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张达也半开玩笑地说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和臭棋篓子下棋，越下越臭"，你这样每天陪我这种初学者练剑的话，会不会越来越弱啊？”
阿尔托莉雅手上涂药的动作不停，认真解释道：“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其他人我不清楚，不过对我来说每一次挥剑都是积累经验的过程，无论是练习还是战斗，无论对手是强还是弱，因为我的每一剑都是认真挥出来的，哪怕微乎其微，只要挥剑就会变强。”
“……”张达也沉默了一下：“感觉被打击到了。”
这简直就是自带剑术经验条啊，人好看，实力强，有外挂，阿尔托莉雅放到小说里就是主角待遇啊，该说不愧是凭自己的力量成为英雄的骑士王吗？
“好了。”阿尔托莉雅扔掉棉球，收好镊子和伤药，鼓励道，“不要妄自菲薄，就算是我也很少见到像你这么勤奋的人，再加上有这样的恢复力在，达也你以后说不定会变得比我还要强。”
第032章 酒馆的利润这么低吗？
收到来自阿尔托莉雅的鼓励，心情+1。
其实他也没有太沮丧，真要比起先天条件，夏洛特玲玲也就是大妈才是王者。
能有一副恢复力很强的身体已经很满足了，剩下要做的事就只是努力而已。
只要努力就能达到目标，已经是很幸福的事情了吧？
下午五点左右，汤师傅从厨房里端出丰盛的大餐。
话说汤姆端菜的方式越来越花哨了，左手一盘，右手一盘，头上还顶着一盘，真怕他突然拿这些东西玩起杂技来。
自从搬到酒馆里以来，张达也就从来没为剩菜剩饭苦恼过。
就算是汤姆做饭时没能把握好分量，做少了也总是刚好够吃，做多了也是刚好吃干净。
张达也曾经隐晦地问起阿尔托莉雅有没有吃饱，得到的都是肯定的回答。
但是饭后只要不训练，却总是零食点心不离手，饭量让人费解。
吃完晚饭之后开门营业，晚上只打算开到八点左右，赚钱虽然挺重要的，晚练也不能扔下，相比金钱，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达也小哥，我又来了！”一位年轻船工热情地打招呼。
“欢迎光临！”张达也认出是古德曼中午带来的客人，名字当时没一个个介绍，所以他也不知道。
不过这位年轻船工很自来熟，神秘兮兮地凑到张达也面前问道：“小哥，今晚汤姆还会表演吗？”
张达也转头看了一眼，汤姆在吧台上放了一个垫子，仰躺着，还翘起了二郎腿，拿起一块鱼片在鼻子下面划过，用力闻了闻味道，然后享受地放进嘴里。
阿尔托莉雅在旁边坐着，认真地阅读一张报纸，看了一眼和张达也交谈的船工，发现没有敌意之后，喝了口茶继续自己的事情。
“汤姆，晚上还想弹琴吗？”
汤姆嚼东西的动作一停，摇了摇头，弹钢琴哪有躺着舒服。
“抱歉了，汤姆不想表演。”张达也回答道。
“不要啊，小哥，请你一定要让他弹一曲啊！”年轻船工哭丧着脸。
“虽说汤姆弹钢琴确实挺好听的，你也不至于沉迷成这样吧？”张达也觉得这个人可能需要防沉迷系统。
“不是这个原因啦。”年轻船工左右张望了一下，说道，“其实我在和朋友打赌，只要一会儿他们来了能看到猫咪弹钢琴，我就能赚到3万贝利，到时候分小哥你一半，帮帮忙啦。”
张达也摊开手：“虽然很心动，但是我这里又不是马戏团，不会强迫汤姆表演的，你要是想看的话，自己去说服他吧。”
“怎么这样……好，我会说服他的！”年轻船工一脸坚定地走向汤姆。
张达也没管他，自顾自地给陆续进来的客人送酒。
几分钟后，他就看到那个船工风风火火地跑出去，没过一会而又跑了回来，怀里还抱着一大堆东西哗啦啦放在吧台上。
张达也隐隐认出他抱的东西有猫粮、鱼罐头、小鱼干……
