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片嫩肉和带着油花的叶片,让这位女士忍不住拿起了叉子,在背叛姐妹的负罪感后,莱特琳娜拿着碗坐在了火锅炉旁。
而泰勒看着热热闹闹的午餐现场,想起来曾经和他们一起吃烤肉的那个狼兄弟,如果那队星际战士在这里就好了。
他的一丝感叹和迟疑让莱特琳娜女士问来。
“怎么了,男爵?”
“我还以为你是个更加洒脱和不修边幅的人,怎么会在美食面前迟疑起来。”
泰勒笑着说。“哦,我只是想起曾经我和星际战士一起厮杀的日子,我们毁灭了一只绿皮王朝,而我现在其实很想念他。”
“起码,他的体格和对面差不多高大。”
如今莱特琳娜擦了擦嘴角的红油,在一阵让人饥肠辘辘的火锅味中,念诵着帝皇的圣诗。
【我们与全知全能的帝皇流淌着相同的血液……】
此刻她的模样是多么的圣洁,以至于其他饿死鬼投胎的第15班成员都安静了下来。
她那银白的发梢和精致如人偶那般的面孔,微闭的眼眸还在时不时打探着锅里还有多少鲜肉。
当念诵完毕,她问。“好点了吗?”
泰勒笑着说。“比起诗词,让帝皇的女儿为我念诵这件事本身就已足够让我提起精神了。”
“不过你打探火锅还有多少肉的模样也很可爱。”
他现在理解了,为何有人就是喜欢这样看得到,吃不着的女性了。
莱特琳娜有点恼的回答。“偶然,我是说偶然,我也想稍微宽松一下自己的责任。”
她低着头,开始席卷剩下的火锅,然后在吃完后还问,能不能带一点底料回到修女们那里。
泰勒难得慷慨的回答。
“乐意效劳,我的女士。”
酒足饭饱已是不易,活下来更是帝皇的恩赐,看着离开的修女,泰勒也开始思考接下来怎么才能活下来。
他这段时间在帮助卡塔昌修建隐藏用的躲藏点,在这个哨站附近许多地方都整了不少。
突出一个狡兔三窟。
而密林土质松软,使帝国卫队如今把挖掘地道也加入了对混沌豪华套餐。
正所谓地道战,地道战,这边露头那边钻。
辅以卡塔昌们的游击战,战斗修女打正面,泰勒居然严严实实的把这里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可以防御星际战士的要塞。
有人夸奖他是战略天才,有人评价他只是纸上谈兵,但是只有泰勒清楚,他的那些招数只是前人玩剩下的。
以少打多,以弱胜强。
多么让人神往的说法。
泰勒如今规划好了战术图,便开始拿着工兵铲挖掘,在几天的准备后,如今的他以后能睡个好觉了。
莱特琳娜对于他的规划啧啧称奇,这让她想起了曾经遇到的生物。
那是在另一个世界,其地下生活的的一种类似于虫族掘蟒的生物,和会使用那些地道的爆炸蛙。
不过她不确定这样的战术会不会对于死亡守卫起作用。
她也问了出来。“有用吗?”
而拿着望远镜的泰勒,其回答只有。
“试试看吧!”
他看着远处隐隐约约的树木摇晃,他其实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命运要来了,能不能活下来?
泰勒也没底气,他想过,如果自己是死亡守卫,不光是对着地道灌入毒气,或者依靠超强的单兵水平进行分散来打地鼠,都可以让他的小聪明烟消云散。
泰勒其实并没有底气,但是做点什么总比混吃等死强一点,虽然强的不多。
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了!
他几乎是自暴自弃似的轻轻叹息,然后看着那些森林中走出的混沌凡人邪教徒,那些穿着绿色长袍,身体略有腐败,污秽的叛徒异端。
忠诚?泰勒忍不住想,自己算不算忠诚。
不过他没有思考太久的机会,便举起武器,对着质问他,且已经意识到敌人靠近的莱特琳娜回答。
“答案已经明确了,让我们来试试把,也需我们都会死。”
莱特琳娜笑着说。“不会的。”
泰勒问。“因为帝皇?”
莱特琳娜回答。“不,是因为你。”
感谢修正,战斗修女是帝皇的女儿,我完全记错了()
都怪我脑袋里都是色孽的污染
第53章 再续前缘,其1
七号哨站给了德拉甘许多惊喜,在他上次攻占了帝皇的一处宗教世界后,他就许久没有品尝过如此的苦涩了。
他试着判断甲胄内部的鸟卜仪展示出敌人的位置,不过这个世界的磁场很混乱,有不少地方显得模糊。
这也是为何卡塔昌造成了比预期更大的损失,好在他的合伙人没有事。
不过那个家伙他并不满意,如今德拉甘躲在森林中看着远处的哨站,一个奇怪的名字已跃入他的耳中。
“泰勒男爵就在那吗?”
