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中却升起一股不妙之感。
但如今张平已经在叛乱之中被杀,按照他的设想来说,秦王想要彻底收服韩国上下,也需要他们这些人出力才对。
“你叫什么名字?”
嬴政没有再问,而是看向张开地身旁的六七岁幼童。
“张良,字子房!”
张良恭敬回礼,板板正正,挑不出丝毫毛病。
“字?你是儒家之人?”
“小子学的正是儒家经义。”
张良再次回道,他也不知对面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少年在想什么,只能依言而回。
“懂法吗?”
嬴政微微一笑,再次问道。
“这……”
张良茫然抬起头,看到嬴政目光,连忙又低下,“略懂。”
一旁张开地目露忧虑,却是莫可奈何。
“那你可知道刺杀大王是什么罪?”
“啊?这……”
张良忍不住后退一步,稚嫩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惊慌,以及莫名的恐惧。
他觉得,一切并没有按照父亲计划中的走。
这位秦王之冷酷,远非礼仪、利益可以束缚。
刺杀秦王是什么罪?
哪怕他不知道秦法,但也知道在各国,刺杀王架,是死罪,至于会死多少人,那就要看王的态度了。
如今嬴政这样问,显然不是不知。
嬴政唇角笑容越来越盛,他在《史记》中看到过记载,眼前的小童在未来曾策划了针对他的博浪沙刺杀。
虽然那是未来,但……
“嬴腾,告诉他们刺杀秦王是什么罪。”
嬴政转过身,走上台阶,冷漠说道。
“刺王,夷三族!”
嬴腾身形微躬,冷酷回道。
“那你还等什么?”
嬴政大步离开,只留下余音回荡。
下方被押在地上的人顿时露出惊慌。
“大王饶命啊!”
“大王我等是冤枉的,我等不知啊!”
“好狠毒的秦王,小小年纪却如此毒辣,你就不怕折寿吗?”
从哭饶到咒骂。
这时,嬴腾已经挺起腰,面对下面哭喊咒骂的人,毫无表情,只是冷冷一挥手。
‘噗呲’之声不绝于耳。
不论老幼,凡三族之内,凡参与暴动之人,全部被杀。
张良的小脸上满是恐惧,但冰冷的长剑已经捅穿了他的心脏,随着剑身一旋,彻底剿灭了他最后的生机。
幼小的躯体倒在血泊之中,但没人在意。
因为他身边倒的人更多。
而这,只是开始。
新郑数十万人,数百年的韩国贵族都在此城,现在监狱还关押着一大批。
随着秦王诏令传下,新的杀戮开始。
有时候,鲜血,才能让人更加敬畏。
新郑便是因为没有鲜血,所以新郑的人没有畏惧之心,所以他们敢反抗,有的人是早有策划,有的人是趁乱生事。
但不管是早有策划还是碰巧,既然敢生事端,那便只有一个下场。
虽然说张良很聪明,调教的好,未来说不定也有大用。
但可惜,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人才。
为自己所用的人才才是人才,不能用的,那便是敌人,敌人就要铲除。
当然,最重要的是,嬴政没有这个闲心去培养一个不确定因素。
而且,
留下一个在未来的历史上刺杀过他的人,这会让他感到膈应。
所以,一杀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