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孩子又太过稳重了。
艾月璃的内心深处，很想再现叶凌刚才的调皮模样。
但叶凌刚才的那个状态，却像是昙花一现一般，只存在于梦境中。
如果不是艾月璃自信自己的记忆没有出错，眼前面容温和的叶凌，的确展露出过邻家大男孩的模样，她都会以为刚才的只是幻影。
不对，我都在想什么！
看到叶凌那有些疑惑的眼神，艾月璃连忙清醒了过来。
她现在是在传道授业，为自己的学生解惑，可不是满足自己私欲的时间。
她正了正面色，说道：“但是想要将力量控制得分毫不差，这也不是现在的你能够做到的。”
说完，她又害怕打击到叶凌，于是又赞赏道：“不过你能想到这个层面，已经很不错了。”
对于叶凌这样的穿越者来说，控制力量是基础操作，但是对这边的修仙界来说，修士们追求的永远都是恐怖的破坏力火力，既是一切！
因此在艾月璃看来，能够抢先领悟到控制力量重要性的叶凌，已经完全超出了许多修士对力量的肤浅认知。
不过，艾月璃主要是没有看到过叶凌和冷清秋的战斗，不然她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毕竟
“四师尊，我这样的控制精度，也不行吗？”
相比起说，叶凌觉得做更有冲击力，所以他一边如同是变魔术一般，将一缕真气缠绕在自己的手上，渐渐形成一副手套。
这缕真气极为薄弱，弱到甚至吹口气，就能将其消散。
但是当这缕薄弱的真气，在叶凌精准到变态的控制下，却编制出了一副十分强韧的手套。
不客气的说，就算是冷清秋的虚空之剑，也很攻破这幅手套，需要最少两柄以上。
但是冷清秋的虚空之剑要花多少真气，叶凌的这幅手套又花了多少真气？
如此恐怖的真气利用率，完全打破了艾月璃的已有认知。
她不是做不到，但就算是她，也是耗费了十几年的苦练，才有如今的成就。
可是叶凌呢？
如果白依依没有骗她的话，那真是一天练气五天筑基，现在更是有着能够惊掉人下巴的变态级操控力。
这特么就算是打从娘胎里开始修炼，也不应该能达到这种水准才是。
心里已经开始骂娘的艾月璃，现在十分怀疑叶凌是不是哪位仙尊转世，不然哪里可能有着如此变态的天赋……等等，好像有个人也是这么恐怖。
叶凌的操作，成功唤起了艾月璃内心深处，最爱也是最嫌弃的人有关九天仙子的记忆。
如果说天下天赋共一石，那九天仙子绝对独占九斗，那是一个看一眼就啥都学会的恐怖女人，甚至说她就是天道的化身也是有可能的。
因此，艾月璃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把叶凌往这个方向想过，九天仙子实在是太过恐怖。
但是现在，她开始怀疑
叶凌是不是自己师尊的私生子！
060.外道
当然，艾月璃也就随便想一想。
毕竟除非是她师尊闲得无事想生孩子了，不然这个世上，还没有出现过配得上她师尊的男人。
甚至就算是生孩子，以她对九天仙子的了解，九天仙子说不定自己就可以搞定。
“四师尊……四师尊……”
叶凌等待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叫了艾月璃两声。
“诶……抱歉。”
意识到自己的走神，艾月璃连忙道歉。
如果是其它的事情，她不会如此失态，但是事关九天仙子，就算是她也不由为之失神。
九天仙子，恐怖如斯！
“可以，太可以了。”
艾月璃的俏脸上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她那双美丽的金色眸子里，却蕴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那就好。”
叶凌装出松了一口的神情，其实在他看到艾月璃愣神的时候，就已经明白自己成功了。
但就在叶凌认为可以进行下一步忽悠的时候，艾月璃却又开口说道：“但除了精准的控制力，你还缺少足够的精神力。”
“嗯？”
叶凌面露疑惑，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为师也就直说了吧。”
在看到叶凌沉稳的一面后，艾月璃对叶凌也算是放松了警惕，她决定把符咒一道的流程，说给叶凌听。
“字符皆是由符咒师的精神力写出，你明白吧？”
