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和京都府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一样都是以对外形象是私立的宗教系学校,但其实这俩所是日本仅有的2家咒术教育机关之一,是咒术师的摇篮,专门培养咒术师的地方。”
听到这里的时雨浅点了点头,“所以这是学院流的故事设计吗?听上去感觉还不错。”
“原来如此,那是不是说,在这俩所学校里教导的都是有关于诅咒的知识?”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你确定要以这个问题作为第二个要求吗?”少女回过了头,丝毫没有要搭理这个笨蛋的样子,又继续走了起来。
“呃。听上去不划算,我总感觉救下你只是问你几个问题有点亏。”
现在才察觉到吗?九条源衣不自禁的摇了摇脑袋,还真是有些呆啊,不知道是装的,还是天生的。
“我可以换个吗?比如,钱之类的。”时雨浅想了很久才说道。
“可以。”
“那就20万日元吧,嗯,那是一笔很大的钱了吧。”
九条源衣的身子顿了顿,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一样。
“20万日元?”
“有些贵了吗?10万日元也是可以的。”
“呵。”九条源衣被气笑了,没想到她堂堂日本五摄家之一,九条家嫡女的性命只值20万日元,不,现在看来,在他眼里,只值10万日元。
“20万日元之后我会打到你的账户上。”
“如果嫌贵的话10万也是行的哦。”时雨浅补充说道。
“不用了,快说说的你的第三个条件吧,如果在我走出这所学校前你还没有想好,那我会自动默认为你放弃了第三个人情。”九条源衣这般说着,又继续补充到:“我很讨厌磨磨唧唧的人”
时雨浅嘀咕着:“第三个要求该提些什么呢?原本只想了解一些有关咒术师组织的问题,不过看样子现在已经不需要了,早些时候提一个要求就好了,为什么是三个呢?还真是伤脑筋啊。”
“你一个人嘀嘀咕咕的在那说些什么?想好了就快些说出来,我还有事情要去处理,没时间等你。”
一所东京乡下的学校竟然出现“特级”这种东西,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吧。
是敌对家族设计的,还是咒术高层哪个老家伙故意的?不管是谁,让九条家嫡女差点死掉的意外,总要有人付出些代价。
“我知道了,再给我俩分钟,毕竟,都是最后一个要求了,很难想的好吧。”
“我是没问题,不过,从这到你们学校门口好像没有多远了。”九条源衣走在红砖石砌成廊道上,淡淡的说着。
就在此时,时雨浅口袋中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时雨浅看着老式翻盖手机上屏幕亮起的联系人,熟练的接了起来,电话那边的人正是桐山大树,没错,就是那个身高与体重相差无几,急着去表白的“死胖子”。
混蛋,想必此刻来是打电话炫耀自己表白得胜的消息吧。
“可恶,还敢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真是太不把我当人看了吧。”时雨浅咧咧的骂了一句,然后快速整理好自己的心态,用揶揄的语气说道:“摩西摩西,这是时雨浅。”
“我说你这家伙不在和你的青梅竹马牵手腻歪着,却在这时候打电话给我干嘛?难不成表白失败了?”
这叫战略上的先声夺人。
“没关系的,就连像我这种大帅哥都还是单身”
好吧,这其实是在卖惨博得同情,以至于接下来不至于被那个胖子讽刺的一无是处。
电话那边并没有说话的声音,而是一阵沉默。
“喂,什么意思,打我电话也不开口说话?有什么事情快点说啊,我还有事在忙。”时雨浅目光撇了撇身旁走远了的九条源衣,正经地说道。
“我表白失败了.”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是,话语间有些许结巴。
时雨浅一愣,然后质疑地问道:“哈?你说什么?表白失败?怎么搞的,你不是说你们是青梅竹马,从小就约定好长大以后要结婚的吗?”
“嘛嘛,还有你说那家伙是个注重人内在品质的人?就这样被直接拒绝了?”
“别开玩笑了,你这不会是在因为我是单身而故意这样说的吧,我还没那么小气”
“我说,”电话那边的桐山大树强制打断了时雨浅的话,然后自顾自的说道:“是不是就像你在《darling in the FRANXX》那本轻小说里写的那般。”
“什么?”