随后就看见汤姆眉开眼笑地扑了上去。
年轻船工兴高采烈地和张达也打了个招呼，回去喊他的倒霉朋友了。
张达也伸手戳了戳趴在食物堆上的汤姆：“这就被收买啦？家里没少准备你的零食吧？”
汤姆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对这些东西比比划划，示意要三个人分享。
张达也摸摸汤姆的头，翻找物品栏，把之前抽到的汤姆的衣服都找出来交给他，让他自己想穿的时候穿。
等到年轻船工带着朋友们过来，对着汤姆做了个拜托的手势。
汤姆一秒完成换装，在不知情的客人们震惊的目光中走向钢琴开始了他的表演。
或许是因为收了人家的东西，汤姆这次非常认真地拿出了难度超高的《匈牙利狂想曲No.2》，就是被杰瑞捣乱的那次演出弹的那首。
由于这次没人打断，汤姆表演得非常尽兴，连掉下来的假领子都顾不上去扶一下。
当汤姆演奏完毕鞠躬时，全场鸦雀无声，随后立即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这里不见得所有人都懂音乐，但他们都能听出这曲子好听，能感受到演奏时的情绪尤其是这么厉害的演出是由一直不起眼的小猫完成的，这就更令人激动了。
看他们议论纷纷的样子，估计汤姆很快就会成为59GR的明星了。
张达也看了看拆开一袋猫粮往嘴里送的阿尔托莉雅，心想就算有人心怀不轨应该也能罩得住。
不过……
“阿尔托莉雅，那是猫粮啊……”
“我只是……替汤姆检验一下质量。”嚼嚼，阿尔托莉雅有一点脸红，认真地说道，“还不错，有鱼的味道，还有鸡肉的味道。嗯。”
张达也扶额，不要这么一本正经地分析猫粮的口味啊……说得我也想尝尝了……
阿尔托莉雅最终还是放下了只剩半包的猫粮，拆开了一盒鱼罐头。
张达也表示很欣慰，起码是正常人吃的食物，那个猫粮明明一点都不好吃。
汤姆回到吧台位置之后，有人还想听，并且机灵地学着年轻船工的样子买些小零食来贿赂汤姆。
可是汤姆这次真的不想弹了，累。
张达也出面把他们劝回去，尽管不是所有人都满意，但大部分人因为涨了见识多喝了一两杯，为酒馆贡献了不少贝利。
送走最后一位顾客后，张达也算了算开店第一天的收益，去掉成本之后净赚12万贝利多一点，这里面有不少是汤姆的功劳。
算算伙食费在不买太昂贵食材的情况下，每天需要两三万贝利，这样一看养活酒馆里包括自己在内的三个吃货也没什么难的嘛！
就算以后的生意没有今天这么火爆，问题也不大，哪怕收入打个对折，扣除伙食费还能有不少盈余能买衣服和其它生活用品。
呃……不对，好像没有考虑到交税的问题，以及买酒馆的时候欠下的200万贝利……
所以说，一天的收益好像只够两天伙食费的？
“开酒馆的利润这么低的吗？”张达也愁眉苦脸，这样下去他要怀疑自己能不能还上那200万贝利的负债了。
其实，他忽略的事情是，就算是刚登上空岛时的草帽海贼团，全团七个人每天的伙食费也才三五万贝利……
第033章 电话虫
把汤姆捧成布鲁克那种明星的想法一闪而逝，在吃不起饭之前还是不要这么干的好，而且汤姆也不一定喜欢那样。
接下来的两天无非就是锻炼、抽奖、开店。
汤姆的名声被前两批客人传了出去，有的人只是当做怪谈来听，也有的人立刻就相信了，因为这片大海太过广阔，出现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可能。
于是很多人慕名来看汤姆，酒馆的生意有越来越好的迹象，汤姆每天都会靠弹琴赚很多小零食。
常来酒馆凑热闹的客人们渐渐养成了随身带些零食用来送汤姆的习惯，而且总会多点一些酒来照顾生意。
也不是没有人注意到阿尔托莉雅的美貌，只是她看起来太年幼了所以没什么人过来搭讪。
这一天下午，张达也锁好酒馆大门，骑上泡泡车，载着汤姆和阿尔托莉雅出门。
