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为什么这么说？”
潘多拉歪歪头，有些不解。
“虽然威力不错，但神格武器和权柄之间一般也不分伯仲吧？”
都是以神格为基础的力量，只是一个被自己所掌控，另一个寄托在神器上了而已，并没有明显的优劣之分。
“一般是这样，但这这柄武器不同。”
苏墨摇摇头，将目光看向放逐者。
“梅卡尔曾用这一武器将韦勒斯拉纳打成了十个化身，也就是说，这个神格武器拥有无害拆解神格的力量！”
“所以呢？”
潘多拉还是不太明白。
这个能力稀有是稀有，用处却也不大吧？
“所以，它很适合研究。”
作为武器，放逐者的特性明显有些鸡肋。
明明能击碎韦勒斯拉纳的神格，却无法将其击杀，给了对方重新整理神格的机会，可谓是多此一举。
可如果不将其当做是武器，而是当做手术刀一般的实验器材，这个武器的性质就很有用了。
在不造成任何伤害的情况下拆解神格，简直就是自带安全保证的手术刀。
“研究……小苏墨你还真喜欢探究这些知识呢，我认识的智慧之神都没你好奇心这么重。”
几次接触和偷窥下，潘多拉对苏墨的行事作风也有了大概的了解。
听到这话后，也并没有多惊讶，只是略微感叹了一下。
“知识是人类进步的阶梯。”
苏墨语气淡然的回答道。
“当然，对神明也是如此。”
“如果你这些年把时间不是浪费在偷窥，而是在研究神明和神话的结构上，说不定不需要弑神者，你自己就能向钢之神完成复仇。”
一开口，就是一碗毒鸡汤。
“别念了别念了！饶了我吧！这种东西不会就是真的不会！”
听到这话，潘多拉立即抱住脑袋，剧烈摇头，仿佛被念了紧箍咒一般。
作为昔日地母神的一员，在神话术式方面，潘多拉绝对不算差，不然也搞不出潘多拉黑暗祭来。
可要是和苏墨相比，那就差远了。
潘多拉至今也没能理解，苏墨是怎么在刚得到权能的情况下，就成功玩出韦勒斯拉纳本人都做不到的操作的。
纯靠新获得的一个权能，瞬秒神王级别的不从之神，这个操作放到什么时代都算得上是极为炸裂。
所以，她不打算听从苏墨的说教，立即转移话题道。
“对了，之前韦勒斯拉纳所说的【真正力量】，你知道是什么了吗？”
“嗯。”
苏墨轻轻点头。
这次战斗虽然是单方面的秒杀，他却仍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说说看！应该能说吧？”
潘多拉立即露出好奇地眼神。
她也很好奇韦勒斯拉纳能留什么礼物给苏墨。
“他所说的东西，与其说是力量，不如说是力量的正确使用方式，亦或者说军神神格的本质。”
对于这一情报，苏墨并没有隐瞒的打算。
因为，别人知道了也没什么意义。
“军神神格的本质？”
潘多拉果然没太听懂。
“你觉得，十化身中，哪一个化身才是这个权能的核心？”
苏墨没有回答她的疑问，反而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诶？”
潘多拉顿时陷入了沉思。
033 胜利的本质，神格研究
“十化身的效果都还不错，不过，要说最关键的核心，应该还是战士的黄金剑吧？”
思忖数秒后，潘多拉给出了一个绝大多数人都会给出的回答。
其他化身的效果，都可以依靠其他权能来达成，唯有黄金剑这一弑神武装是独一无二的力量。
如果连黄金剑都算不上最关键的核心，那什么有资格被称为核心？
“不。”
对于这个怎么看都挑不出错的回答，苏墨选择了摇头。
“实际上，十个化身都不是这个权能的核心。”
他直接推翻了自己的问题。
“什么意思？”
潘多拉微微一愣，而后脸颊微鼓。
这孩子是不是在故意捉弄自己？
“黄金剑的力量的确很强，特别是在弑神领域，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杀招。可你想过没有，为什么效果如此强力的绝招，没有被单独形成权能，而是和其他化身处于同一层次？”
苏墨如此反问道。
“没想过。”
潘多拉老老实实摇头。
她和这个军神又不熟。
“道理很简单，对于韦勒斯拉纳来说，黄金剑和其他化身一样，都不过是辅助自己战斗的工具而已，或许黄金剑更加锋锐一点，但和其他化身相比，并没有高下之分。”
苏墨耐心解释道。
“韦勒斯拉纳是拜火教的军神，不是专门弑神的神。对于军神而言，他的一切力量都只为一个目标服务，而这个目标，便是韦勒斯拉纳的本质！”
话说到这里，对于波斯神群也有相当了解的潘多拉这才醒悟了。
“你的意思是……胜利？”
是了！
作为军神，韦勒斯拉纳的一切力量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服务。
无论是白马也好、战士也好，这些都不过是通往胜利的手段罢了！
十化身的力量过于繁杂，也过于强大，以至于大多数人都被这些花里胡哨的表面所蒙蔽，忘记了这一权能的本质。
正如原著中的命名一样，韦勒斯拉纳权柄的正式名称是东方之战神，而不是所谓的十化身。
也正如韦勒斯拉纳言灵中所一直呼唤并强调的一样。
他的本质，既“最强并手握一切胜利之人”！
“没错。”
苏墨微微点头。
“在梅卡尔爆发全部力量的刹那，韦勒斯拉纳的权能以直觉的形式提醒了我获胜的方法，这时我才意识到所谓真正力量的真面目！”
这是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会尽可能将主人引导向胜利的力量。
回想一下的话，如果韦勒斯拉纳不是因为一心追求败北才下界，之前在苏墨手下，说不定还能多撑一会儿。
不过，要仔细思辨的话，韦勒斯拉纳的败北也未必算得上是完全失败。
毕竟，在“追求败北”这一目标上，他是成功胜利了的！
原著中草护堂的各种胜利，未必没有被胜利本质庇护的因素。
“唔，听起来似乎很厉害！”
听完苏墨的讲述，潘多拉用手指点点自己的脸颊，而后歪了歪头。
“可是，我最亲爱的孩子啊，这个本质有什么用呢？”
到最后，不还是要用十化身达成胜利？
“当然有用！”
苏墨十分笃定地说道。
“十化身仅仅是十化身，胜利的本质却不拘泥于此。”
“除了化身的叠加之外，即使是神格的力量，也能被纳入胜利本质的操纵中。”
听到苏墨这话，潘多拉微微一惊。
“你是想，将其他权柄也纳入胜利的掌握？这岂不是要改写神格？”
自我干涉神格，就连寻常的地母神，也不敢做这种事情。
“暂且还没到那个程度，不过我的确有这个打算。”
苏墨的语气风轻云淡。
“你难道不觉得么，无论是弑神者，还是不从之神，他们使用权柄的方式都太粗糙了。”
“将各种不同的权能完全独立使用，丝毫不考虑效率和威力的结合，完全摒弃智慧、依赖直觉和强运战斗。”
“这种不成体系的做法简直太过业余，不仅在生产力上没有贡献，就连在战斗领域都不过是门外汉而已。”
“……”
潘多拉一时说不出话。
她还真没觉得其他不从之神和弑神者使用权柄的方式粗糙，而且，这孩子所说的不从之神里面，有没有包括自己？
怀疑人生两秒后，潘多拉选择放弃思考。
“小苏墨说得对！妈妈支持你！”
她拍拍手，直接无条件符合苏墨的观点。
虽然不太理解苏墨要做什么，但没关系，无脑同意就行了。
反正这孩子很聪明，实力也很让她放心，肯定不会有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