“胖子是不配拥有爱情的。”
“所以哪怕青梅竹马的多年感情,也注定敌不过天降之子的一见钟情?”
时雨浅迟疑了,他好像猜到了事情的发展,所以,其实并不是表白失败了,而是,那个女孩喜欢上了别人吗?
“哈?混蛋!我什么时候写过那种东西,更何况在那本轻小说中,胖子不是也有了很好的归宿吗?”
“只是在那段深刻的印象里,没有遇见正确的人罢了,人的一生有很长,所以,会遇见很多不一样的人。你当她是过客就好。”时雨浅这般宽慰着说道。
听到这里,另一边的桐山大树突然低声嘶吼了起来:“所以呢?人约定好的事情就可以毁约吗?为什么?为什么呢?明明做不到的事情,当初就别夸下海口啊!”
“我可是超认真对待这份约定的,混蛋!”
“所以呢?你想干嘛?”时雨浅声音冰冷,“一直揪着为什么,度过一生?还是伤心悔恨地认为是自己哪里做错了,然后,像个小丑一样跑到她的面前,低声祈求她?让她不要离开自己,让她履行自己的承诺,重新爱上自己?”
“不可能的事情就不要去妄想啊!没有做错的东西,就别一味的否定自己啊!你以为自己是为谁才活到这个世界的,真是个混蛋!”
桐山大树被时雨浅突然的严肃话语震住了。
迟迟的,电话那边悠悠的传来一句:“浅,你一定没有谈过恋爱吧。”
哈?这家伙什么意思?是在嘲笑我吗?老子可是在安慰你啊?时雨浅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家伙在说些什么鬼话?老子没谈过恋爱关你屁事啊!所以呢?打电话来干嘛?失恋了等着被我大肆嘲笑一番吗?如果是这样,哈哈哈!我笑完了,没什么事情,我挂电话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然后像是独自叹了一口气,低声的说道:“我只是实在不知道该找谁说说话,唯一的朋友也就只有你了。”
的确,时雨浅是桐山大树唯一的朋友。
好吧,聊聊就聊聊,可老子从上辈子到现在一直都是单身狗,连暗恋的女孩都没遇见过,怎么去劝解失恋的你啊?时雨浅感觉头都涨了起来,难道跟他说:“好歹你还有喜欢的人,我却连爱慕的对象都没有?”
所以,喜欢上一个人,别人却不喜欢自己,和自己连喜欢的对象都没有,究竟哪一个更惨呢?
要不我们展开性的具体谈谈,比比谁更惨?要不然,时雨浅也不知该聊些什么啊。
时雨浅站在原地滞留了许久,身边那道靓丽的身影却愈发的遥远,看着远行的红白身影,他忽然有了主意。
一直说我是个小孩?那让我看看“大人”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
时雨浅嘟嚷了一句:“要不然,换个人,我让个女生跟你探讨一下你失恋的事,也许效果会更好?”
桐山大树:“哈?”
九条源衣:???
(本章完)
第7章 一节乌黑的手指。
“什么?让我去开导一下你失恋的同学?不要。”九条源衣毫不留情的拒绝了时雨浅的提议。
“这有什么关系嘛?难道自诩为大人的你,还处理不好所谓小屁孩的“爱情”困扰吗?”时雨浅深沉慷慨地说着,“这就算我的第三个要求了。”
“身为咒术师,你应该知道刚才我们达成的三个要求也算是束缚的一种吧。”
束缚,是咒术界强调的一种关系,可以解释为舍弃掉某种东西,从而获得自己所需的条件,与佛教的因果说一致,补充:对于咒术师,束缚与平衡是极其重要的。
在咒术界,由利害关系一致达成的约定或誓言,就会自主形成束缚,如果某一方违法这项要求,那么在未来极有可能受到这项约定带来的恶果。
“”九条源衣语噎,不知该说些什么。
“为什么要我去劝解,你自己不可以吗?”她还想挣扎一番。
时雨浅缓缓说着:“你刚刚也听见了,我都说了我没谈过恋爱了,就连喜欢的女生都还没有遇见过,怎么去劝啊?这不是做无用功吗?”
