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光听不出圣母这话里面蕴含的感情，用之前和T-维罗妮卡病毒感染物下暗示类似的方式，他尝试下回道：“是夜魔菜而已。”
“看来你不是普通的旅行者啊。”这原本只是单向传话的能力，圣母有点惊讶罗光吸收哈兰病毒没多久就能使用这能力。
但这也没有超出可理解的范围，因为夜魔再进化后是可以使用意念传话的。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罢了。”
“哼，你已经吸入了蓝雾，体内已经被哈兰病毒感染，不然你根本就无法听到我意念传话。”
圣母顿了顿，继续传话道：“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没有出现夜魔化的特征，但你已经不再是人类了。只有加入我们，才能得到一线生机。”
“不，我是人类，从始至终都是。”罗光的回答斩钉截铁。
空气是如此的安静，双方的意念对话还在继续，罗光很快就熟练起来，并且发现了一件事。
每个夜魔都像一个信号发送接收站，他并不需要看到某个夜魔的具体位置然后定位坐标。
只要有这个念头，可接收信号的“基站”位置便自动浮现到脑海里。
现在浮现在脑海里的夜魔都在旧城区，所以大概是有范围限制的。
原理不明，但这说明圣母可以远程操控那些夜魔，而且很有可能这圣母就是现在哈兰市里全部夜魔的头领。
“太乐观了。哪怕你被救出哈兰市，也要经过那些反生化组织的病毒检测，难道觉得自己可以躲过去不被发现吗？”
虽然罗光解决了自己很多手下，但对方一个人的战斗力就足够弥补自己的损失，所以圣母还打算得到罗光。
现在不过是铺垫，根据圣母之前的经验，击毁对方身为人类的意志后，再控制起来就很简单，还不会摧毁对方的智商。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圣母才不会好心好气和罗光说话。
事不过三，现在她已经是第三次在罗光手上吃瘪了。
“能。”
罗光自然不会说明原因，但他坚定的回答让圣母觉得有点难搞了，对方这是油盐不进啊。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不管你是什么人，都无法阻止我的复仇。”
对方所谓的复仇应该是研究所试验品之类的事情了，其实就这点来说，罗光和对方是有相同的目标。
之前是因为他不知道对方的意图，所以没有提出合作。
但对方在仪式房，自己在装昏迷时，对方说的话罗光是相信的。
对方不傻，既然要控制罗光，那她就没必要画蛇添足说这种话。
想到这，罗光回道：“我也没说要阻止你复仇啊。每次都是你们先发起攻击，我没有把你们屠戮乾净已经是我仁慈了好吗？”
他倒没想到对方会先倒戈一把，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
圣母回道：“一开始袭击我虚空教司铎的人不是你吗？你可真撇得乾净。”
“我原本只是为了问话而已，如果你不出现，我也不会杀他。”
罗光自然不会把这个人头算在对方身上，但他说的也是事实，原本是没有打算灭口的。
“不过说起来，你似乎还不知道研究所的具体位置？那你还谈什么复仇，哈兰市的生化危机不会持续太久的。”
他直接来一手转移话题。
这点也是圣母现在所烦恼的，她大部分时间都放在启迪上，但一直都没有得到研究所的信息，反而不断获得关于哈兰病毒的事情。
在启迪里，她看到各种试管和设备仪器，看到来去匆匆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员，也看到躺在手术台上的实验体。
甚至在某次启迪中，她以第一人称的角度亲自给实验体做了一场实验。
此时听到对方的话，圣母也只能用沉默回应。
