意义,因此发泄一句之后便冷静下来。
“那计划呢?”
韩宇深呼一口气,凝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