这辆泡泡车是花了1万贝利买下来的，用来采购。
和单人的泡泡车需要钻进泡泡里面骑不同，这辆是将机械部分安装在一个甜甜圈形状的泡泡上方，后方带了一个车斗。
这种车型在泡泡车中大概就相当于炊事班大周的小三轮。
其实如果男的骑着单车，女的坐在后座上，这种感觉通常可以形容为初恋。
但是如果男的骑着小三轮，女的坐在车斗里，这种场景一般是老大爷带着老奶奶出门遛弯。
张老大爷今天就是要带着15岁的阿尔托莉雅老奶奶以及他们家的宠物猫出门买些东西，包括食材以及……电话虫。
在交割酒馆的时候，老鲍勃帮张达也介绍了酒商古拉加斯，也留下了他的电话虫号码，只不过张达也一直没买电话虫。
酒馆原本的电话虫被鲍勃带走了，不是因为电话虫贵而是因为不想换号码。
电话虫的外形和蜗牛差不多，有大有小，从野外捕捉之后再装上特殊的设备就能使用了，电话虫们本身似乎也乐意被人类捕捉，因为那样代表着衣食无忧。
三人挑挑拣拣最后选了一只蓝色的普通电话虫，又选了三只幼儿电话虫，相当于买了一个座机和三个手机。
食材采购完成之后，张达也骑着车返回。
阿尔托莉雅和汤姆在后面好奇地戳戳电话虫，又戳戳幼儿电话虫，叫醒它们之后拿些菜叶子投喂。
它们大部分时间都处于睡眠状态，一般只有通话和进食的时候会醒过来。
“这次运气不错啊，能买到海王类的肉，就是价格贵了点。”张达也说道，“汤姆知道海王类的烹饪方法吗？”
伟大航路中的海王类相对还算常见，但是有能力捕获它们的渔夫并不多，所以不是经常有得卖。
海兽和海王类并不是一个概念，要说怎么区分的话，海洋中的哺乳动物通常称作海兽，而那些接近鱼类、两栖类的非哺乳动物才是海王类。
比如阿龙海贼团的海牛哞哞就只能算海兽，而咬断香克斯手臂的近海之王是海王类。
与海兽相比，海王类通常性情更加凶暴，实力更强，捕获难度也更大，价格当然也更高。
汤姆还在会议菜谱，阿尔托莉雅却抢先说道：“这是从鱼型海王类身上切下来的肉，烹饪的方式可以考虑炖、煎、炸等等，如果要炖的话，需要的配菜有……”
“停停停，你为什么这么清楚啊？”张达也听着她一项项的报着配菜和调料，忍不住问道。
“达也不知道吗？明明我们每天看的报纸都是一样的，某一期的美食专栏里有介绍。”阿尔托莉雅理直气壮地批评道，“达也，要通过报纸了解这个世界，搜集必要的情报可是你说的，现在看来你做的还不够。”
张达也：“……”
我给你看报纸是让你看这个吗？怪不得你每次看报纸的时候零食消耗格外的快，原来是在看美食栏目！
咱们家酒馆迟早要被你吃破产！
回到酒馆之后，把各种食材装进冰箱，电话虫放到吧台上，它的背壳上写着0210就是它的号码了，电话虫号码乱得很，几位数的都有。
张达也拿起话筒，拨通古拉加斯的号码4396。
“不噜不噜不噜……卡恰。”
张达也眼前的电话虫长出了橙色的大胡子，眼睛也变了形状，嘴里传出浑厚的大叔嗓音：“我是古拉加斯，请问您是哪位？”
第一次使用电话虫的三人都好奇地看着它的变化，汤姆还贼兮兮地伸手去扯它的胡子。
没有扯到，胡子似乎只是特殊方式产生的光影效果。
“你好，古拉加斯大叔，这里是达也的酒馆。”张达也好奇另一头的电话虫是不是也变成了自己的样子，“我需要订一批酒，种类和数量照之前的惯例就好，最好今天能送过来。”
大胡子电话虫沉默了一会儿，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除了汤姆之外，他们还是还是第一次见到动物脸上如此丰富的表情：
“是‘狂奔的达也"小哥啊！送货的
“没错，59GR贝克街221B，
“没问题，五点之前送到。”
“多谢了。”
“卡恰。”电话虫发出挂断的声音，闭上眼睛陷入沉睡，脸上的大胡子也慢慢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