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开膛手杰克很可能是个婴儿体型的侏儒。”
乔治警探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立刻对着下属吩咐道:
“再将房间检查一遍,每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Yes Sir!”
警员们再次将整个房间仔细搜索了一遍,依然什么都没发现。
“难道凶犯已逃走了吗?”
艾琳有些不死心地检查了一下窗户,却发现窗户锁地死死的,且完好无损。
这下子连艾琳都开始犯难了。
徐明咳嗽了一声,轻声说道:
“会不会开膛手杰克根本就是不是人,而是别的什么非人的东西?”
此话一出,房间里的空气骤然变得阴冷下来。
“那东西不是人类!是个怪物!”
艾玛立刻尖叫起来。
房间里的诡异现象,就连警员们都疑神疑鬼起来,一名警员甚至偷偷的在胸口画起了十字架。
艾琳有些责备地看了徐明一眼。
“别胡说!这世界哪有什么鬼魂!要相信科学!”
徐明耸了耸肩,没再说什么了。
毕竟侦探这个职业天生就和鬼神反冲,再加上艾琳的祖父,福尔摩斯本人就精通化学,耳濡目染之下,艾琳自然是科学神教的教徒。
“今天晚上,我们就留守在这里,我就不相信开膛手杰克敢当着我们警察的面行凶!”
乔治警探一发狠道。
既然凶犯已经向艾玛动手了,再将她当成诱饵就有些不人道了。
艾琳似乎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便同意了乔治警探的做法。
至于艾玛,她被吓得不轻,现在巴不得多几个人陪着她。
于是,艾玛家小小的二十平米房间内却一下子挤进了四个客人。
艾琳、徐明、乔治警探以及一名警员留在屋内保护艾玛。
其他警员分散开来,在艾琳的强烈要求下,两人一组在楼道和附近的街道巡逻,并随身佩戴哨子。
艾琳还叮嘱他们,只要发现开膛手杰克不要与之交战,而要立刻吹响哨子让其他警员前来支援。
面对这样一个凶残、诡异的暴徒,警员们立刻满口答应了下来。
艾玛女士现在随意全无,只好靠在床上发呆,那床被子她是说什么都不敢再碰了,于是便拿出过冬的衣物将自己裹得紧紧的。
艾琳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本书,开始看了起来。
至于房间里的其他三位男士……老盯着一位衣衫不整的女士不够有绅士风度,于是他们便开始各做各的事情。
乔治警探拉着下属打纸牌,徐明摆动起了自己的手机。
因为窗帘紧闭,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窗外又起雾了…… 艾玛正裹着衣服坐在床上发呆。
嘻嘻~~!
耳畔突然传来了一阵小女孩的笑声。
艾玛一脸惊讶的抬起头。
就在这时,一阵诡异的风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呼啦!
房间里所有的油灯居然同时熄灭,四周瞬间变得无比漆黑。
“怎么回事!?”
艾玛立刻惊叫起来。
然而诡异的是,房间里除了她之外明明应该还有四个人才对,现在却没有一个人回答她。
就好像……房间里其他人都消失了一般。
“有人在吗?!回答我!”
艾玛尖声惊叫着,声音不由带上了明显的颤音。
哇~!
回答她的却是诡异的婴儿啼哭声。
啼哭声在房间里回荡着。
艾玛眼神惊恐地扫视着漆黑的房间,她感觉黑暗中似乎有许多怨毒的眼睛死死正盯着她,房间里到处都是那种诡异的婴儿怪影。
咯!咯!
