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静那张可爱脸庞,浮现在脑海中,一如几年前初次见面时,令他印象无比深刻。
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青春里那道逝去的白月光。
以前每次胜利赢下比赛,最期待的环节就是赛后采访。
恩静那甜甜的笑容,顷刻间便能将他融化。
随着恩静离开主持舞台,这么多年过去了,只能将这份爱慕,默默埋藏在心里。
郑循见大飞老师陷入了痛苦挣扎,决定最后帮他一把,语气凝重地问道。
“退一万步讲,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摸着恩静的乃哦不,是摸着恩静的心。”
“问她当年到底有没有,曾对你动过那么一点点情?”
大飞瞳孔骤缩,怔怔地看向郑循。
是啊他后悔,极度后悔,要是当初早一点说出来,或许结果就会完全不一样。
即使表白被无情拒绝,至少也不留会下永伤遗憾。
事已至此,郑循送出了最后的筹码。
“你帮我完成打一场职业比赛愿望,我带你去找恩静完成表白心愿。”
看在当年游戏情怀份上,郑循决定主动完成这笔交易。
大飞的十指,不自觉颤抖,倔强的眼神隐隐触动。
奔赴这场告白,甚至比站在总决赛舞台上,还需要勇气。
可他不想留下末日遗憾,终于鼓足勇气,下定决心,肯定说道。
“去吧!我们去找恩静!”
郑循笑了。
按照大飞的指向,两人很快抵达一栋高档公寓楼下,这里是恩静常住的地方。
站在楼下的大飞,神色紧张异常,就连说话的声音,也不由得微微发颤。
“那那个,要是恩静老公也在家怎么办?”
“我帮你看住她老公,你尽管表白就是。”郑循毫不在意。
“万一恩静变成了丧尸.那又怎么办?”大飞抬头望向高楼愈发担心。
“变成丧尸?那不是更好!”郑循一脸认真,“丧尸恩静,那也是恩静,手感反正差不多。”
“啊”大飞愣住了,感觉哪里不对,却又一时没办法反驳。
郑循搭着大飞的肩膀,两人一起走进公寓楼。
公寓人口密度不大,徘徊的丧尸数量不多。
郑循提了根铁棍,轻松解决几具丧尸,便带着大飞来到了目的地,位于公寓十二层的恩静家。
大飞一看,心里咯噔一抖。
只见房门半遮掩半敞开,仿佛预示了结果。
两人走进房间里,客厅凌乱一片,光洁大理石地板上,还残留着暗黑血迹。
沿着血迹看去,发现一具男丧尸站在客厅中间。
它身材高大,穿着一条红色短裤,仰着脑袋,漫无目的在房中游走,发出沉沉的低吼。
“是他.”大飞认出了对方,正是恩静的老公。
丧尸陡然扭头,猩红目光锁定了大飞,狰狞咆哮着扑了上来。
突然,迎头一根铁棍,敲在了恩静老公脸上。
直接将那张明星脸孔,砸得稀巴烂,凹陷了进去。
郑循继续补刀,直到恩静老公瘫在地上,不时抽搐。
“来,给你,也尝试两下。”
他朝大飞递出了铁棍。
大飞接过了铁棍,却迟迟下不了手。
要怪这个男人抢走了恩静吗?
他并没有这种感觉。
反而是更恨自己。
恨自己明明有机会,却因为太胆小、太怯懦,错失了努力争取机会。
恨自己明明有站上总决赛舞台的勇气,却没有站在恩静面前表白的胆量。
“嗬嗬嗬”
就在大飞犹豫悔恨之际,一道身影猛地撞开卧室房门,径直冲了出来。
他不禁抬头望去,当场呆愣在了原地。
竟然是她!
只见可爱如初的恩静,披着薄纱丝绸睡裙,肩后长发飘舞。
踩着光脚丫子,罩中波涛涌动,热情伸出双手,朝自己奔跑而来。
这是他在梦中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
叮当大飞手中铁棍滑落,情不自禁想回应恩静那热情拥抱。
突然。
奔涌而来的恩静,被一双大手紧紧箍住,无奈止住了脚步,站在原地不断伸手挣扎。
“快!快表白!”
大飞听到提醒,这才缓过神来,看清了眼前景象。
只见温柔可爱的恩静,此刻面目狰狞。
原本灵动的双眼,充斥着猩红的血丝,跟外面的丧尸一模一样。
她那雪腻的肩膀上,留着一道血红牙印。
恩静变成了丧尸。
郑循紧紧环抱住恩静,不让它扑向大飞。
奈何恩静挣扎剧烈,不停扭动身子,轻薄的衣衫几乎快遮掩不住。
“恩静.”大飞目光颤动。
看着默默喜欢多年的女孩,终究变成了一具丧尸。
心中所有的束缚,顿时随风飘散。
是啊,恩静都变成了丧尸,那他还有还什么好怕的呢。
大飞朝恩静深深鞠了一躬,镜框下的眼角,流出了热泪,无比郑重地说道。
“恩静,对不起,我真的喜欢你很久很久了。”
“摸着乃,不对,摸着心说啊!”郑循一把扯开了丝绸薄衫,露出了紫色罩中半拖起的面包,白花花的,汹涌无比。
“啊!”大飞彻底懵了,看到眼前无比震撼的一幕,三观遭到了巨大冲击。
可在郑警长一直催促下,大飞还是缓缓抬起了手,指尖忍不住发颤。
但他最终还是止住了脚步。
“我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大飞瞪着眼睛,恐惧地不停摇头,慢慢往后退,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现场。
“.”郑循死死抱住恩静,看到大飞逃跑,只能怒其不争。
完成了跟恩静的告白,大飞选择了回家。
郑循送大飞回到高档公寓。
大飞瘫坐在电竞椅上,双手抱住头,似乎陷入了某种情绪不能自拔。
这一次告白,他的确摆脱了青春疼痛,但心里似乎落下了更大的伤疤。
好像做了什么,却又没抓住机会,去做些什么。
恩静变成了丧尸,但除了那张脸,身材好像还是原来的样子。
那对俏皮可爱的乃子,还是他第一次看到。
可向丧尸恩静表白就已经很难了,难道还要去摸它的乃?
这未免也太不尊重未亡人了!
“可恶.又是该死的犹豫、顾虑、胆小、道德!”
如果不去想这么多,或许真的能毫无遗憾了。
这时。
“拿着。”郑循塞给大飞一件东西。
大飞睁眼一看,惊讶发现是一支紫色罩子。
“这不是恩静的.?”
“如果你真忘怀不了一个女人,那也至少记住她的手感和型号。”郑循五指做了个比划,“差不多C到D之间吧,也还行。”
“.”
大飞的心,彻底麻了。
郑循拍了拍手,算是成功帮助大飞完成了心愿,扫了眼四周问道。
“看你房里屯的物资还挺多,至少能吃上几个月,确定不想去避难所吗?”
大飞手握紫色罩子,点了点头,说道:“习惯了一个人,避难所那边的情况未必会更好吧。”
郑循也挺赞同他的观点。
避难所人多混杂,管理得当的话还行。
万一混乱不堪,连累的也是自己。
倒不如在家里苟几个月,有吃有住有穿,到时候看外面情况行事。
“那行,你一个人住也挺好,万一想找你打游戏,还挺方便的。”
大飞苦涩的笑了。
“谢谢你,帮我完成了心愿。”
郑循摆摆手,只不过举手之劳,挺容易的。
而且恩静的乃,摸起来手感也还行。
看了眼外面天色,不知不觉入夜已深,便跟大飞道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