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是明白了。
人家江寒不是不会做才睡觉，而是写完卷子无聊才睡的觉。
看看别人，在看看自己。
为什么人和人之间的差距这么大呢？
数学考试结束。
众人交了卷后，方一凡立即就围了过来。
“江寒，牛啊，考试都能睡觉，那高考你不得半个小时离场。”
方一凡笑道。
“不敢当不敢当，有你在这，我半个小时算是极限了。”
听着方一凡这样子，江寒笑了笑，反倒是谦虚的寒暄道。
“嘿，到底是兄弟，别人都看低我，你却一如既往的相信，好兄弟！”
方一凡到底是没听出来个大概，权当是认为江寒在夸自己。
他笑嘻嘻的，在那乐的不行。
乔英子和黄芷陶相视一眼，有些无语的叹了口气。
人家在内涵你呢，你是毫不知情，还在那傻笑。
可真有你的，方猴。
被江寒这一夸，方一凡更是信心爆棚，看着江寒身旁的陶子女生，凑了过来。
“陶子，你看，江寒都对我这么有信心，我觉得这冲刺班肯我很有可能拿得到名额，到时候我又可以当你的护花使者了、「
方一凡得意洋洋的道。
黄芷陶无视了方一凡的憨样，对于这个家伙，她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形容了。
陶子没好气道：“得了吧方一凡，不是我打击你，就你高二期末考试那点分数，拿什么冲冲刺班啊……”
“是拿脸呢还是拿大嘴巴呢。”
“到时候文洁阿姨看到了，赏你一大嘴巴子还差不多。”
“我……”
方一凡一时语塞，又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反驳。
女神对他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身为添苟，就要百折不挠，无论她说什么，反正就是乖乖的舔着就是了。
“等下要去喝奶茶不？我看到蜜雪冰城有新款口味哦。”
“我现在就去啊，你等下在门口等我一下……”
不等黄芷陶开口说话，方一凡就屁颠屁颠的就想去外面拿书包准备溜。
然而，刚踏出教室半步，李萌直接是把他给拦了下来。
“方一凡，你干嘛去？”
方一凡理所应当的看了眼李萌，说道：“老师，我还能干吗去啊，这考试结束了，我放学回家呀……”
“先回去坐着，老实有事情要宣布吗，还有等事情宣布完，你单独留下。”
李萌淡淡的瞟了一眼方一凡，眼眸中充满了不满和嫌弃。
“外面的同学都回来坐好，我这有事情要说……”李萌宣布的事情，无非就是关于晚自习的开展。
“我给你们话说啊，这可是专门给咱们高三的福利。”
福利？
这算哪门子的福利？
别说同学们了，江寒听到这都忍不住笑了。
晚自习还能当做福利，李萌可真有你的。
“这是福利？老师你是不是对福利有什么误解啊？”
台下，有几个同学忍不住吐槽道。
江寒深刻的点了点头。
什么叫做浮力。
李萌你穿点黑色脚踩高跟鞋，外加齐P小短裙，手上在拿教学棒那才叫福利好么。
唔……
再佩戴一副金色眼睛。
那画面，简直了。
李萌并不知道江寒心中所想，看着台下的这架势，顿时没好气道：“干嘛这是。”
“一个个唉声叹气的。”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人不愿意上晚自习，所以呢，咱们也不强求，凭大家自愿。”
“不想上的同学，现在就可以走。”
李萌双眼寒芒环视众人，那眼神，就要像要把人给吃了一般。
看着李萌这样子，谁还敢走啊。
就连方一凡都默默的放下书包，乖乖的回到座位上坐着。
他虽然傻了点，但对这种事情他可是很机灵的。
这时候溜了，那不是往枪口上撞嘛。
看到众人安静的样子，李萌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开口道：
“别以为你们在学习，老师都闲着，你们上高三，我们老师更忙，今晚上还得加班加点的给你们改卷子，明天早上就能让你们看到考试成绩。”
“灵位，晚自习也有专门的老师坐着，有什么不懂的就可以问。”
“好了，都收拾收拾，准备上晚自习。”
“方一凡，你跟我出来一下。”
交代完了这些，李萌重新把目光落在方一凡身上。
“我？”
方一凡指了指自己，有些不明所以。
不是。
他最近好像没搞事情啊，这李铁棍苦大仇深的看着自己是什么个情况方一凡默默的看向乔英子和江寒，眼眸中充满了哀求。
被李铁棍盯上，下场可是很惨的。
“发生什么事了？谁能告诉我一下。”
江寒和乔英子耸耸肩，纷纷给他投去爱莫能助的眼神。
你老还是自个老实点吧。
办公室里。
李萌带着屁颠屁颠跟过来的方一凡，随即一屁股坐了下来。
潘帅此时正在改试卷，看到李萌进来，暖心一笑。
再看到方一凡，潘帅笑了。
这家伙，算是这里的常客。
倒也见怪不怪了。
李萌看了眼方一凡，然后环视办公室一圈。
发现办公室里就潘帅和自己两个老师在，她松了口气。
从办公桌底下拿出了方一凡的书包。
“方一凡，这书包是你的吧？”
李萌看了眼方一凡，问道。
“嘿，李老师，我这书包怎么在你这啊。”
“是你的没错吧？”
方一凡点点头。
李萌见他承认了，于是就从拉开链子，从中拿出一本书来。
“这书也是你的了？”
方一凡没搞懂李萌拿自己书包做什么，但当李萌从包里拿出那本《金瓶》之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不是他上周买的《金瓶》嘛。
方一凡记得，当天晚上就被方圆给缴去扔了。
为什么……
但现在可容不得他想这么多了。
李萌从自己的书包里翻出了《金瓶》，那不是一口咬定自己在看这种不正经的书籍吗？
方一凡心中猛地一颤，他支支吾吾的解释道：
“'老师……我能说这书不是我的吗？”
“难道是我的？”
李萌脸色阴沉，双眸紧紧的瞪着方一凡。
“有可能……”
方一凡嘴贱的脱口而出，瞬间是被李萌的死亡目光硬生生噎了回去。
“方一凡，开学打架，成绩一落千丈，到现在又拿这种书籍进学校，你要我怎么教你？”
瞧着李萌气成这个样子，方一凡心里有些打紧。
他战战兢兢的指了指书，说道：“李老师，这本书说不定是别人塞到我书包里的……”
“我是无辜的啊……”
“你无辜，这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你的名字，你敢说这不是你的笔迹？’
李萌冷笑一声，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这狡辩。
方一凡啊方一凡，你让我怎么教导你？
“我……”
方一凡摸了摸鼻子，已经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