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答应!
不论是理智还是情感都在阻止着i说出“明白”这个词语,没有提前测试就让Kev进入战场的危险性几乎和“必死”划等号,可在这些目视之下,所有的担忧都被挤成了一句话
“我明白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研究室,打开这扇门的。
i觉得自己很卑鄙,明明下定决心想要用自己的智慧保护一切,可现在却连自己最爱的人都难以保其周全……
“怎么了?你看上去气色很不好。”
面前的隔离玻璃上印出了一个手掌,沿着掌印围起了一圈冰霭。
“没什么,没什么,Kev。”
她悄悄擦了擦眼睛,走到了隔离窗前,玻璃上的雾气抹开,Kev疼爱的眼睛出现在她面前:
“这可不是很好的表情,要我去战斗了是吗?”
“你怎么知道?”
“窗外就能看到从对岸飘来的滚滚浓烟,看来新的律者脾气很大啊。”
“是的……”
i低下头,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Kev。她只能抬起手,同样将自己的手按在Kev的对面,静静地感受着,想从冰冷的玻璃对面感受到一丝属于爱人的温度。
深呼吸,她重新整理了一下情绪,抬起头来,踮起脚,隔着玻璃,他们对视着,慢慢地,"qing ren"的脑袋靠近,隔着玻璃,相互抵在一起。
i觉得唇上一片冰凉,可她不由自主地流下了眼泪,她回忆着曾经接吻时的热烈和爱意,想象着玻璃另一边的温度和怀抱,她觉得过了好久好久。
双唇分离,却仅仅只能在玻璃上留下无法触及的唇印。
“出发吧。”
滴下的泪还没来得及从唇印旁滚下,便结成了冰。
第一百四十四章 焚火暴虐与人智
“是谁杀了种稻的牛?
是我,是我,驴子吃着稻,摇头晃脑。
谁看见了牛的死?
没看见,没看见,猪啃着稻,屁股翘翘。
谁来敲丧?
不来,不来,乌鸦啄稻,翅膀挠挠。
启示,启示。
没人给可怜的老牛善后。
我来审判。
我来敲丧。
谁也逃不过呀,谁也逃不了~
给老牛的骨灰撒上一把盐。”
燃烧的大地上居然响起了歌谣。
可歌唱者却是律者。
它跳跃,旋舞,火焰是它的舞伴,人偶是它的观众,它在此自娱自乐,唱着灭世的丧歌。
火和它一路向北。
噌!
余音。
飞扑的人偶,还有人偶刀裂的纵痕。
“哦果然,果然!”
律者欢呼似的尖叫着,它像是得到了神谕般抬起头,看向那持着镰刀的身影:
“我就知道你会来!”
即墨却没有再回答,也没有再拎起镰刀再战,只是遁入火焰与废墟之中,像是老鼠一样无影无踪。
“逃?呵!你逃得了吗!”
律者没追,只是抬起手,轻蔑地望着那藏匿即墨行踪的火焰,它甚至没打算去追踪即墨的崩坏能遗存。
它不会去追,因为它知道即墨还会再来,而那一次势必就是死战了。
哦,不,对于即墨来说是死战,对于律者来说可能只是一场热身。
律者就是如此自信,它依旧保持着北行的方向,向着那让它厌恶的源头迈进。它知道那里一定是人类的聚集地。
这是阳谋,如果不来阻止它,那么它一定能给那片城市施下审判的烈火,即墨无论如何都必须与律者决一死战。
人类?
律者不屑一顾,这种爬虫它动动手指就能毁灭一大群,飞机与战车对它来说只是蚊子和蚂蚁的区别。
仅仅过了十二分钟,律者又感觉到了雷霆般袭来的崩坏能。
独属于即墨的崩坏能。
“呵?!这么着急来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