巨大的恐惧感犹如毒蛇般撕咬着她的心脏,嘴部咬合肌完全失去了控制,上下牙齿不断颤动着,碰撞在一起发出一阵有节奏的声音。
艾玛缩成一团,不断在胸口画着十字,祈求着主的保佑。
只是窗外的浓雾仿佛遮蔽了耶稣的眼睛,又或者耶稣也认为她必须要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接受惩罚……
艾玛突然感觉到一阵冰冷的寒意从腰侧传来。
她下意识地低头一看,心脏瞬间都要停止跳动了。
一只惨白的婴儿小手无声无息的从枕头底下伸了出来,一把抓住了艾玛腰间的睡衣。
紧接着一个全身泛白,仿佛浸泡在水中许久的婴儿缓缓从枕头底下钻了出来。
皱巴巴的小脸昂起来,带着笑容与艾玛对视着。
众人找了许久却没找到,原来它竟然不是躲在床底下,而是藏在了枕头底下!?
谁能想得到!?
也对,鬼魂毕竟是超越常识的怪物。以常理去推断,注定是在做无用功。
就在艾玛被婴儿小手抓住的一瞬间,一股寒意从腰侧瞬间蔓延到了全身。
艾玛想要大叫!想要逃走!
可是她的身体却完全失去了控制,一动不动的僵坐在床上。
这个诡异的婴儿,开始沿着艾玛的身体向上爬。
不要过!怪物!你不要过来!
艾玛在心中大叫着,可是她的舌头却仿佛冻僵了一般,发不出一点声音。
婴儿鬼魂很快便爬到了艾玛肩头,与她贴脸对视着。
“妈妈~!”
幽怨的叫声不但让艾玛寒毛竖起,更是将她埋藏在记忆深处的梦魇给挖了出来……
两年前,她怀揣着对大城市的憧憬从克劳利的乡下来到伦敦。
很快她便邂逅了一份自以为是的甜美爱情。
然而当她被那个男人搞大了肚子之后,那个男人很快便从她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时间这个年轻的乡下姑娘不知所措。
坏消息接踵而至,很快她连工作也丢了,只能靠着从家乡带来的积蓄躲在租来的房子里,将孩子生了下来。
艾玛已经不再相信爱情了。
所以刚刚迎接这个新的生命降临到她身边时,她十分开心。
她以为自己找到了后半生奋斗的目标。
可是居大不易,更何况伦敦在这个年代几乎可以说是世界的金融中心,生活成本实在不是这个年轻的单身妈妈能够负担得起的。
找不到工作,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她的积蓄也用完了。
她唯一的资本也只剩下这具年轻姣好的肉体了。
于是理所当然的,她成为了一名特殊工作者。
然而这个时期和她一样怀揣着大城市梦想来到伦敦的女人并不在少数。
据不完全统计,当时整个伦敦足足有数万特殊工作者。
艾玛样貌不算顶尖,身材不算丰满,而且生活的重压加上被男人欺骗的感情经历,让她不会对男人阿谀献媚。
即使作为一个特殊工作者,她也属于最没有竞争力的那一批。
出卖身体所得也仅够勉强渡日。
困苦的生活让艾玛的脾气越来越暴躁。
渐渐的,她看向自己孩子的目光温情消失了,只剩下嫌恶。
这是那个男人留下来拖累她的累赘!
这孩子要是从来都没有出生就好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心中的想法渐渐扭曲变形……
那一天,仿佛所有霉运都集中到了她身上。
酒吧老板找借口故意拖欠她的工资,一个客人喝醉了,嫌弃她的服务不够到位,打了她。
路上为了躲避马车摔倒,身上被擦破了皮。
积蓄了大量负面情绪的艾玛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家中。
她的孩子却又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哭个不停,怎么哄都哄不好。
艾玛的表情渐渐变得扭曲。
“闭嘴。”
“哇哇!”
小婴儿似乎感受到了她话语中的冷漠与厌烦,反而哭的更大声了。
“闭嘴!”
艾玛发出一声尖叫。
“哇哇!!”
然而小婴儿受到了惊吓,哭得更凶了。
“我叫你闭嘴!!”
一股热血直冲头顶,艾玛瞬间失去了理智,直接拿起床上的枕头狠狠地压在了小婴儿的脸上。
声音果然变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