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正义又是什么？！”威廉挥斥方遒，激昂、激烈的道：“你们曾郑重宣誓！许下了‘我将支持和捍卫正义，坚持正义的信仰，反对世间罪恶！我将自愿履行此义务，绝不有所保留或有意逃避’、‘一切为了正义’的诺言！你们做到了吗？”
非常扎心的诘问。
“如果你们的正义就是死忠、愚忠世界政府，权当我没说。”威廉先抑后扬：“可但凡你们还有良知、还有良心，你们应该听得见！你们也应该听得见那高高在上的、金碧辉煌的、那被称之神圣的玛丽乔亚，终日响彻的绝望悲鸣！天龙人打着‘创世神的后裔’、‘神明的血脉’的幌子，享受超人一等的特权，残忍的剥夺人们的自由，肆意的践踏、凌nue、迫害人们的尊严与生命！”
“试问？”
“你们还要坐视到什么时候？”
“是你们年迈的父母路遇天龙人出巡，腿脚不灵活的没来得及跪下，就惨遭天龙人以‘不敬’枪杀？”
“是你们美貌的妻子买菜的路上，偶然被天龙人发现，掳掠成他的宠物？”
“是你们可爱的孩子在快乐玩耍，就给正感无聊的天龙人随意抓走玩弄？”
“……”
无人敢回应威廉。
“你们应该也看得见！你们也应该看得见那宏伟的、壮阔的、横跨了东海的特奇拉沃尔夫大桥！你们知不知道？特奇拉沃尔夫大桥修建了整整六百八十载，它的每一根钢筋都是每一根无辜者的骸骨，它的每一块石料都是每一块无辜者的肌肉，它的每一滴水泥都是每一滴无辜者的鲜血！就这样，它用几百万、几千万无辜者的性命堆砌而成了大部分，还剩下一部分没竣工，又要填进多少无辜者的性命.？”
“那些无辜者是什么人？东海不愿意加盟世界政府的国家的国民！加盟了世界政府旗下，但不堪缴纳繁重的‘天上金’，破产的国家的国民！或加盟了世界政府旗下，但本国的王族、贵族不想缴纳繁重的‘天上金’，便把民众像垃圾一样抛弃、送予世界政府做苦役……”
“试问？”
“你们还要坐视到什么时候？”
“……”
“我叙述的，仅仅是一点点世界的现状，还有更多的地方在世界政府的腐朽统治下沦为人间地狱！”
“在‘全知之树’奥哈拉王、在‘白色城镇’弗雷凡斯王国！在‘钢铁之都’斯迪欧王国……”
“在北海！在东海！在南海！在西海！在伟大航全世界！”
“时时刻刻、分分秒秒，都有人世界政府的黑暗下！”
“试问？”
“你们还要坐视到什么时候？”
“……”
威廉插着腰，高高的抬起头颅，正大光明、堂堂正正的目光，即使相距数百米也逼视的所有海军无颜抬头。
“我已经尽我所能的做出表率！我们杀上玛丽乔亚，当着全世界狠狠的甩了世界政府一记响亮的耳光！我们并不求名、获利，我们的目的是唤醒全世界的人，告诉人们要奋起反抗！要争取幸福！”
“你们呐？海军！”
“我一直以为海军不是世界政府的走狗！你们本是人民的军队！你们的正义的诠释凡是有利于人民的便是正义，凡是有害于人民的便是罪恶！”
“试问？”
“你们还要坐视到什么时候？”
“……”
“今天！我通过地下世界的渠道购买了物资，有吃的、有穿的，目的是供养我们攻陷玛丽乔亚解救的人、供养我们攻陷特奇拉沃尔夫大桥解救的人，我必须对他们四万余人负责，保障他们活下去！”威廉竖起食指，道：“物资船就在这里，你们完全可以开炮炸沉它们！我就在这里，你们完全可以开枪击杀我！来吧。”
诡异的静默。
“泽法先生？不下令么？”威廉瞄准了泽法。
泽法张不开嘴，脸色一片涨红，羞愧的。
“你是睿智的长者！你心怀正道，否则你也教育不出那么多有良知、有良心，努力为正义奋斗的海军。”威廉劝道：“但你的做法杯水车薪，改变不了这烂到根子的糟糕世界！何不弃暗投明？来帮助我们……”
“噗！”
泽法突兀喷了口鲜血，华丽丽的仰面栽倒。
“好可怕呢~泽法老师被人骂死啦~”一旁的波鲁萨利诺眼珠儿一转，嚷嚷道：“撤退！撤退！！！”
海军们逃也似的撤退。
威廉：“……”
“泽法老师的演技，可真差。”多拉格嘀咕道。
一笑道：“证明他明辨是非，他动摇了！”
“趁热打铁！下一步……”威廉跳下船头，拍了把多拉格的肩膀：“带上礼物，以弟子的名义探望他，也送去我们的问候库。”
多拉格抿抿唇角：“我口才没您好，威廉先生。”
“把威廉先生的思想当礼物。”巴索罗米熊建议。
多拉格拳头上下一碰：“妙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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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动摇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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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亚王国港湾。
