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斗罗开始幻象具现化 第73节

  “不,剑叔,你说错了……”宁风致目光长远,一语中的:“应该说,比比东这个教皇有麻烦了!”

  “怎么说?”

  尘心和宁荣荣同时表达了不解。

  一位九十八级的封号斗罗,都是顶天的大麻烦。

  而一位九十八级的神考者,更是顶天的大麻烦。

  还有谁能给一位九十八级的神考者造成大麻烦?

  “如果比比东没有麻烦,教皇殿、长老殿、供奉殿,彼此不合的关系,为什么能持续到现在?”宁风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天上的烈阳,无声无息间,已经看清了比比东顾忌的东西:“说白了,比比东并不是无敌的,供奉殿那边应该有人可以制衡她,她和千仞雪代表了两个不同的方向,而这场武魂殿的内斗,最终,一定是以两位神考者携手战胜一位神考者告终……”

  ……

  ……

  “也就是说,是我的父亲侵犯了当时身为徒弟的母亲,所以,才有了我……”千仞雪放下手里的烙铁,紫色的眸子止不住的有些颤抖,在她面前,是一具连说话都困难的血葫芦,在震怒的千仞雪手下,已经被折磨到了连治疗系魂尊在一旁拼命救都救不回来的地步,而在此刻,他正被千仞雪压榨着最后的价值:“所以,母亲才那么恨我,爷爷才对那件事闭口不谈,放任母亲的举动却又制衡母亲的举动?”

  “嗬……嗬……”之前口嗨、说出千仞雪对唐三的春梦被直播、被海神岛上所有人看见并被记录在史书之上、被震怒之下的千仞雪挖掉舌头、此刻变成了血葫芦的吉螺如濒死的鱼一样,往外吐着鲜血,如同机械般的点点头:“嗬……嗬……嗬……”

  “少主……”蛇矛斗罗强忍心头的恐惧咽了口唾沫,轻声道:“他已经没有自我意识了,回答问题都是在凭着本能回答,不可能再骗您,您已经问了七遍,就算再问七十遍,结果也是一样的……”

  “但我接受不了!”千仞雪头也不回的厉声呵斥道,手里的剪刀往前一捅,但面前已经崩溃的吉螺,已经无法再给出相应的反应,只能任由千仞雪发疯:“爷爷曾经跟我说过,是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偷袭父亲,将父亲击杀,为了权力,不要我;爷爷他怎么可能欺骗我,我不信!”

第98章 母女关系终破冰

  第98章 97.母女关系终破冰

  “但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你必须接受的事实……”冰冷的镰刀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千仞雪乳白色的玉颈间,锋利的刀刃轻轻松松撕开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口子,但没有深入,只是让鲜血顺着千仞雪的锁骨,滴落到了被羽毛包裹的峰峦上:“看看你如今这副癫狂的样子……如今二十多岁的你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你凭什么认为,当年只有十几岁的你可以接受?”

  “你?”

  千仞雪下意识一扭头。

  导致罗刹神镰不得不往前挪了一厘米。

  不然,将会割破千仞雪的喉咙。

  不过,千仞雪没注意到这些细节,只是震惊的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这个女人,眼角微微抽搐,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在内:“我凭什么相信他和你承认不讳的说辞,而怀疑爷爷?”

  说着,往前走了一步。

  逼得一脸无奈的比比东不得不把手里的罗刹神镰左移半寸,免得把这个愚蠢的女儿杀死。

  “有种就杀了我啊!”千仞雪的精神已经有点崩溃了,其实,从她亲自来拷问吉螺这个海神岛遗民,甚至亲自动手的那一刻开始,她的情绪波动就已经超过了她的控制范围,此刻,更是被手持罗刹神镰威胁自己的比比东刺激到了,产生了一股强烈的自毁念头:“你拿这柄镰刀的意思,不就是想杀了我吗?”

  比比东的眼角微微抽搐。

  该说不说,总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从这个女儿身上看到属于自己的地方,比如说此时此刻的发癫,当年她被千寻疾霸占并生下千仞雪时,似乎也是这样的癫狂,跟个疯子一样。

  而面对这种疯子,她当然知道自己该怎么教育对方!

  罗刹神镰一转,从锋刃换做刃面!

  啪的一声,就抽在了千仞雪的脸上!

  旋即,罗刹神镰的尾部一扫!

  一抹黑光绽放,瞬间抽飞了想要跟自己动手的蛇矛和刺豚两位封号斗罗,砸到了地牢的墙壁上!

  罗刹神力化作锁链,直接封禁了蛇矛和刺豚的魂力!

  “说实话,我确实很想杀了你……”瞬间抽翻三人的比比东单手持镰,反手砍死那个终于可以死掉的吉螺,如臂指使的魂力化作黑色的巨大手掌,把千仞雪从墙角拽了回来,但在杀意森森的语气中,莫名有几分恨铁不成钢:“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向往光明的女儿连俯视黑暗的勇气都没了,甚至学会了撒谎这种美好的品质?”

