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厌沉默了一会,点头,“嗯。”
冰之女皇一笑,摸了摸他的头。
“没事少和多托雷碰面,那个疯子你对付不了。”她叮嘱道。
肆厌点头,“我知道的,好了,我要走了。”
“都要走了就留在至冬宫不行啊,难道还要去潘塔罗涅家?”冰之女皇有些吃味。
他只是把富人家当自己家了?
肆厌道:“不是,只是他应该觉得我骗了他。我去解释一下吧,不然他那个死脑筋肯定会多想的。”
毕竟今天看富人好像是很生气的,多少还是去解释一下吧。
冰之女皇叹气,“真是孩子气。”
……
告别了冰之女皇,肆厌就回去了。
可到了富人家,就发现门都被关上了。
天也没黑呀,怎么关门了?
肆厌想了想走到一边,退后,蓄力,冲!
翻上了围墙,跳进去了。
脚刚落地,就传来声音,“来人!抓贼!”
肆厌一愣,一脸懵的看着喊抓贼的富人。
“堂堂执行官第零席,竟然翻墙闯民宅?你这是什么意思?”富人似笑非笑,眼神很冷。
肆厌叹气,“你别生气了,你是不是怪我对你不真诚?有些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是我真没想过骗你的。”
他哪里想得到会有今天,如果不是冰之女皇,他的这些身份他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来的。
“我其实对你一点都不了解,我除了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外,对你一无所知!你也从来没有想过给我说过!”富人声音很冰冷。
这个问题倒是难住肆厌了。
他能介绍的除了自己的名字还能介绍什么吗?
“我想给你说的,昨天我就准备说了!”肆厌道。
“那你怎么没说?别睁眼说瞎话!”
富人现在是真的信任不了肆厌。
“昨天我在床上的时候就想给你说的!你不听还自己走了。现在倒好,还来怪我。”肆厌也恼了。
“昨天?”富人皱眉。
回想了一下昨天,肆厌好像是要给他说什么事的,但是他没听就走了。
“可你还不是昨天才想要给我说,是不是如果你不去至冬宫的话你就不会给我说的?”富人问道。
不得不说富人真相了。
富人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我就说了,我根本就不了解,恐怕哪天你消失了我都不可能找到你,说不定你连肆厌这个名字都是假的!”富人冷然道。
肆厌抿唇。
肆厌这个名字确实是假的呀,是他后来自己取的,可是他都忘记自己曾经叫什么了。
时间,真的会让人忘记很多呢,可唯独不会忘记受过的伤。
“呵,我没说错吧,说不定你连名字都是假的。”富人冷笑道。
“随便你怎么说吧,我不叫肆厌那我叫什么?”肆厌是实在不想跟富人吵架。
在他的世界里,争吵是会受伤的,反而还无用功。
再说他本来就叫肆厌,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就没人能是肆厌了。
富人看他这个样子知道不能说太过分了,毕竟对肆厌就是要点到为止。
“行吧,之前的姑且不提吧。我的一切你都了解,那是不是为了真诚,你也该对我真诚一点?”
富人趁机就在挖抗谋利了。
“我不够真诚吗?”肆厌自我怀疑道。
“你好意思说自己真诚?你除了说过你名字,你还介绍过自己的其他吗?你家在哪里,你是哪里的人,这些最起码的你都没说过吧。”富人无语道。
真是的,他见肆厌都像抽奖一样,还是随机的!还只能肆厌找他,他又找不到肆厌。
“……我家。”
“我没有家,我就自己一个人。我除了名字,只能这样介绍了啊。”肆厌皱眉道。
他连自己父母都不知道是谁又哪里来的家?他就是一个孤儿。
难道他介绍自己名字的时候还要说一句:我还是个孤儿。
别太离谱。
富人一怔,愧疚感像开了闸一样。
肆厌原来是一个孤儿,那他这些年都是自己走过来的吗?
他真不是人啊!专揭人家伤疤!
富人不敢再提这个话题了,道:“快进屋吧,天都要黑了。”
肆厌点头,进屋了。
主要是他很困啊,想进屋睡觉了。
看人直接去睡觉了,富人也不去打扰他了,独自去反省去了。
肆厌是真的很困了,直接睡到了第二天。
中午,肆厌睡得迷迷糊糊的,身体的裂痕还是若隐若现,可是渐渐的,周身都出现了黑雾。
准确来说,是业障,可不知道什么原因,业障竟然窜出了肆厌的身体。
肆厌突然惊醒,坐起身,感觉身体很烦躁很难受。
看着自己的身体,业障全部外泄了。
怎么会这样?!
肆厌皱眉,脑中闪过什么,瞳孔猛缩。
层岩巨渊,魈!
第96章 忘了钟离会救魈
业障虽然与他的力量融合了,可他体内的业障是来自魈的。同为一脉的业障会突然出现异常,那只能是魈那边出事了!
肆厌连忙从床上起来。
该怎么办?
魈出事了!
肆厌瞬间就消失在了房间。
与此同时,至冬天空好似划过一颗流星,转瞬即逝。
一道带着风岩雷冰眷属之力的星光朝着璃月而去。
……
层岩巨渊。
“魈!!”
派蒙的惊叫声响起。
力竭向黑暗中坠去的魈闭上了眼睛。
这一天…还是到来了吗?
一道金光闪过,绕在了魈的身上。
层岩巨渊外面,魈单膝跪在地上,捂着胸口。
刚刚是……帝君?
“魈!你没事吧!”派蒙跑了过去。
夜兰和烟绯她们也跑了过去。
刚刚太惊险了,魈差点就牺牲了!
空皱眉,看着魈没事松了一口气。
要是魈出了什么事,肆厌一定会……
层岩巨渊上方。
钟离见此转身也准备离去了。
刚转身,余光就看到了暗处的肆厌。
肆厌即便竭尽全力,也才刚到。看着下方的魈,手捏紧了旁边的石头。
感觉到脚底的刺痛,低头一看。
他因为太着急,连鞋都忘了穿了,脚底还被边缘尖利的石头给割破了,还流着血。
他不光忘了穿鞋,还忘了钟离会出现救魈的呀。
肆厌感受到目光,朝钟离的方向看去,瞳孔微缩,连忙消失了。
钟离微微皱眉。
他怎么…?
下方的魈睁大眼睛,感觉到了除自己体内业障之外的业障!?
这是为什么?
……
肆厌一路不知道跑在了哪里,紧皱着眉。身体上的裂痕全部失了控,疯狂的想撕开他,裂痕溢出了血珠。
肆厌痛得抱住了自己。
因为一时心急,他用了全部力量,包括眷属之力。现在后果来了。
痛,撕心裂肺的痛,没有办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痛!
身体在撕裂,又在修复。
肆厌趴在了地上,嘴里不断流着血。每一个动作对自己都是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