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吵吵嚷嚷回到了营帐，清歌始终不肯松口，胜里只得无奈放弃。实际上胜里也没指望能够拿到仙法，只是难得交到一个朋友，很在意。
再过几个月，欧豆豆也要来战场了，真希望快点结束这场战场啊。
...
木叶村宇智波族地，一个老奶奶带着小姑娘出来买菜，小姑娘搀扶着佝偻的老奶奶，老奶奶给小姑娘指路，两人走走停停，速度不快。
老人头发花白，皮肤干枯，像一个老夜枭，走没多久就会喘。小姑娘大概八岁，面黄肌瘦，两只眼睛很大很漂亮，但是里面没有精神。
一个不肯死的老人，一个瞎了眼的小姑娘。
两人走到了摆摊卖菜的地方，小姑娘有些怕生，还是强撑着开口，脆生生地问道：“佐菜阿姨，这个菜怎么卖？”
菜铺老板娘佐菜看着老人都快睁不开的眼睛，一时间不知道是心疼还是晦气，连忙道：“清甜啊，这个5银两一斤，要来点吗？”
菜铺的价格从早到晚不断变动，早上贵一点，晚上便宜一点，大概就在5-12两之间，这个价格很便宜了。
小姑娘甜甜道：“来两斤，谢谢佐菜阿姨。”
佐菜看着小姑娘生涩的讨好模样，一时也有些心疼了，赶紧挑菜上斤。老奶奶这时候眯开了眼睛，看着佐菜，沙哑着声音，慢吞吞道：“是佐菜吗？”
佐菜连忙应道：“是呢，郁香阿姨，好久没见，您身体硬朗着呢。”
老奶奶虚弱地喘了喘，这才慢慢道：“唉，你都这么大了啊，我想到你以前吵着让我抱的时候，就和清甜差不多大呢。怎么就像昨天发生的事啊...”
老人家絮叨了半天，佐菜一边连连赔笑。等到菜挑好了，小姑娘把钱递过去，佐菜连忙摆了摆手道：“不用不用，郁香阿姨能来我这里就挺好了，改明儿我去看您。”
小姑娘还是递了过去，老奶奶道：“开门做生意，哪有不收钱的？都是应该的。你要真有心，以后能看着点孩子的时候看着点就行，我先谢谢您了。”
佐菜连忙道：“使不得使不得，那都是应该的。”
宇智波郁香以前做过宇智波族地的老师，相当于给宇智波的小娃娃上私教补课，所以认识的人挺多的。不过她的段位不高，教的人大都没啥出息。
之后老人带着小姑娘又拜访了几个关系较好的人，这才慢吞吞地回家。这是一套两层的独栋房子，有个小小的院子，周围都是宇智波的人。
小姑娘到了家里，明显放松了下来。这里的一草一木她都熟悉，不用老人指路，熟练地带着老人回到家里坐下，然后开始做饭。
老人坐在客厅看着厨房里忙前忙后的小姑娘，眼睛眯一会睁一下，眼神迟钝而复杂。
吃完饭两人来到院子里，小姑娘一板一眼地修炼木叶钢拳。老人看得直叹气，却没表现出来。眼瞎的人本来就难教，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人，也没那个本事教瞎子。
我走了，你可怎么活啊？
小姑娘练完，紧张地面朝老人，低声问道：“奶奶，是我打得不好吗？”
老人疲惫地喘了口气，缓缓道：“囡囡，你打得很好了。”
小姑娘神色低沉，还是打起了精神，扶着老人进去洗漱。洗漱完两人睡到了一起，小姑娘小，没一会就睡着了。老人老，也渴睡，却怎么也睡不着。
宇智波清甜，天生失明，出生的时候父亲战死在了云隐边界，母亲郁郁寡欢，没多久也在任务中被击杀。
她的亲哥哥觉得她是灾星，动不动就打她骂她。那年下着雪，眼瞎的小姑娘被周围的熊孩子推到了臭水沟，拿石头砸着。小姑娘被吓得哇哇大哭，她的亲哥哥就在一旁冷冷看着。
要不是自己还活着，狼崽子还不知道会怎么虐待自己的亲妹妹。
连自己的哥哥都这样，还能指望旁的人怎么样？
老人家看着小清甜恬静的面容，晦暗阴沉的眼中愁思不断，甚至眯过了一丝狠意。囡囡，你这辈子太苦了，我走了你可怎么活？就跟我走吧，我下辈子做姐姐你做妹妹，我一定好好疼你！
狠意起起落落，老人终究是没忍心下手。明明那么小，那么懂事做什么？
“囡囡，明天我教你千手钢拳。”
“嗯。”小姑娘抱着老人，头埋在她怀里蹭了蹭。