罗光知道自己戳中敌人的软肋，趁热打铁说道：“仅仅依靠你自己，哪怕加上虚空教和你身后的手下，也对付不了能在城市下方建造研究所的势力。”
他并不觉得对方的复仇计划是一个好计划，继续说道：“想要复仇，还是要依靠或者这种国际官方组织的力量。”
圣母哪不知道只靠自己这些手下很难完成复仇，不然也不会渴望得到罗光，但她有自己的苦衷，所以不能依赖或者等反生化组织完成复仇。
叹了口气，圣母摘下了自己全覆盖式的面具，露出了里面的容貌。
头上没有头发，头皮有一半的皮肤脱落，露出下方血红的肌肉组织，最重要的是对方的下颚裂成了两半，那是夜魔最显眼的象征。
“你是夜魔？”罗光有点惊讶地说道。
准确来说，圣母是哈兰夜魔的变种感知夜魔。
只有能够得到启迪的“太阳之子”部落民短时间内吸收大量哈兰病毒才有概率变异成这种感知夜魔。
而这种夜魔身体素质比一般夜魔要强，更重要的是拥有精神意念这种能力可以熟练，让其可以统领夜魔族群以及操控那些感染了哈兰病毒的生物。
普通的夜魔再进化也只是能隔空传话，无法做到控制其他感染物。
“没错，所以我和那些反生化组织是不可能合作的，为了复仇。”圣母她可不想还没有复仇就被人抓去做实验。
她心里本能地不信任那些组织。
罗光看著对方，这么说来对方是夜魔，那蓝色烟雾的影响肯定是知道的，也就是说对方知道她正在让那些信徒感染哈兰病毒。
“你现在的样子，是研究所弄成的吗？抑或者是蓝雾导致的？”罗光观察著对方的外表，感觉有点不对劲。
圣母虽然外表和那些夜魔很像，但皮肤并没有全部脱落，还保持著人类说话的能力以及理智。
圣母知道自己两人之前的谈话全都半真半假，但对方给人的感觉太奇怪了，让她至今还是不知道对方的真正目的。
她现在的情况就是自己的计划出现了一个变数，但又对那个变数有束手无策的感觉。
“哈兰病毒原液。我被研究所的人注射了研发出来的第一管病毒原液，然后直接从人类变成了夜魔。”
“就是你给我注射的那玩意吧？”罗光十分确信。
“你没有昏迷吗？”蓝雾可从来没有失手过，圣母惊讶于这点。
罗光没有回答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问道：“既然如此，你这些蓝雾的原液怎么来的？”
“我知道病毒原液怎么制造是通过太阳神的启迪。”圣母这话让罗光无法反驳。
启迪这玩意都解释不了，罗光现在有了精神力，但可做不到预知未来。
以前他是不信这玩意，但精神力都出来了，现在是半信半疑的状态。
“如果是摧毁研究所的话，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罗光也不想一直弯弯绕绕地谈，直接把自己真正的目标说了出来。
夜越来越深，圣母在罗光的脑海里大声询问：“你到底是什么人？知道这研究所什么情报吗？比如背后的势力到底是哪一个？”
罗光察觉到对方身上的气质出现了些许变化，仿佛进入了战斗姿态，如果自己不说的话就要动手一样。
但他心里有一个预感，如果自己说不出对方想要的答案，可能还是要打起来。
“生化危机的幸存者。我只是觉得的那个公告有问题，所以进来这里调查罢了。至于这哈兰市研究所是哪方势力，我可不知道。”
圣母没有回答，双眼散发著微弱的金光，对罗光发起了意念攻击。
她并不相信对方含糊其词的话，更相信自己的判断以及亲手拿到的情报。
夜魔的嗜血性对圣母并不是没有任何影响，到了晚上，同样影响著圣母的判断，让她变得更加的冲动。
而且这个影响会越来越深，她迟早会变成一入夜就只知道杀戮和猎食的怪物。
如果不是罗光给她带来的危险感，或许在最初的时候她就心觉不耐烦发起攻击了。
当然，圣母她并没有察觉到这点，心里给自己不符合性格的行为都作出了“合理”的解释。
而面对敌人的精神攻击，罗光的对策十分简单。
这个世界的精神力需要依靠现实载体进行，那对方精神攻击的载体自然就需要哈兰病毒，所以早有对策的他直接屏蔽了哈兰病毒的接收功能就可以了。
