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透明玻璃可以看到内部卡槽上，分别放着芒果、菠萝、柠檬、苹果，只要选择后电子支付，就会从卡槽上滑落下来，现榨成果汁给顾客饮用。
爱丽丝身材豆丁，在她的高度往上一点，按钮标签上赫然写着“米青、子”。
“难、难道是为了健身吗？听说在美国有健身者高价收购人奶……但是这个也太恶心了……爱丽丝为什么要看见这种东西……”
露出嫌弃表情的萝莉，甚至连平时散发着宝石光芒的紫色的瞳孔里，也暂时失去了光辉。
“奴隶，把泡泡糖给我扣下来！”
包兴不情不愿地，在陆瑟的命令下，垫着一张纸巾从按钮上拽下了泡泡糖。
泡泡糖摘除后，爱丽丝才恍然大悟，自己错误理解的原因，是因为有好事者用泡泡糖黏住了按钮中央，挡住了“精品桔子”中间的两个字。
“是谁这么无聊啊！看上去像是焦青青能做出来的事！”
包兴把揉在纸巾里的泡泡糖丢进了分类垃圾桶的“不可回收垃圾”内，惹得再次路过的“大妈天团”悄咪咪议论道：“这非洲留学生还挺有环保意识的……”
与此同时，住在金家小别墅里面，让企鹅特朗普和小猫花花互殴来拍视频的焦青青，打了一个喷嚏。
“谁？谁在咒我？我可是有灵能力的！背后说我坏话一定要诅咒你py开花！”
被泡泡糖恶作剧轻易戏弄的爱丽丝，稍微有点尴尬。
“爱丽丝就说嘛，20块钱一杯的米青子，如果是真的也太亏本了！听说捐精一次的收入有5000人民币以上呢。”
为了表现出自己是“大人”，爱丽丝用力过猛，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讨论生殖细胞。
包兴连连点头：“这个榨汁机如果卖这个，难道还要在机器里放个大活人，杀人取精吗？”
陆瑟有点能理解为什么爱丽丝会上当看错，因为在爱丽丝的祖国英国，真的有人拿这个当饮料。
前段时间的新闻，一名来自英国白金汉郡的单亲妈妈公开建议大家，为了预防冬天感冒以及防御新冠，最好的办法是拿这个东西当饮料喝。
“来源嘛，只要选择不抽烟，并且性病测试安全的朋友就可以，朝他要就会很爽快地给你。”
这位素食者如此分享自己的经验。
“以前我总觉得自己很疲惫，一点力气都没有。但现在我精力充沛并且情绪也得到了提升。”
“它含有锌、镁、钙、钾和果糖，这些成分可以补充你的一日所需，比任何卖得很贵的营养品都有价值！”
在高二（1）班的秘密QQ群里，这条新闻被当做笑谈分享，陆瑟也读过。
爱丽丝作为英国人，大概对家乡发生的奇闻也有所了解，以至于看到恶作剧以后真的相信有这种饮料销售。
“嗯哼……包兴你把背包里的绿茶拿出来给大家喝吧，榨汁机给人产生了这种联想，里面的东西暂时是不想喝了是吧？”
包兴像受累的驴一样哼哼着，把绿茶拿出来每人一瓶分出去。
“还有最多10个小时！过了10个小时我就不给你干活了！”
从第二层移动到第三层，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陆瑟还有些担心有人提着宠物蛇下来，但没有碰上。
毕竟喜欢蛇的人远远没有喜欢猫、狗、仓鼠、龙猫的人多。如果要全体人类投票，决定一种动物从世界上灭绝，蟑螂、蚊子居首没有问题，蛇基本也能稳进前十。
虽然许仙、欧阳锋、大蛇丸等人会投反对票，但少数服从多数，陆瑟也会黑进投票系统来保证蛇类灭绝的……
从第三层移动到第四层，出了点无关大雅的小意外。
可能是为了节能减排，手扶电梯被设置成如果没有顾客踏上去，就低速运行。
爱丽丝第一个站了上去，但是并没有其他人的电梯，居然没有如她预料的那样，响应体重而加速。
“……”
陆瑟想要跟着站上去，但已经来不及了。
“可恶！连电梯也嘲笑爱丽丝是豆丁！不但不承认爱丽丝是大人，甚至不承认爱丽丝是人！”
女生竟然因为体重过轻而发脾气，可以说是绝无仅有了。
陆瑟哭笑不得，从下方看见爱丽丝崛起的小嘴已经可以挂酱油瓶了。
随着陆瑟和包兴踏上电梯，电梯正常加速起来，由于越来越接近卖鞋的四层，爱丽丝的心情稍微平复下来。
“爱丽丝以后一定要多吃东西，压坏你这个破电梯！”