“当年那位大人前来宇智波训练场，我有幸聆听了他的教诲。千手钢拳练到一定的境界，会有极其可怕的感知。要有了那种感知，你以后一个人也能好好的。”
老人难得说了一大段话，气有些匀不上，呼呼地喘着粗气，就像漏风的窗户。我要死了，可是我死了，你一个人可怎么办啊？
清甜蹭了蹭她，闷闷道：“嗯。”
老人的身体就算洗干净了，也有一点腐朽的味道，但是清甜很喜欢。
很温暖。
第24章 偷袭
明月高悬，万里黄沙之上，有风沙慢吹，遮蔽人眼。宇智波一行以北海、日向为首，朝着敌人的物资补给点袭杀而去。
清歌和胜里跟在队伍后半段，一声不吭。战场不是开玩笑的地方，也不是训练场，每一次战斗都在生死边缘挣扎，即使北海也没有把握自己一定能活下来，何况他们？
一行人前进了大半天，终于在一处沙谷之中停了下来。
“现在开始休息，寅时左右开启进攻！良平、能幸、文夫，辛苦你们查看四周了。”
“明白。”
一行人潜伏下来，默默恢复体力。清歌不敢修炼查克拉提炼术，只能一边放空脑袋，一边默默练习结印。
查克拉提炼术会将体力和心力提取生成查克拉，提炼过多，人会很容易疲惫，是绝对不可以在战斗前使用的。
明月高悬，周围虽然都是人，但是每个人都保持着安静，少数像清歌一样做简单修行的，大多在闭目假寐。
【结印经验+1，结印：lv2（121/300）。】
呼~
结印经验目标达成，再练增长就太慢了。清歌放下了手，缓缓地吐了口浊气，又很自然地吸了口气，一吐一吸间瞥向了沙地上一群或闭目假寐或轻松修行的同伴，忽然愣了一下。
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盗取天地的呼吸会让人退出静的状态，可是如果这些呼吸并非出自天地呢？
通灵之术！
清歌结印，五指往地面一按，猛然召唤出仙法卷轴。借助仙法卷轴，清歌清晰地感知到了天地万物的灵机，感受到了它的呼吸。
它并没有自己的呼吸，它的呼吸在于天地万物。自己、同伴、风沙、山脉、河川，天地万物的呼吸从大地生发，在天空汇聚，慢慢沉淀成了一个呼吸，那就是它的呼吸。
所以并不是盗取天地灵机。
而是。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天地自发地平衡万物灵机，而万物强盛者又自发地聚拢灵机，无论如何，都在它的循环里面。
你们都错了。
清歌心中闪过一丝明悟，忽然看到了周围看过来的一双双眼睛，心中一惊，赶紧掩去神色，满眼疑问。
“清歌，你怎么了？”胜里凑了过来，小声问道。
清歌心中一暖，假作随意道：“没事，只是在想沙漠这么贫瘠，是不是没有自然能量，或者自然能量会不会更少一点？刚刚看，这里的自然能量和我们之前藏过的地方差不多。只是自然能量一样，地貌却完全不一样，所以树林生长需要的水之类的，不算自然能量吗？”
胜里听得云里雾里，赶紧甩头远离清歌，嚷嚷道：“你省着点脑袋，别想那么多，待会还要打架呢。”
清歌有些感动。
其他人看到胜里的逗比模样，心生轻视，在知道幸哉在的情况下，全都面色不显，默默地转过了头。
幸哉看了看清歌，又看了眼胜里，眼神幽幽。
那个少年本来可以活下来的，为了让胜里开眼，他偷偷补了一刀。
北海是个纯粹的人，救得活的同伴他会拼命救，救不活的他会给他们痛快。胜里拼命阻拦也没有拦成功，北海的刀很快很准，有成为白牙的潜质。即使只是潜质，也很可怕了。
胜里确实如幸哉所愿开眼了，原来那个阳光温柔的少年不见了，可惜剩下的是一个无脑蛮子。幸哉有些失望，他本来期待的是一个冷漠而强大的天才。
我真的老了吧，要是年轻点，我能做得更好。
幸哉看着自己干枯的手，不由叹了口气。或许我真的错了，胜里要是按照原来的路走下去，比现在出色多了。
乌云遮月，时间慢慢来到了后半夜。北海看了眼时间，带着一队总攻十六人朝砂隐补给点杀去，速度飞快。
