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曾经的同班同学吗?
还是他的某位朋友?
亦或是他在警局工作时认识的市民?
她努力抑制住咳嗽的冲突,闭紧了双眼,金丝边眼镜斜垮在鼻头上,秀额渗出大片细密汗珠,湿润了两侧脸颊,一片红晕。
李恩惠愣住了。
本来是找卢议员询问父亲的事,没想到坐在办公室里面的人会是他。
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保持原地不动,半躲在门后。
“卢议员正在忙。”郑循神色不动,目光肆意地打量班长,犹如饿狼盯上了小羊羔。
李恩惠攥紧拳头,轻轻捂住了心口,极其保持镇定。
“谢谢.那我下次再来好了。”
她神色慌张,仿佛多待一秒都像是在煎熬,万分着急离开。
“不用下次了,你的事,找我不就好了。”郑循微笑道,“毕竟我还欠你一次交易承诺。”
“.”李恩惠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默默低头。
办公室陷入沉默。
嗝~!
一声饱嗝响声打破了沉默。
李恩惠讶然抬起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郑循身前的桌子下。
听起来像是喝饱噎住的饱嗝声,却又不太像,更像是从喉咙冒出的气泡声。
只是这声音似曾相识。
她不禁想起了校园广场以及房间里的一幕幕,似乎自己就发出过这种嗝声。
脸颊红晕更深了。
“没事,吃的有点撑,打了个饱嗝而已。”郑循一脸淡定,“你先回去吧,后面我会找的。”
“好我知道了。”李恩惠缩回身子,礼貌地带上房门。
嘭!
“呕咳咳咳!”
卢议员抱起座椅旁的垃圾桶,呕吐出一大坨浓痰。
眼泪止不住滑落,跪坐在地上,不停地抽泣。
郑循用完了纸巾,丢进垃圾桶,又好心地递给她两张,却被一手打掉了。
“.”
不至于这么大反应吧.郑循无奈耸耸肩,站起身准备出去清空另一把弹匣,也让卢允芮独自冷静一下。
“为什么.?”卢允芮哽咽地问道,“你不是正直的警长吗?不是受人尊敬的英雄吗?不是拥有手枪的强者吗?”
她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崩溃的快要哭了出来。
在这间办公室被人玩弄的感觉,给她留下了无法磨灭的阴影。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郑循没有回答,居高俯视跪趴在地上的卢议员。
香汗浸试了她的肩背,白色衬衫大片沾湿贴住后背,布料变得透明起来,隐约可见细细的黑色丝带,和大片白腻的肌肤。
由于跪坐姿势,屁股抵在了脚后跟上,凹陷出两处柔软的坑洼,让原本就膨胀的丰臀,几乎快要溢短裙。
看到美人伤心落泪的模样,连他的良心都疼了起来,不忍心再欺骗下去。
“因为你跟我之间发生的一切都是交易。”
“毕竟我啊.”
“可是末日交易商人。”
“.”卢允芮睁大了眼眸,瞳孔仿佛地震,震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郑循收回目光,整理好衣服,表情平淡如水。
这才哪到哪。
比起幼真姐的待遇,其他女孩得到的温柔够多了。
他可不是末日慈善家,哪有免费打工的好事。
至于卢议员的精神状态,只要市政厅避难所存在一天,她就会努力维持理智。
等多交易几次自然就习惯了。
毕竟都是这么过来的,得学会慢慢适应。
最重要的是,他送的可都是进口疫苗。
郑循动身离开办公室。
门外。
李恩惠耳朵贴在门上,眼神震颤,死死捂住了嘴巴。
一切都是交易.她听到这句话时,便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她陷入了深深的惊骇之中。
就连卢议员没能逃过!
他跟自己也只是一场单纯的交易吗.?
