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站在了四楼女厕所的隔间里。
那里，赫然是放着一台手机。
而手机的屏保，正是王小明的遗照。
沈凌霜有些发怵，悄悄朝着江衍凑近了一些。
柔】软，挤压在他的胳膊上。
江衍用洞虚通幽看了一眼。
方才明白。
这小子……
居然真的躲在手机里！
随手一震。
王小明的魂体，瞬间从手机中被弹出来。
一个老实巴交，戴着眼镜，怎么看怎么好欺负的宅男学生，便低着头站在江衍的面前。
“大佬……你别打我啊……人真不是我杀的！”
“这里前几波死的人，全是外面的那些鬼干的，我为了不被阵法里引导的邪气侵袭，不得不躲到这个地方来。”
江衍嘴角一抽。
“你就在这里躲着，不窝囊吗？不无聊吗？”
王小明神色低落了一瞬：“窝囊啊，我每天都看朋友圈，当初她把我公然挂到朋友圈，让所有人辱骂我……所有人都骂我色魔变态。”
“我一直记得，每次看都觉得心如刀割。”
“所以我就又下了个b站，争取不看这些气人的东西了。”
说到b站，小伙子的情绪好了些，“还是b站好玩儿，看着我的老婆们，心情都好很多了。。”
“用户说话又好听。”
“只是……”王小明眼神黯淡了下来，“我好像，永远也没机会，继续当一个二次元了。”
“还有我爸妈，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
沈凌霜全然没想到，幻想中那个怨气滔天害人无数的厉鬼王小明，实际上居然是个这么单纯善良的人。
那当初……
怎么都不像是会干那种事的。
江衍又问了几句。
方才知道。
王小明不想复仇挂他的同学。
当初误闯女厕，是因为他真听到了女人的呼叫声，热血少年冲动下，方才闯进去，酿成大错。
“有什么意义呢。”王小明愣愣的看着天花板，“我死了，我能体会到这种，活在虚无痛苦是什么感觉，她挂我也是因为确实我闯进去了。”
“嘛~复仇从来不是我们奥特曼应该做的事儿啊。”
话虽这么说。
但是江衍分明能看到，他眼底深处，无穷的悲哀和痛苦、还有不甘。
千夫所指，众口铄金。他只是不想去为难和他一样被操盘的另一个女生而已。
害死他的人，是谁，他至今都不知道。
叮~~
系统提示：恭喜宿主完成前置任务解救王小明。
奖励正在发放~~
【功法升级卡】、【锻体丹】、【60年修为】已发放。
江衍直接选择了全部提取。
锻体丹先不管。
【60年修为】和【功法升级卡】江衍当场使用。
【功法升级卡】使用对象拘灵遣将！
叮~~
系统提示：功法升级卡使用成功！【拘灵遣将】等级已满！
【拘灵遣将lv9】：满级拘灵遣将，任何厉鬼到了宿主手中，实力将得到100%的增长，活动范围提升至方圆百里，宿主可从厉鬼身上获取的功德值比例提升至100%！新增吞灵、融灵特性！
吞灵：宿主操控之厉鬼，可吞食其他厉鬼提升实力。
融灵：宿主操控的厉鬼，可互相融合，带来全新的变化和实力提升。
满级拘灵遣将的豪华特性，让江衍差点眼都直了。
光这两条恐怖的增幅都足够他爽翻了，更别说后面融灵和吞灵的特点。
六十年修为下去。
他的实力也得到了巨大提升。
当场突破到了先天中期。
此刻他的个人面板，已是全然不同。
宿主：江衍。
修为：先天境（中期）
功德：500
功法神通：【拘灵遣将lv9】【洞虚通幽】【敛息诀】
武器宝物：【天师道袍】【镇魂锤】【恶魂丹】【锻体丹】
就在江衍考虑怎么处理王小明的时候。
任务提示音，再度传来。
系统：“宿主已完成前置任务。”
“触及到事情真相，宿主正式进入灵异选择！”
“选择一，冷眼旁观，顺从王小明的说法，让他自生自灭，最终成为养鬼俱乐部的打手。奖励功法【全真教-内丹经】！”
“选择二，有仇复仇，激化王小明的愤怒和怨气，让他化身厉鬼，冲破封印，复仇养鬼俱乐部！奖励功法【天师府-金光咒】！”
江衍看着强自装作不在意不痛苦的王小明，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笑容。
“系统，我选二。”
“让王小明成为厉鬼，复仇！”
叮~
系统：“宿主选择成立！”
“奖励功法【天师府-金光咒】已下发到宿主背包。”
江衍扫了一眼，心情有些激动。
金光咒：天地玄宗，万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攻伐一体，守御至上，道门至高功法之一！身发金光，无所不摧，无所不破！
不过现在，还不适合学习这东西。
他要履行诺言了。
“你知道吗。”江衍凑近王小明，居高临下，眼神冷漠，“你在这里自我安慰的时候，害死你的人，带头引导渔轮侮辱你和你家人的人，正在这栋楼的楼下……”
“逼着你年迈的父亲，给学校，给同学磕头道歉呢。”
“噢对了，你的父母，因为你的死，悲痛欲绝，进了三回医院，之前给你办葬礼，基本上用完积蓄，二老不得不卖房卖地，现在你母亲还在医院躺着，无钱医治，你父亲不得不接受养鬼俱乐部屈辱的要求，来这里，为你的行为道歉，坐实你品行不端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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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 恶魂丹+夜叉面具，四级厉鬼王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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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衍一字一句。
好似冰冷的钢刀，在疯狂的切割着王小明的心脏。
王小明故作轻松的笑容，逐渐凝固，神色一点点，变得阴郁。
他内心一直被压抑着的痛苦愤怒，还有无穷的怨气，在被江衍引导出来。
沈凌霜玉手轻轻一颤，难以置信的看着江衍。
他……
这是要做什么？！
总感觉王小明从刚才的人畜无害，逐渐变得危险起来，脸上的神色，都开始越来越狰狞。
恐怖的气势，逐渐在他身上凝聚起来。
“我想复仇。”王小明猩红的双眸，闪烁着怒火，“可是……”
“躲藏的太久，我的实力太差了，这里还有个大阵……而且，养鬼俱乐部的人，我见过一次，那个女人最少是四级以上的养鬼术士，我不是对手。”
的确。
江衍洞虚通幽的神通一下看穿了他。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这小子太怂，躲藏到现在，压抑的怨气太久，导致他实力大幅度下滑。
如今居然也就是个可怜的一级厉鬼。
还是一级偏弱的。
江衍身上骤然席卷起来一股让灵魂颤抖恐惧的力量。
在王小明的眼中。
他仿佛一瞬间，化身了恶魔。
所有灵魂在江衍面前，就像是蝼蚁，随意拿捏。
王小明忍不住微微颤抖，哪怕是化身了厉鬼，江衍身上涌动的灵魂力量，依旧让他发自内心的恐惧。
江衍淡淡的开口道：“想强大，我可以帮你，但复仇之后，你要奉我为主。”
“好！”王小明毫不犹豫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