  “你放屁!”千仞雪挣扎着,翻手取出从叶擎苍那里获得的仿制版天使圣剑,对面前的比比东挥下:“放开我!”

  “放开你?”比比东被这柄忽然出现的天使圣剑吓了一跳,下意识用罗刹神镰格挡了一下,随后才意识到这柄天使圣剑只是带有一些天使神气息的盗版圣剑,怒极反笑的把这玩意砍断,反手两个耳光,把千仞雪抽的脑袋嗡嗡的:“小孩子不要说脏话,既然你爷爷不管你,那就由我这个当妈的好好管管你……看看你如今变成了什么样子,就这样还想杀了我,为你那个比我更加肮脏的畜生父亲报仇?”

  “你才不是我妈!”千仞雪不仅仅给比比东表演了“母慈女孝”这套把戏,还以破防自身为代价,上演了“碎盾一击”让比比东破防的大戏:“比比东,你别忘了,当初是你亲口命令我:让我喊你姐姐的,你从来就没承认过你是我的母亲,这一点,你自己都不承认!”

  多年前的回旋镖击中了此刻的自己。

  比比东手里的罗刹神镰微微一抖。

  但还是强词夺理,充分发挥家长不讲道理的优良作风,用罗刹神镰的刃面拍拍千仞雪微微浮肿的脸蛋:“不管怎么说,在生理学上,我是你妈,这总没错吧?”

  千仞雪没想到比比东这么不要脸。

  无言以对了片刻,扭过头,闭上眼。

  主打一个要杀要剐随你便。

  不过,千仞雪的这种反应,恰恰是比比东希望看到的!

  因为只有千仞雪冷静下来,她才能和千仞雪建立沟通!

  散开魂力之手。

  看着摔倒在地的千仞雪。

  比比东的眸子微不可查的闪了闪。

  千仞雪破防了,她又何尝不是呢?

  或许千仞雪有一万种错误。

  但她绝不是一点错误没有。

  就像千仞雪说的那样,确实是她逼迫千仞雪不许叫自己母亲,也确实是她命令千仞雪叫自己姐姐,当年,为了扭曲千仞雪这种观念,她打了千仞雪很多次,就是因为千仞雪的每一声母亲,在她听来,都是一种践踏她尊严的嘲讽,与其说千仞雪懦弱,不如说当初的她和千仞雪一样懦弱,连直视事实的勇气都没有。

  她知道被亲人否认有多么难受。

  就像她被千寻疾那个畜生玷污一样。

  在揪住千仞雪衣领的那一刻,比比东已经想好了训斥的话,但在看见千仞雪脸上泪痕的下一刻,这些打好的腹稿却全都说不出来了。

  母女俩对视良久。

  比比东才放下了手,收回罗刹神镰。

  “我可以不杀你。”比比东转过身,背对千仞雪:“但是,除了你,其他知道详情的人都必须死!”

  “不行!”千仞雪的倔脾气跟比比东一脉相承:“爷爷、叶擎苍、蛇矛、刺豚,他们四个不能死;如果你不答应,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你以为我真不敢杀你吗?”比比东如狂风暴雨一样,劈手掐住千仞雪的脖子,没给千仞雪一点点挣扎的机会,直接将千仞雪抵在了墙壁上,眼中满是杀意:“你想拿你微不足道的命来威胁我?”

  “你也……不过……是个懦夫……只敢把气撒在……撒在女儿……撒在小孩身上的懦夫!”千仞雪下意识攥住比比东的手,一句句扎心的话,竟然真的掰开了比比东这位九十八级封号斗罗的钳制:“你到现在还认为自己没错……你以为你是在报复我这个体内流淌着千家血脉的人……但你忘了我的体内也流淌着你的血……可以说,你是在创造一个曾经的你,你在用仇恨把我扭曲成一个曾经的你,不对吗?”

  比比东沉默的听着千仞雪的话。

  比比东沉默的看着自己被掰开的手。

  沉默良久。

  久到让千仞雪擦干脸上的泪痕。

  才沉默的放下了空荡荡的手。

  “是的……”比比东如此说道:“我确实是一个懦夫,而且,还是一个极其愚蠢的懦夫;所以,你想杀我?”

  “我不知道。”千仞雪克制不住心中的酸楚,抹了抹眼睛:“我不知道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因为我失去了杀你的理由,我的剑从来都是为正义而挥动,但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不正义的……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可笑至极!”

  “并不可笑……如果你愿意,可以称呼我为母亲,亦或是妈妈。”并非是千仞雪打动了比比东,而是千仞雪身上那个曾经比比东的影子,打动了比比东,让她在一刹那明悟了自己这个屠龙者不知不觉已经成为了新的恶龙,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走千寻疾的老路,另一条,也是她想要走的路,则是把悲剧结束在自己这一代,不再制造更多的悲剧,也不再成为自己曾经鄙视的那种人:“尽管我知道,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但如果你愿意……”

  “我愿意!”