“我没听见,我可不想知道小屁孩的隐私。”
“没关系,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看你都这么大了,想必经历的事情也就多了,关于爱情这方面肯定有了不少经验,我觉得你的话他会更加听得进去。”
什么叫我年纪大积累的爱情经验肯定就比你们多?这都是从哪里来的理论。
拜托,我也没有谈过恋爱好吧。九条源衣在心里反驳道。
“难道你也没有恋爱经验?”时雨浅反问道,他的眼神微微朝上,做出一副鄙夷的样子。
“哈?”
“呵,电话拿来。”九条源衣伸手接过电话,女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自己没谈过,但见的多啊,小屁孩的爱情问题我还解决不了?开什么玩笑?
“你好,这里是九条源衣。”九条源衣对电话那边的桐山大树打着招呼,清冷似水的声音似能淌过人的心底,让人觉得清爽。
可电话那头迟迟没有问候声,转而是一阵嘟嘟的电话挂断声。
“.”
“你同学他挂电话了。”九条源衣将电话递给时雨浅。
时雨浅接过,然后认真看了看,疑问的说道:“还真是?这家伙搞什么鬼?”
说着,他又将电话拨了过去,可对方迟迟的没有接通,“不接电话?”
“干嘛去了?”
“你很担心吗?不过去瞧瞧?”
“没关系,他不会有事的,应该是想一个人静静吧,毕竟,有些事情还是要自己熬的,谁也帮不了他。”时雨浅收好了手机,抬眼看着撑着白色花骨伞的少女接着说道:“好了,刚刚也算你完成了我的第三个要求。”
“如此,我们俩清了。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时雨浅这般说着,做着临别前的最后序言。
“再见。”
时雨浅撑着大黑伞,在雨中的身影愈发迷离。
“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刚刚我进帐时打晕了你的同伴,别担心,他没事的。”迷离的雨里传来一阵散漫的声音。
九条源衣注视着远方那道消散的身影,神情淡然:“时雨浅吗?还真是有意思,那种咒具也不像是普通家族该有的东西吧。”
浅野中学校门口,那辆车牌为京都480*88-88的黑色专属商务车中。
此时距离时雨浅离开已经有了一段时间了,车内身穿红白相间巫女服的九条源衣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明亮的黑色眼睛注目着车窗外下得飘零的细雨。
多愁善感的青春文学作家总喜欢下雨的日子,他们写着婆娑的雨是天上神明降在人间的烟火,不过,确实,也只有喜欢雨的人,才能看见雨的风情。
“呃”躺在后车位的人带起一阵细小的琐碎声。
被时雨浅打晕的山本羽村缓缓挺起了身子,昏暗的车内,他看见坐在了副座的九条源衣,顿时打起了精神。
“九条小姐,你没事吧,不好意思,我被人袭击晕了过去。”山本羽村揉了揉因昏睡过去而疼痛的脖子,心底不禁暗暗咒骂:小崽子,不讲武德,别让我下次遇见你,否则肯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她的声音依旧清冷,不夹杂着任何波动的情绪:“事情我都已经清楚了。”
“小姐也遇见了那个人吗?”
“嗯,不过,我应该还得感谢他突然的闯入,不然我就差点死在这里了。”
山本羽衣浑身一颤,猛地整理好自己的仪态,继而说道:“小姐说笑了,区区一些二级咒灵,根本威胁不到小姐”
“今天我遇见了特级咒灵。”九条源衣说着,将目光投向了副座的化妆镜上,倒影里她骄傲的身影被打得破碎,声音有些柔弱,“特级,真的很强,甚至有些让人难以置信。”
山本羽村瞳孔刹那间紧缩,焦急地询问道:“小姐你没受伤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现在要不要去医院一趟,都是属下的错,太过轻信于高专线人的情报,我应该.”
“安啦,山本先生,现在我不是好端端地坐在这里吗?”
“还是属下做事不严谨。”山本羽村微微颔首,低头疑问道:“可像这样的一间东京乡下私塾怎么会出现特级的咒灵呢?难不成是上面有人故意隐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