第一波十六人，加上埋伏点控制陷阱的四人，总共二十人。这一波的任务引走敌人，最好能借助埋伏全歼敌人。
第二波幸哉带队，总共十二人，主要负责摧毁补给点。
十六人身形隐遁，没一会又仓皇跑了出来。其他十四人抓紧逃跑，北海和另外一人停下了身形。看了眼追击人数，两人使用了约定的火遁。
“火遁，豪火灭矢！”
“火遁，豪火灭却！”
两个精英上忍施展的火遁非同一般。浓密厚重的烟灰就像沙尘暴迅速弥漫，遮蔽了几十米的地方。砂忍还没来得及跑，北海几十米的豪火灭同时喷了过来，热浪汹涌。
砂忍瞬间减员十几人，脚步被迫停顿，北海两人继续往前逃跑。后面砂忍越过火遁范围，一个个宛如流影穷追不舍，零零散散看着有上百人。
幸哉等人全都激动了。
按照约定，如果使用豪火灭却加豪火灭却，那就是留守人数太多，撤退。如果使用豪火灭矢加豪火灭矢，那就是留守人数很少，强攻。如果使用豪火灭矢加豪火灭却，那就是留守人数会造成一定麻烦，但是有成功把握。
这个信号下，今晚这一战无可避免了。
宇智波是一群战斗疯子，和辉夜一族差不多。休息久了就渴望鲜血，尤其是那些开眼的人，相比休息，他们更喜欢战斗。
清歌也握住了秀影，眼神清冷。命不是求来的，是自己挣来的，如果要求，那就向死求生吧！
好一阵，砂忍都走远了。油女文夫通过油女能幸留下的虫子感知着里面的情况，用自己的虫子携带了八百张起爆符，悄悄朝着补给点各地移动。
过了一会，文夫朝着幸哉点了点头，幸哉带头朝着补给点冲去。
补给点外面看是一片沙地，里面却是一个绿洲，一个数百米的大湖泊在绿洲中央。海量物资堆成了一排又一排，用油纸盖着。几十顶营帐在结界内部。围绕湖泊和物资整齐有序地坐落，往外是几个观察忍者。
看到幸哉等人的一刻，观察忍者立刻大吼：“木叶忍者！！警戒，警、”
“boom~”
“轰轰轰~”
观察忍者还没喊完，八百张爆炸符同时起爆，整个补给点地动山摇。气浪凶狠地拍击湖泊，不算浅的湖泊波涛汹涌，露出了湖底。巨量黄沙被掀到了天上，火光在黄沙飞舞中若隐若现。
方圆数百米的绿洲仿佛泥巴被轻易揉搓毁，绿意全被埋了，里面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活人。没做好准备的观察砂忍站都站不稳，被幸哉随手收割。
“继续炸，不要停！”
又有三百张起爆符被文夫控制，跟着虫子追踪强大的生命，狼藉的营地爆炸不断。宇智波的忍者睁开了猩红的眼睛，在月下宛如一个个嗜血恶鬼，不断搜寻还没死去的猎物。
“混蛋，混蛋啊，不知死活的腐朽枯木啊！”
一声暴喝压过爆炸声，一道高大健硕的人影从营帐废墟中站起了身。他身上的忍者内甲都被炸烂了，身上挂着一块又一块，看着极其狼狈。
但是气势极其可怕！
危险！！
清歌心弦一跳，不露声色地降低了杀戮速度，本来就要收割对面性命的秀影一晃，被对面已经炸伤的中忍打得一个踉跄，只能“苦苦支撑”。
高大健硕的砂忍右手抽出了长刀，左手一把将身上破破烂烂的马甲、内甲撕下，露出了里面宛如铜皮一样的肌肤和健硕可怕的肌肉。
体术高手！
清歌的心弦再次一跳。忍术高手还好，被炸成狗了，战力必然大损，而且大招可能被替身术、分身兑掉，体术高手可不会！
两个宇智波中忍看着这样的高手，因为杀戮而扭曲的脸更加兴奋了，猩红二勾玉转动，不管不顾地就冲了上去。
幸哉和这支队伍唯一的精英上忍宇智波英纲脸色凝重，三勾玉死死地盯着那个砂忍。
“枯木啊，受死吧！”
高大砂忍一个横冲，右手长刀一战，两个宇智波中忍连人带刀被斩成了两截。冲势不减，继续朝着其他宇智波杀去。
英纲挡在了砂忍面前，长刀相接，英纲被斩退一步，砂忍刚要追击，却被一个豪火球逼退了身形。
幸哉站在了英纲背后，看着高大砂忍，狞笑道：“【风狂】夜斗，你刚刚那一刀是想吓谁啊？你是不是忘了，宇智波的写轮眼是能洞察一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