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温迪了然。
可惜他帮不了他了。
“你和璃月的那位降魔大圣是很要好的朋友吗?”温迪问道。
要不然他为什么会去冒险接近至冬危险的执行官。
可肆厌道:“不是,我只是他万千信徒中的一个。”
温迪一愣,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原来你是一个这么虔诚的信徒。”
“肆厌,你有朋友吗?”温迪问道。
肆厌摇头,“…没有。”
他没有朋友。很遗憾,来到提瓦特这么多年他没有一个朋友。
温迪有些不解,看着他好看的侧脸,“为什么?像你这么好的人,别人一定会很想和你做朋友的。”
肆厌眸光有些黯淡,“拥有的都会失去,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拥有。”
刚来提瓦特的肆厌并不是这种想法,他孤独久了,当然是很期待朋友的。
他曾经也交过很多朋友,也经常往来。
可人只是人,寿命短暂,他亲眼看着他们年老,再到死去。
那个时候,他第一次明白了游戏里面经常说的“磨损”。
如果一直不曾拥有,那他并没有什么感觉,可他拥有了,但却都失去了。
肆厌一直都觉得自己很脆弱,经不起打击,不过他还是逃不出自己的舒适圈。
温迪握住了肆厌的手,微风抚过他的头发。
“不应该记得结果,过程才是最美好的。”
肆厌看向了他。
温迪一笑,“给你说个故事吧。”
温迪重新抚起了琴,轻声说起了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在如今的蒙德还没成为自由之国前。旧蒙德被暴君吹起的飓风包围,而那时的他,只是一缕不起眼的风,更没有人形。在那暴君统治的国度,他认识一位少年,少年对他发出了追求自由之路的邀请,他心怀希望的答应了少年。
少年揭起反抗之旗,他亦投身追求自由的战争。
一路走来,他们经历许多,也一起成为彼此的朋友。不管路有多坚难,从来阻挡不了他们。
最后,他们见证暴君之末。在灰烬中,他们见证高塔崩落。
如是,新蒙德之肇始,自此,无人在登王座。
话落,琴止。
温迪眼里浮现怀念之色,还有淡淡的悲伤。
肆厌接过了他的话:“那位向你发出邀请的少年也死在了那场战争中,而你从那时候起,就以友人的模样行走世间。”
这些温迪也给空他们说过,并不是什么秘密。
温迪笑了笑,这次是很正常的笑容,没有平时的不正经。
“他一直活在我的记忆中。”
那段同行的日子,是最苦也是最美好的日子。
他不会忘记的。
肆厌在身旁摘了一朵塞西利亚花放在了温迪的手里。
“愿你有一天还能和风精灵一样,无忧无虑的翱翔在蓝天。”
温迪认真的看着他。
他的意思是希望他不要再难过了吗?
多么真诚的祝福,温迪心中感动。
悲伤的气氛一扫而过,温迪收下了塞西利亚花问肆厌,“那你可在博士身上得到了答案?”
肆厌沉默了一瞬,点头,“得到了。”
温迪凑近了他,轻声道:“那我猜…是关于我的吧!”
其实他早就猜到了。
肆厌一直停留在蒙德,而且注意力差不多都在他身上,他早就注意到了。
肆厌瞳孔一缩,和他对视,说出了答案。
“是的。我之所以一直留在蒙德是因为我想得到你的…眷属之力。”
这倒是温迪没想到的,“我的眷属之力?这应该解决不了业障吧。”
肆厌低下了头。
“风之眷属,只是其一。”
温迪睁大眼睛,“你要的是七神眷属之力!”
第20章 得到风神眷属之力
肆厌点头。
“可是,这太难了,这其中的困难是难以想象的。肆厌,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我必须要这么做。”肆厌道。
温迪皱眉沉默了,他拉起了肆厌的手,一股温柔的风元素在两人身边围绕。
“下次面对我时,不要再犹豫了,就算你直接问我要,我也会毫不犹豫的给你的。”
因为,他是第一个保护风神的人。
肆厌感受着体内的力量攀升,不可思议的看着温迪。
他真的将眷属之力给他了?
温迪笑道:“你忘了?我说过的,你是风神的宠儿。”
温迪把头靠在了肆厌肩上。
肆厌微微转头看他,“谢谢。”
“希望我的眷属之力在你前进的路上能给你力量。”
……
得到了风眷属之力,肆厌也要离开蒙德了。
但做为风神的眷属却不留在蒙德,肆厌有些过不去。
“做为你的眷属,我不能为你做些什么,以后你的酒都记在我的名字上吧,我已经跟迪卢克说过了。”肆厌对温迪道。
肆厌不光做了这些,还去芙萝拉那里交易,固定每天去给温迪送一束塞西利亚花。
温迪一听,眼里的笑意都快藏不住了。
“哎,风神变成了眷属的宠儿了~”
肆厌道:“蒙德的酒确实很好喝,但我不希望你是因为消愁而贪杯。”
温迪笑了笑,突然发现肆厌话变多了,但受人关心的感觉,就算是风神也是很享受的。
肆厌给了温迪一个复刻版的温迪娃娃,可以抱起来睡觉的。
“你如果实在想他,那就抱着他吧,别去摘星崖了,夜凉。”
温迪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娃娃,绿宝石般的眼睛有些湿润。
但神…是不会哭的。
……
肆厌离开了蒙德。
风为他送了行。
“再见了,我的宠儿。”
……
肆厌的下一站是璃月。
本来以为会很久都回不去,没想到这么快。
他独自赶着马车,坐在外面抚着七弦琴。
头发被簪子挽起来,落下的几缕发丝和衣裘毛领也随着风浮动着。
富有韵味古典的琴声伴他左右。
七弦琴尾还吊着一块玉。
最近几天璃月都在下雨,肆厌要先去一趟北国银行。
他给温迪开支了那么一大笔,肯定是要去做个账单给富人的。
从北国银行出来,肆厌打着画着梨花的白色油纸伞下了楼。
雨不大,但足以湿脚。
肆厌一只手举着伞,一只手提着衣袍,微微皱眉,怕被衣服弄脏。
路上行色匆匆的人都忍不住看他几眼。
因为太美了,从来没见过的穿着。
“书接上回,上次我们说到……”
肆厌走到了说书人的地方坐了下来,要了一杯茶,暂时避一下雨。
油纸伞放在了旁边,肆厌整理了一下衣服。
“曾经,帝君在出征之时,曾言道:此世群魔诸神并起,我虽无意逐鹿,却知苍生苦楚!那时的帝君……”
淅淅沥沥的雨成为了说书人的背景声,肆厌托着脸听着。不过他对这些并没有什么兴趣,有些困意。
“请问在下可以坐这个位置吗?”
旁边响起了一道磁性的声音。
肆厌抬起了头,微微一愣,点头,“可以的。”
钟离坐了下来,打量了一下肆厌,“阁下这身装扮应当不是璃月本地人,是刚来的璃月吗?”
奇怪的服装,但却别有一番韵味。
肆厌有些尴尬,“我是璃月人,这身装扮是我自己设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