那是来自于一个比蜜糖还要甘甜的声音,她有着褐色的头发,穿着暴露的紫色衣物,和泳装几乎差不多。
可她却套着一件宽大的黑色长袍,手持着比正常法杖小巧许多的一件黑色匕首。
德拉甘忍不住说。“你明明是色孽信徒怎么还穿的那么严实?”
那位女士的皮肤洁白无瑕,模样几乎是无可挑剔,纤细的身材和模样比泰勒曾经在莫森莱德相见时更加漂亮。
她的主人赐福了她,而我们还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才换来了那些东西。
如果从她堕落的模样中能看得出蛛丝马迹,那么她长袍下方挂着的一处白色宝石似的装饰品大概可以看得出问题。
那是艾达灵族的魂石,显然她为自己的主人献出了几个原本应该属于的灵魂,也证明了这位巫师有着突袭艾达灵族船舶的能力。
怪不得她能说服德拉甘和自己合作,只是德拉甘亦然不甘心作为这个该死色孽信徒的保镖,他一再发问。
“你说的宝物就在这里吗?”
那位邪教女士回答。“谁知道呢?我现在只看到了更加有趣的东西。”
她舔着自己漂亮的小嘴,目光死死的看着七号哨站,无论其中有什么东西是如此吸引她的,德拉甘都在为那个人默哀。
他大概已经死了。
德拉甘问。“是那个泰勒吗?”
邪教女士把她白皙丰满的大腿踩在德拉甘厚重的甲胄上,她的黑色高跟鞋带着锋利的刀锋,慢慢的在那污秽的甲胄上滑出痕迹。
德拉甘愤怒的说。“它比你的,你的家族,你的祖父,你的一切都更加古老!”
“在帝国铸造它时,你的家族还在当野蛮的奴隶主!”
那位女士却说。“可你现在需要我,那就好好的忍耐把,反正你的甲胄会在污秽之主的赐福下恢复。”
“而我可以说,如果下次你再打探我的想法,裂开的就不是你的甲胄了!”
德拉甘愤怒的推开她。“等合作结束,战帅拿到他想要的东西,我就把你的脑袋砍下来当我的泄火工具。”
那位女士流出口水的回答。“那可太棒了,一位星际战士的宠爱,足够让我在死亡后亦然欢喜。”
德拉甘回答。“疯子!”
那位邪教女士却说。“那就为了你的疯狂女孩去拿一颗头颅把,那个男人你见过,他很特别。”
德拉甘怨恨的回答。“我会的,但不是为了你……”
他挥舞手臂,星际战士和邪教成员组成的队伍开始向前,他们逐步砍开森林,走过泥泞的土壤。
最开始一切都很安静,可安静的森林才最可怕,不管是鸟叫还是昆虫的声音都突然宁静起来,没有硝烟反而更加让人恐惧。
他们此刻正在向前,大部分人,实在是星际战士都丝毫不知恐惧。
诸神,特别是混沌之中的慈父给他们的力量太强了,以至于那些不朽的能耐阻碍了他们对于恐惧的感知。
这是一处泰勒未想到过的答案,但确实促成了那些星际战士的失败。
诸神的恩赐减缓了他们的感知,强大的身体让他们忘记了怎么对待自然。
在一部分凡人队伍太过向前后,他们就看到了那个他们所需求的哨站。
头目开始准备燃烧榴弹,有条不紊,甚至比起专业的帝国卫队也不失其水平,如果他们的射击成功,七号哨站将面临相当情况的危险。
只是在他们刚刚上好弹药时,森林里面就钻出几双手臂,黑漆漆的,粗壮的,锁住了他们的喉咙。
在哽咽声后,卡塔昌刀刀锋擦过了他们的脖颈。
在一队混沌信徒突然“消失”让德拉甘意识到不对劲,他看着四周,一切还是那么寂静。
“有什么东西……”
他还未说完,几发激光就带着爆弹袭击来了,他马上挥舞手臂,用最坚固的肩甲抵住攻击。
然后马上冲锋过去,就像一台装甲车那般,只是等他到了目的地,却没有看到任何的敌人。
……
见了鬼了!
他第一次遇到比自己还邪乎的帝国人。
他想起来那些午夜领主,他的叛乱兄弟们。
那些凡人的手段和他们散布恐惧的模样很像,但是还不够。
他看向远处的哨站,快速的向前,可那位女巫师突然出现,她笑着说。
“看来我那位亲爱的男士给你带来了不少麻烦。”
德拉甘厌恶的说。“麻烦?”
“远远算不上。”
“我经历过更加残酷的战争,我曾目睹泰拉燃烧,我看到了圣吉列斯被杀死,更目睹了帝国堕落到如今。”
“相比之下,这个年轻的凡人算什么东西?他比起我遇到的死亡和残酷简直是一文不值。”
那位女士纤细的手指抚摸过他甲胄上被打出的孔洞。
“这就是你所谓的,一文不值?”
德拉甘看着已经开始自动愈合的痕迹,变异且高度腐败的脸颊露出怪异的笑容。
“确实是,一文不值。”
“他甚至无法留下像模样的伤口。”