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他们遭到了武装直升机集群的攻击,在极大的火力差距面前,他们乘坐的车辆被接连摧毁,很多同伴连个完整的尸体都不可能捞回来,不得不在进入一片建筑比较密集的区域的时候弃车徒步撤退。在这个过程中,他们虽然也凭借着火箭筒进行了反击,但是收效甚微,能够自动纠正飞行弹道的高级编程弹头不是那么容易搞到的。
到最后,他们也只是让一架武装直升机遭到中等损伤,退出了战斗而已,那架受伤的武装直升机在临走前还把身上的弹药全部发射了出去,这才一身轻松地前往飞机场进行返场抢修。
在失去了交通工具以后,逃亡的效率自然是断崖式下跌,再加上【抗体】部队大量投入了Endrave作为作战单位,围剿葬仪社的效率大幅度提升,很快,他们就陷入了一个很大的包围圈当中。在这种情况下,大范围的交火就开始变得不可避免,很快,这里就爆发了密集的枪声。
“这就是一场逮老鼠的示范啊......”在高高的【白骨圣诞树】之上,嘘界看着这片已经开始爆发出激烈交火的城区,自言自语着。“老鼠很敏捷,在没有身为第三方的猫咪帮助下,人想要独自抓住老鼠总是很困难的......所以这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跟在老鼠的后面,逼迫老鼠不断地逃窜,最后慌不择路地按照人早已经规划好的陷阱路线跑去,然后跑入笼中......砰!捕鼠笼关闭,老鼠就这样束手就擒了。”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说的这番话确实有很强大的说服力,几乎就是在他话音落下的这一刻,闪避不及的葬仪社二号队伍终于还是没能继续在巷战中藏好自身的队伍方位,直接暴露在了两台Endrave的面前。
“哒哒哒哒哒哒”
重机枪因为射速过快而发出了如同撕布一样的声音,在这样可怕的火力面前,几乎只是不到一秒钟的照面时间内,就有好几个站得最靠外的葬仪社成员被暴风骤雨一样的火力撕成了碎块。
除此之外,那些小型的飞弹也同样毫不留情,甚至因为自身的攻击特点而显得更具杀伤力,毕竟它是靠爆炸以后的火焰、冲击波以及金属破片来作为伤害来源的,在杀伤范围上要远远高于单发的重机枪子弹。
“啊啊啊啊啊!!救我,救我啊!!!”
“妈妈,妈妈”
“快,快撤!!”
“为什么这种地方会出现【抗体】的埋伏啊!”
“别管那么多了!赶紧扔烟雾弹!用烟雾和高温来让它们的电子眼失灵!”
“我投降,我投降啊!!”
越是接近死亡,就越容易看到众生相,伤员在嘶吼着求救,胆子小的人已经趴在地上喊妈妈了,迷茫之人尚且还在枪林弹雨中纠结为什么在涯的计划中没有提到这个埋伏,因为这一部分人都是已经习惯了听从指挥的人,能够听恙神涯的话就绝不会动脑子思考。还有人在大喊着要投降,只有极少数的人还保持着理智,知道自己这边要赶紧让Endrave失去对这边的视野。
在这样的围追堵截之下,这支队伍的阵型越来越混乱,在一开始的时候还能够组织起比较像样的撤退阵型,交替掩护着寻找安全的撤退路线,但在几次截击过后,伴随着指战员的伤亡逐渐扩大,基层的葬仪社武装人员们很明显还没有那样的指挥才能来重整架构。于是开始出现了溃败。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或许尚且处于溃退中的二号队伍还没有感觉到自身正在走向万劫不复,但是在遥远的地方进行遥控的鸫却已经通过自己的黑客技术洞悉了战场上的大部分态势。
“【抗体】的指挥很不正常......就好像他们的水准突然一下子就上升了两个档次一样!他们在有计划地打乱你们的阵型,把你们一点一点地肢解掉!大家,不要落单,尽量抱团,朝着排水系统等地方撤退,我会发下路线图”
但是很遗憾,人一旦陷入恐惧之中,一些平日里能够知晓的常识也实在无法展现出来,比如说溺水者当然知道不能剧烈挣扎,更不能拖累施救者,但是在面对死亡的时候,很多溺水者都会智商下滑,疯狂挣扎,到最后的结果就是连着下来救他们的施救者也一起害死。
现在的他们就是这样,就算知道鸫说的话是对的,他们也难以执行鸫的指令了,因为Endrave的火力在后面咬得太紧了!他们只要稍一停下,就会迎来能够将自身撕成无数血泥肉块的金属风暴,在这样的情况下,哪里还顾得上去找什么排水系统的入口!
到现在为止,姑且还能保持理性的,真的就只剩下祈这么一个人了,她能保持理智也不是因为心态特别好,单纯只是因为她的感情太过淡泊而已。感情太稀缺了,恐惧的表现自然也就显得微不足道,她甚至还好运地躲过了好几次扫射,她甚至能够感受到子弹掠过身体旁边时传递过来的惊人热量,滚烫的感觉施加在娇嫩的皮肤上,让她很难受。
“祈,看来只能先顾着你这边了虽然很对不起其他的同伴们,但是这时候大喊大叫胡乱逃跑这是他们自找的啊!!”
鸫的额头上都浮现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在她的操作之下,一条相对较安全的路线输入了她面前的弗内鲁之中说起来还真是个不大不小的奇迹,在密集的扫射之中,这个小东西既没有被打中,也没有掉队,而是凭借着自身那种出色的灵活性,一边躲避着枪炮的攻击,一边紧紧地跟住祈。
当她再度跑过一个比较拥挤的大型街区的时候,鸫的大喊声在耳麦中响起:“就是现在,祈!赶紧跑进那边的废弃民居里面!那里还有一个大型的排水系统,可以直接联通六本木之外的地区!”