多少为了减肥发愁的妹子，要是听到爱丽丝的言论，不知道会不会气得把微博上发出的“凡尔赛文学”给错发成“巴士底文学”。
陆瑟事前得知，爱丽丝当前的鞋子数量，已经到达了142双。
316寝室放不下，绘画社那个被改造成二号鞋柜的储物柜也快放不下了，但丝毫也没有折损爱丽丝买新鞋的欲望。
“还～不错嘛样式！有进新货的样子诶！”
哒哒哒跑步扑向鞋帽区的爱丽丝，完全忘记了烦恼，陆瑟看着萝莉欢快的背影，感到这次出来一本满足了。
“喂，boss你们也在啊！”
从一个装饰性大理石柱子后面，走过来冬妮海依和三迷妹。
冬妮海依终于没穿常见的红色运动服，而是穿了一件很飒的中性风衣，貌似是三迷妹强烈要求给她买的。
“boss，冬妮姐穿这个好看吧？她还不让我们买呢！我们花钱打扮冬妮姐我们高兴！”
“诶包兴你也在啊，那给我们和冬妮姐拍一张合照吧！”
“再拍一段视频，上传到「鱼虎秀」上面去，就取名「我们的老公帅不帅？」”
包兴嘟囔着：“我背着这么大包，居然还让我干活，你们没看见陆瑟吗？”
口头上这么说，还是接过小梅的高解析度摄像手机，替四人拍了照片和视频。
冬妮海依被楠楠、玲玲和小梅环绕簇拥，很无奈的样子，好不容易捱到拍摄结束。
“那个……爱丽丝，你来买鞋啊，真羡慕你能穿高跟鞋呢。”
大概是因为身高差上次忽略过一次爱丽丝，这次冬妮海依主动跟爱丽丝打招呼。
“哈？”
注意力都在鞋架上的爱丽丝，这才回头看见冬妮海依和三迷妹。
“……不会是在嘲讽爱丽丝个子矮吧？爱丽丝为了走路稳当，并没有收集什么高跟鞋的。”
“没有没有～”
冬妮海依连忙摆手，风衣下摆随着她的动作起伏，仿佛什么动作明星的攻击前摇。
“我是真的羡慕你想穿什么样的鞋就可以买什么样的鞋，我就惨了，哪怕是一米七的女生穿上高跟鞋，身边差不多身高的男生就不愿意一起走路，何况一米八的……”
“是1米85。”
楠楠不识趣地为她的冬妮姐补充。
“对，是1米85……”冬妮海依更加无奈，“如果我没有自知之明地穿上高跟鞋，恐怕只有篮球运动员肯从我旁边经过了！”
“爱丽丝就没有这种烦恼，说实话我真的好羡慕啊……”
“还是在拐弯抹角地骂爱丽丝矮！”
金发萝莉柳眉倒竖，转过脸目视陆瑟，一副“别人欺负爱丽丝你怎么不管”的表情。
三迷妹哈哈大笑起来：“冬妮姐你穿什么高跟鞋啊！哪有做老公的穿高跟鞋！走，我们再给你买别的东西去！”
发愁自己太高的冬妮海依就这么被拉走了，留下发愁自己不够高的爱丽丝挑选新鞋。
“难道爱丽丝以后长高了也会有这种烦恼吗……那不如买一双高跟鞋，趁现在没长高穿穿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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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9】自带出场音乐
陆瑟不忍心告诉爱丽丝，她这辈子都没可能长得像冬妮海依那么高了。
“等等，这双高跟鞋是儿童款吧？”
女导购员热情地为爱丽丝挑选鞋子，但拿出来的一双冰蓝水钻风格的高跟鞋，爱丽丝并不满意。
“小妹妹你中文说得真好哈……这双鞋很适合你啊，是正版迪士尼授权的「冰雪奇缘」款呢！”
“小孩子才喜欢迪士尼！……总之爱丽丝不穿这么明显的儿童款……有其他的高跟鞋吗？”
毋庸置疑，鞋帽区能让爱丽丝合脚的高跟鞋，当然只有儿童款。
事实上爱丽丝以前买的鞋子也介于成人和儿童之间，只不过她可以开解自己“少女们”也穿这种鞋子。
换了好几个柜台，最后终于选了一双深色高跟鞋，导购员学乖了，故意不说这个也是儿童款，爱丽丝这才高高兴兴地去付款。
爱丽丝事先叮嘱过不准顾问替她付款，陆瑟也就没有多事。
对于真正喜欢的东西，用自己劳动换来的钱亲自付款，貌似也会产生某种朝圣般的喜悦。
付款回来，接过导购员包装好的鞋子，爱丽丝又瞅见柜台低矮处一双不惹人注意的小鞋子。
“这个红色的……爱丽丝也想试一下！”
爱丽丝试第二双鞋子时，商场里本来播放的曲调舒缓的轻音乐，忽然画风突变。
“?～登登等等等登登等登登～?”
