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伸手拢在脑后。
“妈,你要是有事儿,你就先去忙?我把家收拾完,然后就会锁门回去了。”
“呦!您可别,你要是收不完,改天来也行,我还真有事儿,把钥匙给一个陌生人,那可不是我的习惯。”
王翠兰的话特别的伤人。
何文惠苦笑。
没办法,她还真怪不了王翠兰。
谁叫她以前太作了呢?
其实你作也不要紧。
只要你换个人接着祸害就行了。
可她还偏偏想吃着回头草。
那你这就由不得人家要考验你了。
“妈,你要不再等会儿我这马上就好几分钟给我几分钟的时间?”
何文惠顾不得腰疼,加快了干活的速度。
“呕!”
也不知道是不是早晨吃了不好的东西,或者说是咸菜吃太多了,最近老是犯胃酸,还一阵阵的干呕。
“妈,好了,我先回去了。”
何文惠在王翠兰目光如炬的的监视下,不得不拿着自己的包出门。
原来热脸贴冷屁股是这个样式的。
原来任劳任怨,还得不到任何回报是这个样子的子。
她只干了一天,就觉得心酸无比。
刘洪昌却任劳任怨地干了七年。
怪不得他会心寒意冷。
怪不得他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怨恨。
何文惠扶着发酸的腰,眼泪哗哗往下流。
忽然恶心感上升,扶着墙干呕。
好不容易好点,抬起头,就看到王翠兰拿着包出门儿。
这是要去干嘛?
也不是去菜市场啊!
这是要去干嘛?
今天是周末,难道她要去看洪昌?
何文惠想到这儿,忍不住眼睛一亮。
如果我跟上去,是不是就能找到洪昌现在住的地方?
想到能见刘洪昌。
何文惠心一阵激动。
原先刘洪昌死皮赖脸地舔着她。
她觉得刘洪昌有些碍眼,管的还多。
现在刘洪昌来了之后不在了。
她觉得自己好像爱上了刘洪昌。
离了刘洪昌真不行。
何文惠偷偷跟了上去。
“姐,你怎么在这里?”
何文远跟随的很认真,都没看到自己的妹妹。
当何文远喊她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
“嘘,小点声。”
何文惠当即跟何文远离开。
等她打发走何文远再找王翠兰的时候,找不到了。
“哎!多好的机会啊,就这么失去了。”
何文惠有些惋惜,走了没几步,自嘲地笑了笑。
何文惠呀!何文惠。
你以前自命清高哪去了?
你以前的品质哪去了?
你可是考上大学的大学生,只不过因为家里的种种情况才没有去上大学而已。
你怎么能主动跟踪人呢?
这跟那些特务有什么区别?
这还是一个大学生的所作所为吗?
大学生要都是你这样的,那可真是丢死人了。
何文惠一向以大学生的标准要求自己。
视金钱如粪土。
做事也尽心尽意。
人家还是服装厂的劳模呢?
这要是在几十年后,绝对是女权中的代表人物。
女人中的稀有动物。
可是她的自命清高视金钱如粪土,是建立在刘洪昌任劳任怨,给她提供大量资金的基础上。
她做事认真,是建立在刘洪昌包揽所有家务的基础上。
在刘洪昌离去的这半个多月里。
家人厂里兼顾,身体却吃不消了。
可她却不能说累,不敢说累。
就算是累了,谁又能替她半分。
或许,这才是仙女脚踏实地,十分怀念刘洪昌的主要原因吧!
只不过现在的何文惠还不知道,她真以为自己离不开刘洪昌,十分想念刘洪昌。
这是种爱呢?
洪昌,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说走就走,一点音信也没有。
难道你就真的不想我吗?
你不馋我身子吗?
不馋我这张脸吗?
我什么都愿意给你,你就回来吧!
我真的想明白了,之前是我错得太离谱了。
何文惠这半个月流的泪比前半辈子都多。
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
她才算真正地体会到了什么是生活不容易?
何文惠有些意志消沉,都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去?
我不会是迷路了吧?
何文惠想了想,竟然发现这胡同好像有些熟悉。
好像之前刘洪昌带自己来过几回。
对了,他师父不就是住在这里吗?
今天好像是他师傅的生日。
刘洪昌向来是一个尊重基本社会规矩的人。
哎,尊师重道,这是最基本的。
如果是他师傅的生日,那他肯定会来。
何文惠精神大震,赶紧往前去。
走了没多少时间,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刘洪昌的师娘。
师娘拿着一个菜篮子里面有七八样菜。
最关键的还有两斤肉。
虽然是六五年了,整体的生活状况比前三年要好很多。
可是一个大周末已进入吃两斤肉吗!
最关键的是,你买的那么多青菜。
一两天内吃不完吧!
今天肯定是刘洪昌他师傅的生日。
刘洪昌肯定也会来。
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要是以前的何文惠,绝对没有这个脸皮儿。甚至她都有些讨厌这种社交。
每次刘洪昌带她来,她都有些不情愿。
说什么你们都是师兄弟自己团聚,我去了说不上话呀!
而且你们厨子的事儿我也不懂。
总之,各种找原因,就是不想去。
其实她内心是看不上这些下九流的团聚。
再加上别人拖家带口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