伴随着一道模糊的光芒闪过,祈的金鱼装在这个时候继续进入了工作状态,之前这件衣服已经启动了好多次的隐身功能,正处于一种类似于“过热”的状态,现在总算是勉强支撑着继续发挥作用这样的黑科技光学隐形衣物当然不可能是单纯的纺织品,其下也有着各种细小的电子机构作为运行隐身功能的支撑点,一味地隐身只会早早地消耗掉纽扣电池里面的电量。
现在,距离鸫给她指出的逃生路线,只剩下短短几步,在那里有一个已经碎裂了的水泥盖,露出半个黑洞洞的下水道,这里面的水早已干涸,本应该是极佳的逃生通道。
但这时候也终于出现了一个意外他们这边的最后一个烟雾弹也被消耗掉了!没有了带有温度的烟雾作为掩护,不管是光学手段还是红外手段,都可以探测到他们的身形!
祈那较小但在光学衣物掩盖之下显得有些模糊的身形,就这样暴露在了后方一台刚刚赶到的Endrave的监控视野当中。
“哒哒哒”
又是一次声音刺耳的短点射,黄澄澄的弹壳就这样从重机枪的抛壳窗上喷吐出来,祈顿时被笼罩在了火力打击之中,她身旁那些水泥的建筑在这种大口径的枪械面前完全没有任何的抵挡之力,电影里那种躲在墙后面就能够挡住子弹的操作终归只是幻想,事实上,她的身边是一阵乱飞的水泥破片墙体被直接打垮了!
在这个时候,仿佛连时间的流速都放慢了,她就这样看着自己身边仅存的几个队友也在她面前死去。年轻的身体如同纸张一样被撕裂,猩红的血液、惨白色的碎骨头就这样从身体中飞溅出来,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以后,不再动弹,成为了一堆失去生命的死肉。
不......
她还没有来得及完整地产生出痛惜的感想,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头发疯的公牛给撞飞了一样,在背后狠狠地挨了一下,然后朝着前面飞了出去有一枚大口径的重机枪子弹就这样命中了她,强劲的冲击力倒是直接让她省去了多跑几步的功夫,直接摔进了前方的那个井口。
“祈!!!”
祈中枪的那一幕是直接被鸫给看到了的,她的尖叫声在通讯频道中甚至显得变形了。
好痛......摔得好重......骨头,好像脱臼了......
受益于这个近未来世界东京地区越发发达的基建工程,哪怕六本木已经被封锁了有些年头,不复当初的繁华,这些在当年留下来的排水设施依旧显得很宽敞,能够直接让汽车在其中通行,与其说是下水道不如说是规模比较小的隧道才对。祈这一下摔得很结实,在地上迷迷糊糊挣扎了半天,才算是清醒过来。
而在一旁,那个小机器人【弗内鲁】都已经在努力地用自己的小机械爪推着她赶紧站起来了,毕竟【抗体】的人肯定会马上赶过来,但凡是看到躺在地上的人,肯定会挨个补上一枪。祈掉进来的这个下水道也会很快被他们发现的吧。
“祈?祈?!还活着吗?能听到吗?听到请回答!你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鸫小姐的声音如同连珠炮一样在耳麦中回想着唔,这东西的质量还真是厉害呢,到现在都还在正常工作。
但是祈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腰后。
在那里,她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散发着滚烫的温度,灼烧着皮肤.....
统计一下
今天突发奇想,想要统计一下,读者老爷中的网管黑多不多呢?毕竟这两天去重温了一下蕾丝的视频,作为一个网管的十年老粉也是十年老黑,每次回想起来其实都挺有意思的,哈哈哈哈哈......讲道理,个人感觉网管是一部音乐番,咱一开始就是冲着那几首OP和ED,以及祈这个人去的(滑稽),剧情讲的到底是啥玩意还真是过了好久才想去梳理一下......
18. 下水道中的偶遇?是相逢吧
几乎是在摸到腰后那个滚烫物体的一刹那,祈就缩回了手,因为确实太烫了。
照这样下去的话,自己的光学迷彩隐形衣会被烫出一个洞来的......于是她拔出了自己身上携带的手枪,将那个几乎是镶在了自己衣服上的东西努力地拨了下来。
叮当......清脆的落地声传入耳中。这时候的祈才算是让自己的眼睛适应了昏暗的环境,看清楚了这是个什么玩意这是一枚颇大的铜块,后端都还保持着圆柱的尾部形状,前端已经挤压变形成为了一团金属团块。
这是一枚已经被撞得变形的重机枪子弹弹头。
在跟着弗内鲁按照鸫发过来的地图逃跑的同时,祈那白纸般的心灵也在泛起困惑的情绪:虽然这身看起来没什么防御力的金鱼装确实是有一点防弹功能,但只能够防住手枪子弹,步枪子弹就能够直接贯穿了,更不要说这种大口径的机枪弹,像她这样的小女生没被拦腰打断成两截,就已经是一个奇迹了,可现在居然直接让机枪子弹在自己的身上撞成了小铜块?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看到了被自己系在手腕上的护身符哪怕是经历了这些波折,华贵配色的外表上也依旧没有蒙尘,显得很新,但是在护身符那光滑的表面上,已经出现了一道明显的裂痕。如果这道裂痕再扩散、加深一点的话,护身符就会直接碎裂成两半吧?
是它保护了我吗?
据说小孩子有时候往往能看到一些大人们看不到的东西,因为他们的心灵足够纯洁,而且诞生的时间也不算长,身上还残留着胎里带来的一点灵性。祈也是这样,她的心灵同样如同一张白纸一样干净,因为身为克隆人的缘故,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间也很短。
在这一刻她选择了相信自己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