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雨看着老李。
旋即他沉思,思考了很久,“是那个喜欢穿着兜裆裤追黄狗的吗?”
“嗯?”
“凝雨,你记错了,李大才没有这个爱好,你说的是隔壁村的那个鼻涕虫吧。”
“啊,不是吗?”凝雨脸色微微一怔。
她看着老李,“不好意思,我人老了记忆有点不好……咦,我想起来了,你是李大才,以前我爸给我买麦芽糖,我都会分你的一点吃的李大才。”
“凝雨你想起来啦。”
老李无奈。
同时他心中有意外,凝雨的记忆力似乎不是很好了。
“凝雨,你的记忆力。”
“我的记忆力有些衰退了,经常忘记一些事。”
凝雨拍了拍自己口袋,“不过我重要的记忆都记着写下来了,没忘记。”
她说着小心的拿出来两张折好的纸,她把很多觉得重要的东西都记在上面,就怕忘了。
“凝雨你这做法好。”孙海看着折起来的纸。
“我们都别站着了,去那边坐坐吧,现在香客少,比较不忙……”
安于渊坐在那边。
他看着那个凝雨,眸光有虚幻二色。
这个名字颇为诗情画意的老人,她遭遇过厉鬼!
“大约在十一年前遇到鬼邪索命,活下来了却有了后遗症。”安于渊看着凝雨的背影喃语。
随后他看着门口走来的香客,他拍了拍身上莫须有的灰尘。
“今天倒是赶了巧,来了两个被厉鬼伤过的人。”新到来的香客神情带着慌张,仿佛近期被什么困扰,因而害怕。
安于渊向着那香客走去。
时间流逝。
下午。
来城隍庙的庙客在这时段最多。
下午的到来,香客变多了,人来人往,有跨过门槛进入庙堂,亦是有人跨坐门槛离开庙堂。
那位带着慌张进入庙的香客。
他进来时慌张,而今要离开了,来时的情绪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满足、放松。
在即将跨过庙堂门槛时。
他转身看向庙堂正中泥像,双手合十闭眼默默低头。
一秒后,他转身开心离开,他这几天一直在做噩梦,心神不宁,于是想来城隍庙拜拜求安心,在他拜完后他发现,身子忽然轻松了许多,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是自我意识安慰,觉得拜了能安心,所以拜完后安心吗?
还是说…
他呆呆的看着城隍爷安于渊泥像,端庄肃穆,带着亲和微笑。
是您吗?
直到良久后他才回神。
他还是不知道原因,没有多余举动,有的是起身去求了一张平安符,并且破天荒的添香油一百二十块钱。
他人很抠搜舍不得花钱,别说一分钱都要和人计较,现在添一百二十块香油钱,朋友要是知道,怕不得要说太阳从西边出来,惊了。
做完这一切。
他安心的准备去搭公交回家了。
安于渊立于庙堂内。
看着那人萌生而起的虔诚信仰,他脸上有微笑。
“有些事情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他轻声喃道,注视那人背影离开庙堂。
而在他离开不久。
有一些人急冲冲走进庙堂内。
“嗯?”
……
那被厉鬼上过的香客开心走出庙堂。
“以后要多拜拜城隍。”他自语走在院地,下一刻他面色带着惊讶看着前方。
三名警察、两个中年人急匆匆向他走来,不,不是向着他走去,而是向着庙堂走去。
“嗯?”
那香客疑惑…这是怎么了?
他看着从身边急步走过去的五人,看了一会儿后,微微摇头,想不明白,他没有打算跟过去看看情况。
只是在走了几步后,他想到自己现在一身轻松,不再害怕,他脚步停下来了,跟了过去。
林飞光急步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