  千仞雪一个跨步,抱住了比比东。

  都说夫妻之间没有隔夜仇,母女之间同样没有隔夜仇。

  这段扭曲的关系折磨的不仅仅是比比东一人,也在以相同的力度折磨千仞雪,把千仞雪折磨的遍体鳞伤。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比比东这个母亲不肯低头,因为在比比东对千仞雪低头的那一刻,就是比比东为了掩护千仞雪而葬身于修罗神剑的时候。

  这些故事,被记录在吉螺原生世界的史书上。

  也当做了一份不知真假的证据。

  化解了比比东和千仞雪之间的隔阂。

  “我会学着做一个母亲……”比比东抚摸着千仞雪的脸蛋,一缕缕魂力缓解着千仞雪脸上的浮肿指印:“或许会和以前一样不称职,但我会努力!”

  千仞雪伏在比比东的肩上,小声抽噎。

  见此一幕,蛇矛和刺豚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然后,在比比东充满了杀意的余光震慑下,又重新回到了瑟瑟发抖的状态,默默祈祷自家少主不是冷血生物,关键时刻,不要把他们俩忘了,更不要让他们俩落到比比东的手里。

第99章 全新的罗刹第九考(一)

  第99章 98.全新的罗刹第九考(一)

  蛇矛斗罗和刺豚斗罗应该感谢叶擎苍。

  如果没有叶擎苍研发出的魂导器,他们失去的就是生命,而不仅仅是记忆;虽然被记忆清除棒剥夺了记忆,也是一件让人高兴不起来的事,但和失去性命相比,还是失去记忆让人更容易接受。

  两弊相衡取其轻。

  比比东极力抹除黑历史的决心,是千仞雪也无法阻止的,只不过,千仞雪的意见也确实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比比东极端的思想和作法,在以“清除蛇矛斗罗和刺豚斗罗有关于这段内容的所有记忆”的条件下,千仞雪成功说服了比比东。

  也算是给了这两位封号斗罗兢兢业业多年,辛苦工作的回报。

  但在清除这两位封号斗罗的记忆后,一个崭新的问题,摆在了比比东和千仞雪的面前:关于叶擎苍的记忆,以及另外一个世界所有知情者的记忆,包括被记录于史书之上的那些细节,她们该不该清除,如果该,又该使用什么方法清除?

  “吉螺,一个海神岛遗民。”

  “祖上是吉祥,唐三的弟子。”

  “在万年后,就能记住这么多。”

  “其他海神岛遗民呢?”

  “另一个世界的史书呢?”

  比比东毫不客气的霸占了千仞雪在天斗皇宫里的书房,坐在椅子上,因清除记忆而昏迷的蛇矛斗罗和刺豚斗罗倒在沙发上,仍然处于昏迷状态,被千仞雪一手一个,从地牢里拎了出来,扔到了这边,而千仞雪本人则坐在比比东对面的椅子上,和比比东隔着一张书桌对视,听着比比东相对理智且准确的分析:“当两个世界互通时,武魂殿必将被放到聚光灯下,享受万众瞩目的待遇,任何秘密都会被查出来……”

  “但是,归根结底,一切的一切,也不过是一场找不同的游戏罢了!”千仞雪在得知自己被曝光的戏码后,当时的状态是羞愤欲绝的,要不然,也不会亲自对吉螺这个一心求死的海神岛遗民用刑,但在冷静下来之后,她迅速脱离了情绪的控制,重新占据了智慧的高地:“堵不如疏,或许你可以让天下人闭嘴,但你永远也无法控制天下人的思想,与其思考如何掩盖这些丑陋的事,还不如思考如何战胜唐三!”

  千仞雪的眼光一如既往的精准。

  话语权,永远掌握在胜者手里。

  史书,也只有胜者有资格书写。

  她们作为另一个世界万年前覆灭的武魂殿倒影,或是说,另一个世界万年前覆灭的武魂殿是她们的倒影,不管谁是倒影,影子终究是影子,只具备参考的价值,说到底还是要战胜海神唐三和其他人,她们才有活下去并书写史书的权力。

  如果海神唐三赢了。

  她们依旧是那个肮脏的武魂殿。

  尽管武魂殿从一开始就不干净。

  “但是……”比比东迟疑了,白月光之所以是白月光,就是因为遗憾放不下:“唐三好像是小刚的徒弟……”

  “优柔寡断。”千仞雪对唐三没有半分好感,或者说,从这一刻起,不管是魂尊唐三还是海神唐三,哪怕是神王唐三,都已经变成了她的仇人,不死不休的那种,事关她的名节,尽管她没做出那种丑事,但她必须要为另一个自己买单:“母亲,容我说句并不好听的话:你屡次违背原则,看在玉小刚的面子上放过唐三,那么,玉小刚在最终决战时又是怎么对你的?”

  千仞雪生怕比比东心慈手软。

  也暗暗庆幸叶擎苍留了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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