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日向一族都恪守中立,从来不选择村子里派系战队,眼下分配到这块土地虽然不算核心区域,但比起宇智波已经算是不错了。
至于会不会被其余忍族孤立,日向日足从来不担心这方面的问题。
只要有柔拳和白眼在,日向忍者就不会缺乏组队的忍者,这就是日向一族的核心竞争力。
和日向日足相反的是,宇智波富岳眉头紧皱,忍不住开口说道:
“团藏大人,宇智波族地原本就远离城区,你这次又将宇智波安排到边缘地带,警备部队该怎么展开工作呢?”
听到这话,团藏看了眼宇智波富岳,随即说道:
“们宇智波人口众多,如果要不安排在边缘地带的话,至少会占据其他忍族三四个族地的范围,我也考虑到大家的利益,宇智波就不能牺牲一下吗?”
顿了顿,团藏意味深长的说道:“而且警备部队出动的速度本身就非常的慢,安排偏远一些也没有任何区别,反正都没什么作用。”
此言一出,周围上忍的目光也纷纷落在富岳身上。
团藏说的很有道理,如果在宇智波占据核心地带的话,他们这些忍族就会被排挤到偏远地带,很难再有翻身的机会。
而且你们宇智波不是和四代目交好吗?
九尾之乱的时候怎么没有看到警备部队前来支援?动乱结束后,你们宇智波也是受伤忍者最少,连一个牺牲都没有。
很难不怀疑你们是不是临阵脱逃,弃村子安危于不顾了。
被这么道目光注视着,富岳顿时压力倍增,他无法解释当时是受到了来自火影的命令,是火影让他们按兵不动。
至于到底是四代火影下达命令,还是三代火影下达命令就无从得知了。
眼下自己拿不出火影的手令,也无法顶住这么多人压力强行索要核心区域的土地,似乎只能暂时忍耐,接受来自村子的安排。
想到这里,富岳脸色阴沉看了眼团藏,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富岳没有再提出异议后,团藏很快安排了所有忍族的土地,会议结束后,还刻意多看了几眼富岳的背影。
他还以为宇智波富岳会主动泄露九尾之乱当天的事情,然后和自己对峙呢。
没想到富岳竟然怂了,连当时是被自己堵在了族地都不敢说出来,是害怕火影一系力量,还是另有所图呢?
火影一系现在已经非常衰落了,宇智波也不可能害怕三代火影。
那么只剩下最后也是唯一一种可能了,宇智波和九尾之乱真的有所关联,那天若不是他率领根部堵住了警备部队,宇智波的计划就真的得逞了。
自己果然比猿飞日斩看的更远,要是没有自己,宇智波早就谋权篡位了。
……
高层会议结束后,宇智波一族也在南贺神社召开了自己的族会。
这次土地分配的不公以及团藏的那番话,引发了宇智波前所未有的怨气,他们当时不是不想离开族地支援,是被团藏堵在了族地之外。
当时要不是富岳族长拦住他们,他们都要和根部忍者火并了。
现在九尾之乱结束了,团藏又开始指责警备部队不过去支援了,实在是欺人太甚。
有一名宇智波开口道:“富岳队长,我们去火影大楼抗议,将当天的事情全部揭露出来。”
另一名宇智波站出去制止,说道:“火影大楼抗议是没用的,团藏不可能假传命令,这肯定是三代火影的意思,我们必须立即成为火影。”
这时,其他宇智波也纷纷附和道:“富岳队长,我们不能继续忍耐了,如果无法成为火影的话,宇智波会一直这么被欺负下去!”
听到族人们的发言,富岳摇了摇头,轻叹口气道:
“诸位,我们眼下并没有实力竞选火影之位,团藏更是利用土地拉拢了其余忍族,宇智波再强也无法同时对付其他忍族。”
“好在九尾之乱中,宇智波损失的不多,还是任由他们去说吧。”
富岳安抚了几句后,族人们情绪也平复的差不多了,他们这次是遭遇了不公,但整体实力却没有多少损失。
而其余忍族则是损失不少上忍,中忍下忍更是伤亡无数。
宇智波这个时候站出来肯定会引起其他忍族的反对,那些人可不会在乎真相,他们只在乎宇智波在九尾之乱中并没有出手。
大部分宇智波都想安安心心过日子,对火影之位有执念,但也犯不上发动政变,顶多也就是在族会上抱怨几句。
族内激进派看到这一幕,也暂时熄灭了发动政变的想法。
他们不是傻子,知道宇智波和村子的实力差距,嚷嚷几句也是彰显一下存在感,表达心中的不满。
不过一想到那天被袭击者操纵的九尾,心中总是会冒出特别的心思。
当时九尾行动并不灵活,看上去就像是被幻术控制了一番,而有能力用幻术控制九尾的忍者,在他们印象中只有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
但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都已经死了十多年了,不可能在这个时间复活。
难道说,忍界除了他们以外,还存在其他的宇智波,并且还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发动了九尾之乱?
