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托雷眯眼。
很少难看见他真实的表情,只有对那夜叉!
“你费心表演,设局,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目的的。其实你才是心机至深,不择手段。只是没想到你对那夜叉如此特殊,竟不惜保护他而受那归终机贯穿之痛。你不是最怕痛的吗?怎么不见你有半点害怕!?”
多托雷越说眼神越危险。
在至冬时,抽他一管血,他都要掉几颗眼泪,脸色惨白的说痛。他都差点信了,直到那天他发现他体内的禁制被解开了,想回来探查时,却看见了他被贯穿的景象。
他当时没有掉一滴眼泪!
多托雷也不知道怎么了,异常的生气,想把他给杀了!
“我没有办法了,我只能接近你。我得到了我要的答案,你想要的也得到了,扯平不行吗?非要牵扯这么多!”肆厌皱眉。
他很累,不想与多托雷周旋。
“肆厌!是你先来接近我的,即如此,那就要做好承受代价的准备!牵扯?我这是报复!”多托雷眼神冷冽的看着他。
肆厌深吸一口气,颤颤巍巍的用手扶在旁边的树上。
多托雷想上前,可停下了。
“跟我回至冬,完成我们未结束的实验。”他道。
肆厌生气的看着他,“你少做梦了!”
“别着急拒绝,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自愿跟我回去,比如……”
“多托雷!”
肆厌怒吼道。
“想不到堂堂执行官,竟会如此不要脸!”
多托雷一笑,“只是需要一些手段罢了。在结果面前,不需要考虑其他。”
肆厌气的发抖,眼里全是杀意。
多托雷并不在意,“想清楚了吗?乖乖跟我走,还是要留下来?”
肆厌眼睛有些红,低下了头,语气都弱了好多,“多托雷,别逼我了。”
多托雷走近了他,“我没有逼你,这些都是你该受的。”
肆厌苦笑,他该受的吗?
倒在了多托雷怀里。
多托雷皱眉,刚想看他怎么了,身体一怔。
只见一把利剑穿过了他的身体,剑尖上还滴着血。
肆厌病态的抬起头,眼里全是疯狂,“是不是你死了就好了?”
剑上有毒,多托雷感受到了身体极速的损坏。
怒意攀升,一把推开了他。
肆厌往会退去,剑带着血被迫抽出 ,但还没等他站稳,多托雷就冲了上去,拿起他的手,压了回去。
剑刃用力划过肆厌的脖子,他睁大眼睛。那一刻,鲜血喷射而去,染红了多托雷的脸。
肆厌重重的倒在地上,剑落地发出了弱响。身上的衣服,还有头发都染上了血渍。
多托雷暴怒的看着他,然后皱眉走了,走过的地方还留下了血印。
肆厌瞳孔涣散,捂着自己的脖子。手能清晰的感受到湿润和温热。嘴里吐出了血。
剑上有毒,他的血都变成了黑色。
不知道躺在地上多久,他跌跌撞撞站起了身,朝荻花洲的方向去了。
他要去望舒客栈,他担心多托雷对魈不利。
他原本白色的衣服,已经有一半变成鲜红,脖子上的伤口虽然没再留血,可骇人的伤口却依旧清晰可见,愈合不了。
天黑了下来。
肆厌坐在一处陡峭的山头上,整个人很狼狈,身体前倾着。
温柔的月光洒在了他身上,发丝轻轻浮动着。他的表情很木讷,整个人又充满了破碎感。
他像个身体空空的木偶。
可他明明不是木偶,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第41章 胡桃:你是人吗?
倒在了地上,看着天空中划过的流星。
“漂亮的星星啊,等事情结束后,…带我一起走吧。”
荻花洲。
肆厌到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已经没有了原先的狼狈样子。
不过他脖子上的伤口还是很明显,粉嫩的肉外翻着。
肆厌没有去望舒客栈,只是在附近的荻花洲的一个小破屋住了下来。
站在岸边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皱了皱眉。
他炼的毒真的很厉害,害了他两次。
上次多托雷在蒙德伤他,伤疤到现在都还没有消。这次,怕是也会留下伤疤吧,只是他怕太明显了。
真不好看,都不能见人。
天空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肆厌坐在门槛边听着雨。
璃月的事也差不多结束了,七星应该也在送仙典仪上解释了岩神受劫辞世了吧。
现在目前需要做的事就是要提防多托雷,把他赶回至冬。然后还要想办法得到钟离的眷属之力。
之后就可以和空他们一起去稻妻了。
不过他现在好像还是稻妻的通缉犯哎。
他不准备和空他们一起走主线,他有自己的事要做。
在肆厌到了荻花洲的时候,魈就闻到了他的气息,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来望舒客栈,却住在那个废弃的小破屋里。
在荻花洲待了几天,肆厌并没有发现多托雷的踪迹。
难道他没有来?
不过最近荻花洲的魔物出现得比较多,他都去清扫了好几波。
“肆厌!”
肆厌拿着甜甜花刚从高处跳下来,就听到了派蒙的声音。
空和派蒙朝他跑了过来。
“肆厌,好久不见!”派蒙道。
“你们怎么来了?”肆厌问道。
“我们在璃月港里没有找到你,打听了好久才知道你来了荻花洲。我们准备找你一起去玩呢!”派蒙道。
肆厌放下了手里的甜甜花,“玩?”
“是呀是呀,还有钟离,我们一起!”
“肆厌,你怎么了?”空皱眉看着他的脖子。
“啊!肆厌!”派蒙大叫,也看到了。
肆厌摸了摸脖子已经愈合的伤口,还是留疤了,看上去有些骇人。
“不小心弄的,没事。”
“哦。”派蒙放心了,全然已经相信了肆厌的话。
不过空却半信半疑,每次肆厌受伤都说“不小心弄的,没事。”,都好几次了。
“肆厌,你跑来这荻花洲干嘛?还住这小破屋。”派蒙道。
“我没事就到处走走,不过这小破屋夏天休息还是挺凉快的。”肆厌道。
派蒙:……
她不敢苟同。
空道:“我们一起回璃月港吧。”
“是呀,肆厌我们一起!”派蒙飞在了他旁边。
肆厌看了眼远处的望舒客栈,想了想,“那好吧。”
多托雷应该不会这么卑鄙的…吧?只要他敢做什么不可原谅的事,他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肆厌换了一身衣服就和他们一起回璃月港了。
一头长长的白发被扎成了高马尾,衣服是黑色的衣袍,高领把伤疤遮住了大半。
“喔,肆厌简直是派蒙见过最爱美的人!”派蒙感叹道。
空也点头。不过他真的很美。
“肆厌,你的腰带上是什么?摩拉吗?不像呀。”
派蒙眼尖的看到了肆厌侧面别在腰带上的金色物件。圆形的,但不怎么规整,看上去确实有些像摩拉,不过上面却没有摩拉的标识,只有一个酷似龙形的印记。
这是肆厌很久之前捡到了,不过忘了在哪里捡的了。觉得不错,就做成了腰带上的装饰。
“不是摩拉,就是装饰。”肆厌道。
“看上去好贵重啊,应该能值不少钱吧!”
派蒙眼睛里全是摩拉。
空:……
“你成天想的都是摩拉吗?”
“才没有!”
派蒙和空绊起了嘴。
到了璃月,就去往生堂找钟离了。
往生堂里。
“钟离!你别什么账都往堂里送啊!往生堂都不知道要接多少单才能给你还完那些钱!”
胡桃正生气的数落着钟离。
钟离有些头痛的揉了揉额头,“我下次会注意的。”
“没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