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在怎样,也不能在赵姬的勉强将自己如何。
不到最后关头,她确实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尤其她以这个身份,已经突破了无数次的底线,还曾在月神面前格外逢迎嬴政。
这样暴露身份,那月神也将知道自己之前所做的,这让他如何在在月神的面前趾高气昂?
因此一听不用侍寝,东君也退让一步,连忙拿起浴巾,为嬴政擦拭身上的水珠。
“还有这里。”
嬴政挺了挺腰,邹着眉头,不满道:“愣什么,一会儿母后要等急了。”
东君低下头,睁眼,闭眼,再睁眼,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一咬牙,缓缓伸出白皙柔软的双手,去擒那面目狰狞的恶龙。
正可谓是神女擒龙龙更狂!
东君最是能清晰感受到恶龙的变化。
“嘶!”
嬴政靠在身后的浴桶上,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片刻才压制下冲动,看向东君的神情带着几分莫名玩味,口中则冰冷冷地说道:“你准备直接用手擦吗?”
“啊?”
东君猛然缩回手,捂住嘴,脸颊霎时通红。
“我要气疯了,我竟然忘记用毛巾,我怎么就直接用手了呢?”
东君心中暗骂自己,被嬴政今晚各种戏弄,气的昏头。
但很快,她又想到了什么,猛然将掩在唇上的手张开,离的远远的,“天呐,我的手刚刚才抓了……怎么就用手捂住嘴唇了呢?我岂不……”
东君欲哭无泪,忍不住舔了一下发痒的嘴唇,舌头似是感受到了异样,东君忍不住伸出手指到唇前一捏,拉出一根黝黑发亮、弯弯曲曲的发丝。
“啊……”
东君再也忍受不住,猛然惊叫一声,推倒屏风,扭头跑了出去。
让嬴政都有些愕然,随即笑出声来,“哈哈哈……母后,你看她……”
嬴政指着东君消失的背影大笑,但很快脸上笑容消失,连忙躲到一边换上内衫。
而赵姬也是目瞪口呆。
片刻才恢复如常,随口问道:“政儿,你这次可是将东君戏弄的够呛,你说她能缓过来吗?”
嬴政这时也神情如常,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阴阳家的东君心理素质自然没问题。”
“政儿,那她是否会察觉我们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赵姬凑了过来,抓住嬴政的手臂,好奇问道:“要是被她察觉,那可就要少了一件好玩的事情啊!”
赵姬脸上露出一抹寂寥,“这后宫内内什么都好,就是好玩的事情少。”
“应该不会。”
嬴政想了想,摇了摇头,“我让子衿去慰问一下,想来她也不会多想。”
“那就好,母后还等着亲自揭露她的身份,看她的表情呢。”
赵姬顿时放下心来,喜滋滋地道。
“母后放心便是,揭露她的身份那天,一定会让母后在场,母后如果觉得甘泉宫寂寞,可以到咸阳宫,我会经常抽时间陪你的。”
嬴政握紧赵姬的玉手。
听得此话,赵姬抬起头来。
年过十四的嬴政,身材越发高大,从之前与她平齐,而今已经超过了她至少三指。
也许再过一两年,她都要昂起头仰视。
赵姬目泛涟漪,重重点头,“只要你不嫌母后麻烦就好。”
“我怎会嫌弃母后麻烦,我倒是巴不得母后经常陪在我身边呢!”
嬴政转过身,面对赵姬,握紧赵姬的手,“只是政务枯燥,我知道母后不喜枯燥,所以从不奢求母后前来陪伴。”
“有你在,母后再也不觉得枯燥了。”
赵姬并未否认这一点,她也紧握住嬴政的手,郑重道。
……
偏殿。
东君逃也似的跑回自己在甘泉宫的房间之中,连连‘呸’了几口,随即跑到暗姬上端起茶水灌到嘴里漱口。
怕是阴阳家之人也无法想到,素来高高在上,心机深沉,高贵无比的阴阳家东君,竟然会有如此惊慌失措的一天。
甚至东君自己都浑浑噩噩。
哪怕再成熟,再稳重,此刻东君也忍不住脸颊发烫。
“该死的秦王,该死的嬴政,都怪你,我被气昏了头,竟然如此恶心的事情。”
一想到那巨龙青筋暴起,昂首怒目的狰狞模样,东君就是一阵心慌烦躁,更烦躁的是,她竟然玉手擒恶龙。
想她这么多年,何时遇到过、做过如此事情。
但是在这秦王宫短短数月的时间,却是全部经历了一遍,就差……
东君猛然摇了摇头,将脑海中可怕的想法甩了出去。
她嫌弃的扫了一眼自己的双手,连忙又去洗手。
一想到自己这双施展神圣术法的玉手,竟然去抓了恶龙,东君就是一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