人群中,宇智波止水默默注视着族人们的争吵。
不仅仅这次族会,其他时间的族会上,族人们也永远在争吵要不要竞选火影,以及抱怨来自火影大楼和其他族人的不公。
对此他早就已经习惯了,也知道宇智波成为火影的希望非常渺茫。
三十多年以前,木叶创始人之一的宇智波斑失败,成为了袭击村子的叛忍,成为了族内禁忌的名字。
二十多年前,他的祖父宇智波镜成为了二代火影的部下,未来有机会参加火影竞选,但却在执行一场秘密任务中牺牲了。
一年之前,富岳队长也打算参加火影竞选,但连提名的资格也没有。
一次次的失败让宇智波离火影之位越来越远,也让族人和村子距离越来越遥远,他们再这么下去,迟早会对火影大楼发动袭击的。
可惜的是,九尾之乱的当天自己外出执行了任务,否则说不定能借着九尾之乱的机会弥补和村民之间的裂痕,甚至救下四代火影。
想到这里,止水轻轻叹了口气,悄悄离开了南贺神社。
……
离开了南贺神社后,止水先是四处闲逛了一会,心情繁杂的他来到了附近的小树林,听到了嗖嗖的破空声,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微笑。
钻进小树林后,止水找到了正在森林空地中训练的宇智波鼬。
鼬此时也注意到了止水,收起了手中的苦无,笑着说道:“止水哥,你过来了,如果没事的话,能不能当我的陪练?”
止水捡起了地面上的苦无,轻轻点了点头。
在缔结了对立之印后,两人迅速消失在原地,开始了纯体术的较量,空气不时发出肢体碰撞的声音。
伸手挡住了宇智波鼬的横踢后,止水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鼬,我记得今天是上学的日子,你怎么偷偷从学校跑出来了?”
宇智波鼬面无表情的说道:
“学校的课程太无聊了,无论是文化课和体育课我全部都掌握了,里面高年级学员也不是我的对手,我找不到留在那里的理由。”
止水微微皱眉的说道:“我知道忍者学校非常无聊,但如果你不上课的话,是无法从忍者学校毕业,顺利成为忍者的!”
“没关系的,我用了影分身之术,那些只有中忍程度的忍校教师,是无法看穿影分身之术的!”
宇智波鼬心不在焉的说道,他的心思都在进攻止水上。
听到这话,止水这才点了点头:“如果使用影分身之术的话,就没有问题了,我们继续训练吧,实战要比那些理论有用的多!”
三言两句之间,宇智波鼬和止水已经完成了对战练习。
坐在地面上喝水休息时,止水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问道:“对了,鼬,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的梦想?”
宇智波鼬愣了愣,然后说道:“大概是解决家族和村子的矛盾,让世界永远和平下去吧,或许只有成为了火影之后才能办得到。”
“不过,无论是父亲还是止水哥,你们成为火影的概率都比我大。”
听到了宇智波鼬的梦想后,止水反倒是愣住了,在提问之前他已经差不多知道了鼬的答案。
鼬这么优秀,将来梦想肯定是成为火影。
但真正听到了鼬的梦想后,止水却想起了白夜曾经说过的话:如果一个宇智波的梦想是成为火影的话,那就离毁灭不远了。
以前的他不相信这句话,但现在已经开始有些动摇了。
(本章完)
第169章 战争阴云
越是思考,止水越是觉得白夜的话非常邪门,那句‘宇智波想成为火影,就会变得不幸’,就如同某种宿命一般笼罩在他的心头,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从家族的奋斗史来看。
宇智波斑想要成为火影,最后成为了叛忍死在了初代火影手中,他的祖父也是如此,一心向往着成为火影,结果死在了某次秘密行动当中。
而经历了这么多惨痛的教训后,族人依旧向往着火影之位。
火影之位就那么具有魔力吗?让一个个族人奋不顾身,也要如同飞蛾扑火般去竞选火影之位。
宇智波鼬见止水神情有些恍惚,耐心等到一会后,不解的问道:“止水哥刚刚在想什么,是在想着如何成为村子的火影吗?”
缓过来的止水,有些后怕的摇了摇头:
“我没有这样的想法,我刚才在想,家族和我们或许都不应该向往火影之位,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警备部队。”
“待在警备部队当中,宇智波照样可以践行火之意志。”
听到这话,宇智波鼬露出诧异的眼神。
止水可不是一般的忍者,是族内最年轻的上忍,将来的成就也许会比父亲更高,直逼前几任族长。
但止水竟然没有成为火影的念头,这实在让他有些吃惊。
毕竟家族中几乎所有忍者都向往着火影之位,渴望家族中走出一位属于宇智波的火影,而止水竟然连这点想法都没有。
正当宇智波鼬准备出言劝说这位族兄时,他收到来自影分身的反馈。
留在忍者学校的影分身竟然被人击溃了,他必须立刻返回忍者学校才行,否则肯定会老师责罚,父母失望的。
想到这里,宇智波鼬缓缓起身,一边行礼一边说道:“我的影分身被发现了,必须马上返回木叶,等到了晚上我再去登门拜访了。”
止水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们晚上再见。”
话音刚落,宇智波鼬便施展瞬身之术离开了,速度之快根本不像是忍校一年级的孩子,甚至超过了大部分的下忍和中忍。
看到这一幕后,止水心中感慨宇智波鼬的天赋不比自己差。
等到宇智波鼬的身影彻底消失后,望着远处的止水陷入了迷茫当中,他也不知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了。
这个时候,是去求教三代大人呢?还是其他的忍者呢?
雨隐村的白夜倒是不错的选择,但他也找不了理由离开村子,更别提前往雨隐村去寻找白夜。
轻轻叹了口气后,止水独自开始了训练。
既然空想无法得到答案,那就努力变强吧,三勾玉写轮眼足以看穿敌人的破绽,却看不清宇智波的未来。
……
火影大楼。
自来也忐忑不安推开火影办公室的大门,看到座位上的火影是自己的老师三代后,眼神中多了几分黯然。
虽然在返回村子前,他就已经知道了四代夫妇牺牲的消息,但看到坐在火影之位上的是老师,而不是水门后,他的心情变得无比复杂。
注意到推门而出的自来也,三代火影也抬起了头。
师徒二人谁也没有说话,办公室的空气充斥着悲伤的氛围,他们一个失去了继承人,一个则是失去了挚爱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