这特么不是周星驰版《唐伯虎点秋香》里面，江南四大才子出场的背景音乐吗！商场没事播放这个，是希望正在吃冰激凌的小朋友，直接把冰激凌吃进鼻子里面，还是希望正在西餐厅半跪的求婚男笑场啊！
见陆瑟、包兴面露诧异之色（爱丽丝专心试鞋没有听见），导购员小声解释：
“是这样的，商场在入口处安装了面部识别系统，一旦有登记在数据里的惯偷，或者讨厌的客人进入，播音室就会自动播放提示音乐，让工作人员和客人们有所准备。”
“这个《唐伯虎点秋香》的音乐，我记得是对应几个喜欢买东西又回来退货的家伙的。我就不用提醒先生们把自己的背包拿好了，我们这些导购员注意就成。”
包兴一愣：“怎么你们还给黑名单上的客人，规定了一一对应的提示音？”
陆瑟耸了耸肩：“大概就相当于手机通讯录上的定制铃声吧……”
稍微走出去一点到四楼栏杆边上，朝下望去。
果然在一楼大堂中间，看见五个男人步态嚣张地晃了进来，并且对奇怪的商场音乐摸不着头脑。
“怎么咱们每次进来都是这个音乐？”
“难道觉得咱们五个长得帅，所以才配「江南四大才子」的音乐？”
陆瑟仔细一看，还真不是别人，不就是喜欢穿“东西南北中”文化衫的，以“钟英语”为首的流氓四天王吗！
原来你们五个人还喜欢买东西以后强行退货啊！业务面挺广是多方位人才啊！混得不错果然混到商场给你们配特殊人物登场的bg了！自带出场音乐了啊你们！
不得不佩服商场的慧眼识人，「江南四大才子」配给五个流氓非常合适，四天王有五个人是常识，四大才子也可以因循旧例。反正周星驰版江南四大才子也跟流氓差不了多少了……
流氓四天王在一楼逛了逛，应该是感觉到所有导购都敌视地望着他们，感觉气氛不对，终于讪讪地原路离开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在陆瑟看不见的角度，他们遇上了“5岁时就能空手杀死鲸鱼”的冬妮海依和三迷妹，赶忙溜之大吉。
陆瑟不由得有感而发，对于慢吞吞挪过来的包兴说：
“面部识别数据一旦落到别人手里，想办什么坏事的时候，的确容易遭到事先预警啊。”
“虽然我是一个好人从来不干坏事，但万一需要绕过面部识别系统，模仿404或者阿雪来进行化装，可能是更方便的办法呢。”
无视于包兴眼神中对于“从来不干坏事”的质疑，陆瑟继续说道：
“除了化装面部，肢体动作也不能不有所改变。我记得《反侦察全攻略》这本书上曾经说，用廉价的滑石粉给头发弄一些灰色色调，可以让你显得老一些，同时往鞋里塞一块鹅卵石，会让你自然而然的跛行。”
包兴：“跟打扮成老人相比，打扮成女生不是更好的主意吗？”
陆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