罗光笑看著圣母散发著微光的双眼，手中直刀耍帅般舞了个花，然后冲向脸露震惊的圣母。
第三百一十九章 圣母的真实身份
圣母的夜魔部队动作比她的指令更快。
两只夜魔横跨上前，站在圣母跟前，负责保护她，而其他夜魔负责拦截和消灭敌人，就像它们之前无数次演练的那样。
的确比之前围攻自己的那些夜魔更加精锐，但很可惜比起罗光的来说还差远了。
现在他也没有火力全开，只用冷兵器的情况下，这些夜魔已经不是自己一招之敌了。
就这种战斗力，研究所的安保只要架著机枪把门口一堵，来再多的夜魔也没用。
哪怕圣母用蓝雾开路，研究所里也不可能缺那种防毒装备。至于偷放蓝雾进研究所，等她找到研究所的门再说。
所以罗光对圣母的计划是嗤之以鼻的，觉得太儿戏了。
在空中，双方都没有借力点，对方从上往下发起进攻，所以罗光这边明面上是吃亏的。
不过对于挡在自己身前的敌人，罗光一刀横切过去，然后势头不减，直接撞敌人被切开的位置，把敌人撞开两半。
虽然他觉得不出刀直接撞过去似乎也没有问题，但那样的话就不能一步跳到高台上了。
而且对方也傻，一起往罗光的方向扑过来，那不就导致罗光突破后，剩下的夜魔直接撞到一起，然后全部往神殿下方滚去。
圣母身体后仰，外表虽然是夜魔的模样，但罗光还是看到对方眼神闪烁，浮现出一丝惊恐，因为她最大的底牌居然被他轻而易举地化解了。
罗光举刀抵在了圣母的喉咙，嗤笑了一句：“你就打算靠这些夜魔去报仇吗？”
“不然我还能依靠谁？你吗？”圣母不断思考著活下去的办法。
罗光点头道：“没错，你能依赖的只有我。”
“什么条件？”圣母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臣服于我，为我服务。”罗光他需要组建一支专门做肮脏事的部队。
有光明就有黑暗，现在各方势力的竞争越来越激烈，他要提前准备应对敌人不讲规矩的手段，总不能每次都是由他出手去解决或者报复对方吧。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每次都是他去做，迟早也会被人发现。
这也是为什么他要把自己的身份和部队那边剥离开来，就是为了防止自己的秘密被发现后，引起连锁反应，连累部队那边。
对于这个影子部队，罗光的招聘标准放得比较宽，也不要求对方一定是人。
圣母一心只为对那研究所以及背后的势力复仇，起码比那种一点不顺就要报复全世界的神经病要好。
但这支新部队和部队不同的是，这部队的人都会被罗光严格掌控，也就是说全部“人”都会被罗光用病毒的能力控制起来，确保不会作乱反噬自己。
对于罗光的回答，圣母她没有其他选择，说道：“只要你能帮我复仇的话，我愿意。”
罗光点了点头：“先说好了，我是反生化战士，所以你那些手下我可不会收的。”
特别是夜魔已经是一个新的物种，那嗜血特性已经注定它们和人类是无法共存的。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这嗜血也影响著圣母，还以为圣母是特别的。
对圣母来说，夜魔和虚空教都是她复仇的工具罢了，所以并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
“对了，你的名字叫什么来的？”两人见面就发生冲突，一直没有自我介绍过，罗光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玛丽雪莱.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名字，我在研究所被做实验的记忆出现了不少空白的地方，哪怕是那些碎片记忆模糊不清，所以我才无法找到研究所的入口。”
“那这个名字？”
“是我记忆里出现的一个名字，但我不清楚这是不是我的名字.都是那些混蛋给我做实验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