“嗯。”
“但是想要写出蕴含道的字符，那所用的就不能是精神力，而是神识。”
生怕叶凌不解，艾月璃解释道：“修士达到元婴期，魂魄会融入元婴之中，不仅真气进化为真元，原本的精神力也会被锻造为神识。”
虽然白依依一副元婴期很好到达的模样，但是在修仙界，元婴被称为小渡劫，其难度不言而喻。
之所以元婴期对普通修士来说会这么困难，主要就因为元婴期是一个生命层次的蜕变。
说句有歧义的话，修士达到元婴期后，就不算是人了，或者说，他们已经进化成了更高一层次的人类。
“四师尊，等等！”
但是叶凌发现了一个盲点，他疑惑的看着艾月璃，问道：“你不是才金丹期吗？”
系统也许会骗他，但绝对不会在修为境界这种小事上骗他，因此他能够肯定，艾月璃只有金丹期的修为。
但系统不会骗他的话，那么
“呵。”
然而艾月璃却难得的轻笑一声，虽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光是她那双金色眸子的目光流转，就别有一番韵味。
“为师的确只有金丹期，但是谁告诉你，为师是修士了？”
“……”
叶凌沉默了，他明白艾月璃话中的含义。
外道！
太古之时，修炼之法百花齐放。
但从结果上看，唯有修仙一脉延续至今开枝散叶。
可是这并不代表，就没有别的修炼之法。
只不过以如今的体量，这些修炼之法被统称为外道。
修炼外道之人，或许看上去只有练气期，但是其实力却能够秒天秒地，只因为他练气了三千多年。
也有修金丹大道之人，内藏几千枚金丹，虽是金丹期，却胜似仙人。
更有甚者，以武入道，拳打南山，脚踢北海，肉身成圣，逍遥天地。
但是外道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限制极多，哪怕只有一项不符合，都无法修炼。
“看来你已经明白了呢。”
艾月璃看叶凌的神情，暗自点头。
这说明叶凌的知识面很广，并没有局限于自己的圈子中。
“四师尊说笑了，我只是把别人修炼的时间，用去看书了而已。”
然而叶凌的这句话，却让艾月璃差点憋出内伤。
别人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个小时去修炼，他却还有时间去看书。
什么？
他一天练气五天筑基啊……
那没事了。
不过想到叶凌的恐怖修仙天赋，看会书反而有助于他扩展视野，老去修炼的确也不好。
“咳咳……”
艾月璃轻咳了两声，缓解心中的郁结后，她才继续说道：“所以，就算是你对力量的控制以及登峰造极，但你只要还是精神力，就无法‘画’出蕴含着道的字符。”
想到叶凌还有缺陷，艾月璃的语气不由轻快了不少。
面对这么一个天才弟子，她这个作为师尊的，感觉压力很大。
毕竟如果叶凌什么都能做到，那么她这个师尊岂不是显得很呆？
“四师尊，按照你所说，我下一步就是锻造精神力？”
叶凌思考了一下，却觉得不对劲。
毕竟
“哦，你终于发现了吗？”
艾月璃面露欣慰之色，开口说道：“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符咒一道，就是一个从走到飞的过程，中间连跑都没有！”
当然，这是九天仙子传给她的符咒之道。
“四师尊。”
叶凌的剑眉微皱，他脸上带着沉思的神色，对艾月璃问道：“这未免太难了吧？难道中间就没有什么过渡的部分吗？”
太难了？
太难不就对了！
终于从叶凌的口中听到“太难了”三个字，艾月璃差点泪目。
要是不难，要我这个师尊做什么？
孩子，难就对了啊！
艾月璃从未觉得胜利是如此艰难的一件事，但是在被叶凌连续打击了好几次后，她自觉自己终于扳回了一城。
“哼哼~”
因此就算是她，声音中也难免夹杂着喜悦的情绪，道：“符咒一道，本来就不是给我人族学的，中间自然有着天堑一般的鸿沟。”
不过其实经过了无数代修士的努力，这个鸿沟已经被填平了，但是艾月璃教叶凌的符咒，自然不会是这种劣化版的东西。
艾月璃不给叶凌提问的机会，又继续开口说道：“符咒一道的源头有二，一是强大妖族身上的纹路，二是天地自然生成出的道韵字符。”
“我辈人族修士，依靠着无数年的不断收集，最终才总结出了符咒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