李恩惠再聪明的大脑,此刻也想不出任何答案。
听到屋内脚步声渐近,她头也不回奔向楼梯,逃也似地离开了现场。
郑循推开门,狐疑地看了眼过道两侧,一个人影也没有。
随后关上门,把耳朵贴了上去,仔细偷听办公室里的动静,就像李恩惠偷听他们一样。
一阵小声抽泣结束后,依稀能听到衣服布料摩挲肌肤的声音。
“怎么可能啊呃竟然湿。了这么多.”
“成宪正死在外面了,您一点都不追究吗?”
林秉天坐在父亲的奢华办公室里的,一脸委屈地抱怨。
他倒不是心疼死了个保镖,而是一个人闲得无聊。
自从那次外出后,就连韩在石也很少来找他了,态度极其敷衍,答应的女团也没搞到。
他来找父亲的目的,就是想哭闹搞点热闹出来,最好能放他到避难所外面转转。
一位身着笔挺西装的中年男人,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幽幽地望向苍茫大地。
“要下雨了。”
中年男人眉目和善,脸上总是带着慈祥和睦的笑容,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感觉,就像值得信赖的亲叔叔那般。
林秉天见父亲不搭理自己,也不敢过多造次,乖乖闭上了嘴巴。
在他看来,父亲喜怒不形于色,连做那种可怕事情时,都是笑容满面。
踏踏踏.
一道高跟鞋杵地的声音回荡在过道里,等高跟鞋主人推门进入办公室时,杵地声随之消失。
鞋跟踩在松软的珊瑚绒地毯上,悄无声息。
“议长。”千素俐微微颔首,目光定在中年男人的脚后跟,不再往上偏移半寸。
这个视角是她对林议长最大的尊重,既能够随时看到林议长的脚步动向,也能够完全展示自己的臣服之意。
既然是臣服,她就不想让林议长,看到自己这双狭长的高傲凤眼。
她可以用这双天生的凤眼,直视打量任何人,唯独对林议长不行。
主就是主,臣就是臣。
中年男人双手后负,眉目依旧慈祥,声音略带磁性沙哑。
“说吧,什么事。”
千素俐将大厅里的事情一五一十汇报,既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抒发自己的意见。
她知道,林议长只听事实,不需要任何评价和偏见。
到底如何处理郑警长,她无需多言,只需照办。
反倒是旁边的林秉天,听完后当场就坐不住了。
“那个警长都能在避难所里玩弓,还敢射活人?!”
“这也太猖狂了吧!”
“爹,搞不好就是他害死了成宪正,给他职位撤了,没收所有装备。”
“这个保卫队长还不如让我来当!”
他早就想干保卫队长了,可以在避难所到处闲逛,泡泡妞、把把妹子,要是看中哪个漂亮妹妹,带到无人角落就可以好好享受了。
可是他被父亲禁足在办公室,平时两点一线,哪里也不能去。
这种囚牢般的日子,可比末日前苦太多了。
“秉天,你现在处于贪玩的年纪可以理解。”林议长和善地看向自己的孩子,“但叮嘱你的事,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不太好了。”
林秉天脸色骤寒,赶紧跳下沙发,跪在了地上俯首,连声辩解:“爹,哦不,议长,我记起来了,知道错了.!”
千素俐却迈开步子,走到了林秉天旁边,一把扯起他的头发。
狭长的丹凤眼,天生一股傲色,十分鄙夷的俯视林秉天。
咣!咣!咣!
接连不断的耳光,一记又一记抽在了他脸上。
“记住,在这里,永远要称呼议长。”
千素俐抽完耳光,松开了林秉天,朝他鞠躬致意,随后站回了原位,仍旧微微颔首,以林议长为尊。
林秉天捂住红肿的脸,恶狠狠地盯住千素俐。
这个臭婊养的家奴,竟然敢抽老子耳光!
见她穿着开叉白裙,裙侧白腻风光若隐若现。
搭配淡紫色长袖纱织衬衣,完美裹住一道丰满曲线。
加上那副高傲的脸蛋,以及令人厌恶的狭长眼眸。
林秉天内外火气飙升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