散乱排序的军舰，垂头丧气的海军……
主指挥舰的某舱室。
斯摩格已经沉默的呆坐快两小时了，嘴巴不停的吸食雪茄，鼻子不断的喷吐烟气，整座房间仿佛大雾弥漫，他几乎一动不动，就那么盯着门口悬挂的印制海军旗帜的门帘，而门帘还书写遒劲的两个大字正义！
“笃笃~”
敲门声忽响。
“斯摩格……咳咳咳……”缇娜推门，不等进入就被浓郁的烟气呛的败退，泼辣的性子发作，立刻开骂：“你搞什么鬼？在船上放火了？混蛋！”
斯摩格惊醒，他没理缇娜，起身开始收拾行李、衣物。
“喂、喂，斯摩格？斯摩格！缇娜不高兴了！”缇娜连续呼唤斯摩格得不到回应，虽不爽至极，但她也察觉斯摩格的异常：“斯摩格？你想干什么？”
“帮我告诉泽法老师，我退出海军了。”斯摩格扭头道。
缇娜色变：“战事当前，你现在退出海军？你想上法庭船受审，被判处逃兵罪吗？！”
“我是罗格镇人，缇娜。”斯摩格背对缇娜，额头青筋混杂血管条条绽裂：“东海的罗格镇，‘海贼王’的出生地，也是‘海贼王’的陨落地……我亲眼见证了所谓的大海贼时代的开幕，目睹那些狰狞的、疯狂的、丑陋的可怕表情，还有他们造成的悲剧，所以我才来海军的！我发下了誓言，一定要把那些破坏人们幸福的王八蛋一个一个的抓捕、处死！”
缇娜隐约明白了什么，倚靠门框叹息。
“结果海军没我想象的……正义。”斯摩格利落完成了收拾，背上背包，道：“我孤家寡人，没什么牵挂，不害怕世界政府！我要去能够真正实现我的正义的地方。”
缇娜侧身，闭目让开道路。
“再会了，缇娜！我的朋友。”斯摩格毫不犹豫的迈步离去。
同样是主指挥舰，医务室。
泽法抱病，貌似虚弱的样子。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泽法老师哟~”波鲁萨利诺精巧的削苹果，然后自己吃。
泽法：“……”
“我把你突然重病的事情汇报给空元帅了，空元帅交代暂停任务，他会征询更高层的指示。”波鲁萨利诺含糊不清的道。
泽法睁眼，狠狠的一剜波鲁萨利诺：“你之前可是把我说死了！”
“唔~误会嘛！”波鲁萨利诺嬉皮笑脸的：“心有所想，脱口而出了呢~毕竟老师的演技蛮不错的。”
泽法：“……”
“为什么放他们一马？”波鲁萨利诺漫不经心的询问。
泽法冷哼：“你不也无动于衷？”
“你对工作的态度太敷衍了！老师！”波鲁萨利诺肃容，一本正经的引用泽法总是拿来攻击他的话怼泽法。
泽法：o(￣ヘ￣o＃)
“好可怕呢~”波鲁萨利诺夸张的后仰，整的像泽法想他打似的，实际泽法转身都不想看他。
“你是正确的，波鲁萨利诺。”泽法第一次承认波鲁萨利诺的正确：“我就不该复出……”
波鲁萨利诺翘起二郎腿：“你动摇了，不像你。”
“我老了。”泽法唏嘘道：“人老了就喜欢回忆，我回忆到了成为海军的初衷，讽刺的是，我以为我忘了！”
“与我无关。”波鲁萨利诺的回应简洁又气人。
泽法：“……”
“你慢慢休息，哥亚王国的国王邀请我吃晚宴，不吃白不吃喽~”波鲁萨利诺潇洒的闪人。
而波鲁萨利诺闪人后。
“呼啦啦~”
一阵过堂清风。
“久违了，泽法老师。”多拉格欠身：“我带来了威廉先生的问候。”
泽法猛的坐直，复杂的凝视多拉格，半晌才道：“你们……你们真是疯了！我们是站在不同立场的敌人！”
“立场随时能变化。”多拉格奉上一本笔记，道：“威廉先生不是开玩笑的，诚挚的邀请您的加盟。”
“你们？”泽法强行镇定。
多拉格点头：“嗯，立足于百姓、扎根于百姓，全心全意为百姓服务的组织，我们是正规组织！我们有基本完善的指导思想、严格的纪律、周密的制度与规章，我们绝不是那种脑子一热就决定打着‘改变世界’的口号、招牌，干出惹人瞩目、创造混乱的事的野心家。”
泽法将信将疑，问道：“威廉先生？也就是‘钢铁侠’？”
“对！‘钢铁侠’，‘奴隶解救者’、洛林威廉。”多拉格眉飞色舞，道：“就我个人而言，他是一位神奇且伟大的人。”
泽法掂量手里的红色封皮笔记本，他有强烈的打开阅读的念想，但努力克制住了，支吾的转移话题：“你父亲……”
“他是他，我是我，泽法老师。”多拉格平淡的打断泽法。
泽法默默。
“另外，威廉先生还让我传句话。”多拉格道：“军队的信仰，理应是人民。”
“兹事体大，我需要考虑。”犹豫再三，泽法最终松了口风。
多拉格道：“我们就在哥亚王国上空等待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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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糟老头子，坏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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